大賢良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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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稍微清醒的時候。

臉上火辣辣的。

那場麵,沈宴發誓,他以前連想都沒有想過。

抬頭,透過樹乾和叢林看向居高臨下的趙闊。

趙闊垂著眉,低沉的說了一句:「繼續。

」也不等沈宴反應,樹乾反復橫掃而來,將沈宴都被掃傻了。

沈宴也不知道哪裡生出一股子難以想象的力氣來,瘋狂地將掃來掃去的樹乾扒開,然後憑借著一股子力氣,沖到了自己床上。

捂得死死的。

真沒臉見人了。

趙闊該不會因為他的第四個後遺症的原因,以為他喜歡這些吧。

還說用他最喜歡的方式來解救他。

天,這到底是多大的誤解。

也不知道趙闊這粗漢哪裡學來的這些。

雖然,的確,好像,有那麼一點點讓人心跳狂亂不止。

本來外麵的天色才傍晚,沈宴卻再沒有出門,晚飯都沒膽量去吃,腦子裡麵全是他們剛才不堪的畫麵。

夜深,沈宴這才拿出者舊的盒子,最近忙得好久沒有進幻境了。

將所有人都拉進來。

眾人的目光首先看向的是卡帕。

上一次卡帕被異端裁決團的人追殺,得到了那位閣下的指引和啟示,他們還不知道後續呢。

一看到小船上的卡帕,他們大致知道,人沒死,那麼應該是被那位閣下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拯救了。

趙瀾:「贊美未知,贊美你的偉大和無所不能,贊美你的仁厚和全知全能。

」眾人都習慣趙瀾這小子時不時突然這麼一下,等趙瀾的贊美詩念完,大胡子程銅斧說道:你們聽說今天城門口的神秘人事件了嗎?」「聽說連遺失多年的教廷聖杯都出現了,結果持有聖杯的人實力不濟,連其中的英靈都沒來得及呼喚出來,就被魔蛇蓋亞擊殺,這人也是倒黴,居然在蓋亞的眼皮子底下將平民牽扯了進來。

」「他這就是挑釁蓋亞,他不死誰死。

」「聽說後來還出現了一了不得的聖器,聖佛像,嘖嘖,居然連這玩意都弄來了,以前還是城池之間互相攻伐的時候,才會動用上。

「好死不死前指揮官趙闊在那,一槍將人驅趕走,這才沒讓這些人在我們城門口囂張。

」「消息現在都傳遍了,可惜我當時沒有親自看到,你們有誰看到當時的情況了?說說具體的經過,那些神秘人是誰?」環視一圈,眾人也對此事頗為好奇,但這事說起來大,但發生的時間其實極短。

但也有人剛好在那。

比如阿伊,阿伊呆萌地舉起手,但那幾個神秘人是誰他也完全不知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卡帕,卡帕當時好像正在被神秘人追殺。

卡帕臉上苦澀:教廷異端裁決團的人,他們其實是來追殺我們的。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卡帕,你來傭兵之城了?」卡帕點點頭。

眾人熱鬧了起來,沒想到當事人就在這裡。

不過卡帕一路從梵帝城逃到傭兵之城,教廷的人居然追殺到了城門口,這一路上恐怕不容易。

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

卡帕此時的心情,和他第一次來這裡時完全不同了,他們能活下來,可以說完全是靠高山之上的那位未知回應了他的祈求。

所以稱呼他為被未知眷顧的眷顧者,再無歧義。

他對這裡不再畏懼,內心反而充滿了崇敬。

這應該也是進入這裡的每一個人的心路歷程,隻不過卡帕的心路歷程轉變得尤其的快而已。

連大主教傑拉斯都寬慰了一番卡帕:「能夠活下去就好,活下去才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卡帕點點頭。

不過傭兵之城是神的光輝都照耀不到的地方,他們不怎麼關心梵帝城發生的事情,所以真相的揭露和傳播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沈宴也在聽著他們的討論,半響,這才開始拉新人。

對於拉新人進來,沈宴已經有了些心道,必須拉那些看上去身在困境中的人,這樣他們才會有祈求。

看看他原來拉的這些人,一個二個將這裡當成了他們交流聊天的地方了,想要他們提出訴求有點困難,關鍵是他還不能自降身份誘導。

沈宴觀察了一番小船上的擔,終是讓燕良走到了這一步。

「哪怕……哪怕贏一次也好。

」這樣所有人都會看到他的存在。

燕良現在的狀況其實非常糟糕,和那些精神被感染的人差不多,說不定什麼時候負麵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爆發開來,他就會變成怪物。

他的眼睛其實已經有了些灰白。

處於這種狀態下的人,最容易走極端,而且完全對自己的危險狀態不自知。

對生的渴望,讓他高舉旗幡的手有些顫抖,尖銳的一端對準心髒。

深夜,這樣的畫麵恐怖到了極點,但無人欣賞。

燕良內心掙紮著,但最後還是做了決定,手上的旗幡刺向心髒。

聲嘶力竭:「以吾鮮血,呼喚你的名字!」隻是,那尖銳的一段在心口前卻停了下來,倒不是燕良後悔了,他現在瘋狂的狀態可不會讓他走回頭路,而是腦海中一陣拉扯,如同將他的靈魂都拉走了。

大海之上,眾人正聊得熱火朝天。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現實中恐怕都聊不到一起的人,在這裡反而能大膽暢聊。

