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褻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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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過這個房間的,隻有我和貝兒。」

那就是一個惡魔,早就沒有了人性。

趙團長的臉色也瞬間白了:「……」

那血棺材上的血痕,一層又一層,那是經年累月才會形成的痕跡。

一年又一年的抓人進來放血?勢必會露出破綻讓人懷疑,隻有血液的來源本就來自居住在這個房間內的人。

趙團長原本以為,海莉絲夫人出於某種原因,僅僅是傷害過趙瀾一次,他很向賢妻良母的海莉絲夫人,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背

後的目的又是什麼。

所以他找了團裡的夢魘師,偷偷審訊,但海莉絲夫人對神的信仰堅定到居然能抵抗夢魘師的儀式,讓他至今都沒弄清楚海莉絲夫人一反常態的意圖。

但這哪裡是一反常態啊,她從始至終很可能都在做喪盡人性的事情。

她平時是如何做到偽裝成一副愛護子女的慈母模樣的?

甚至讓所有人稱贊她的母愛。

一想到這裡,趙團長都沒站穩,一趔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這個瘋子……」

他當初居然選擇了這樣一個瘋子!

臉色之差如同受到了什麼極大的打擊,好半響,才對趙瀾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說完,似乎也覺得這麼問不妥。

一個母親的不堪,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在一個兒子麵前討論。

說道:「你先去看貝兒吧,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

趙瀾站了起來,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若是……若是夢魘師沒有效果,可以請靈族的靈魂師幫忙,你們最近不是在談聯盟嗎?」

趙團長的眼睛都眯了一下,到底是怎樣的絕望,才讓趙瀾提出這樣的建議。

趙瀾離開的時候,隱約聽到房間內的聲音。

「趙瀾剛才進地下室的時候,沖破了靈魂上的遺忘儀式,以前有人強行讓他遺忘了什麼,」

「上一次惡魔亞伯罕的降臨完全沒有頭緒,也沒有想到和趙瀾那晚被暗殺有什麼關係,但現在又在用貝兒的血獻祭這麼一具血棺材,這其中定然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關聯……」

趙瀾去看了看貝兒,睡得十分平穩。

安安靜靜的,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公主。

趙瀾呢喃了一句:「或許什麼都不知道也