十分的奇妙。

這時也發現了新的小船向大海中央行駛而來。

趙瀾:「咦,今天還有人沒到?」他還以為是誰「遲到」了。

結果,等船近了,才發現是一個新人。

趙瀾:「這人不是……」關於燕良和陸浩的決鬥,他以前跟看樂子一樣還去看過一次,稍微有些印象。

為了一座礦山,打得那才叫寂窺,口吐鮮血,身上被砍得血肉模糊都能爬起來,所以這燕良好像還有一個外號,叫燕瘋子。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燕良的外在,卻不知道他為何會瘋狂如此。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人類的共情並不相通。

燕良現在驚訝到了極點,那邪惡的臨淵儀式的方法是不是太神奇了一點?讓他直接到了一個未知之地?大海泛舟,飛星橫空,哪怕是傭兵之城外的幽靈海,也不是這樣的啊。

他這是到了哪裡?更奇妙的是,這裡還有其他人。

鐵血傭兵的趙瀾?靈族的星鬥?整個傭兵之城,現在不知道趙瀾和星鬥的人,還真不多了。

都是他羨慕的存在,每日如同陽光一樣,如同他羨慕的雲遊詩歌中的傭兵,而他背負著,壓抑著,連做一個普普通通四處冒險的傭兵都做不到。

首先開口的是趙瀾:「燕瘋子?」「聽說你明天又要去決鬥了,我本來還約著星鬥,去看你的比試。

」星鬥也是一愣,趙瀾的確約過他,說什麼看樂子也是傭兵必要的冒險。

這人就是趙瀾提到過的燕良?燕良目光朝四周看了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醜陋可怖的老者,靈族,還有趙瀾他們,完全不一樣的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燕良回過神,這趙瀾哪壺不提哪壺,並非所有人都能像他生活得無憂無慮。

「嗯」了一聲,他和趙瀾其實並不熟。

但此時能說上話的也隻有趙瀾了,他現在最關心的其實還是他的臨淵儀式到底成功了沒有。

試探地問道:「這裡是哪裡?」趙瀾一捂腦門:「光顧著敘舊了,差點忘記了你是新人。

」「這裡是聆聽那位偉大的閣下的真理和啟示的未知之地。

」燕良:等等,未知?嘶,這裡不是成功進行臨淵儀式的地方?未知,未知……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人,一聽到這兩個字,就從靈魂上會產生恐懼。

燕良現在實在無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還去聆聽未知的真理和啟示?這些人是不想活了?不對,是比死更加恐怖,無可名狀的未知啊。

趙瀾一聳肩:「你不必如此,雖然我們才來的時候比你還感到恐怖,但多來幾次,你就會發現,你是多麼的幸運。

」幸運?燕良覺得趙瀾一定是瘋了,關鍵是其他人居然還在那裡理所當然的點頭。

自從他來到這裡,一切都變得不可理喻了,一定是那未知的乾涉,讓這裡所有人都不正常了。

一個人都沒招到。

沈宴也在看著:這小子倒是挺會見縫插針,這都能被他逮到機會。

燕良一皺眉,趙瀾說得為何這麼篤定,就像他的那個辦法一定能讓他贏一樣。

但這怎麼可能?燕良臉一正:若真能贏,加入你的傭兵小隊又如何。

趙瀾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詩與歌傭兵小隊擴招成功,絕對不可能出現其他意外。

說道:「方法很簡單,自從你來到這裡,你就贏了。

」燕良:「…」趙瀾:因為你成了那位偉大的閣下的眷者。

「以袖寬闊的月匈懷和全知全能的神奇,你這一點小問題完全連問題都算不上。

」說得十分的認真,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燕良身體都哆嗦了一下,成為了未知的譽者?趙瀾這是在詛咒他啊,最惡毒的詛咒。

眼神都變得幽怨了,他都這樣了,連拋棄生命都願意了,僅僅是為了贏一次,為什麼就這麼難呢?趙瀾為了達成招收新隊友的目的,多少有些熱情:「試試,心想事成,你若再不信,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看看你身邊這位,卡帕·莫基,曾經是梵帝城的神懷抱中的小太陽,嗯,最近有點倒黴,被教廷的異端裁決團追殺,像他這樣的小可憐,必死無疑啊,但因為那位閣下的庇護,都安安全全的跑到我們傭兵之城來了。

」卡帕看了一眼趙瀾,他們莫基家族的遭遇不僅僅不需要隱瞞,反而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就像暗月教派的事情,要是有人幫忙宣傳一下真相,大主教傑拉斯估計也特別高興。

燕良著實有些驚訝,被教廷的異端裁決團盯上,還能逃到傭兵之城來,就這年青人?卡帕對著燕良行了一個貴族禮節:在下卡帕-莫基,願光明庇佑你。

莫基?梵帝城那個有名的貴族世家?現在這是什麼道理,連以正直,正派,心向光明,最接近神的意誌的著名的莫基家族都成了異教/徒了?>那可是未知啊,代表厄運,災難,世間一切不幸的存在。

但他明天又必須贏,這已經不是信念的問題了,是執念,是魔障。

在贏的機會麵前,燕良已經處於瘋魔的邊緣。

所以,趙瀾的忽悠即便不可信,但卻是有效的。

就像處於絕境的人,看到了伸過來的救命的繩子,會拚命地去抓住。

燕良一臉凝重,咬緊牙關:「即便是未知,也請給予我指引,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贏得明天的比試。

」他的訴求,其實完全比不上卡帕等的訴求,但對於燕良來說,贏,已經比生命更加重要。

任何的事情,對不同的人來說,意義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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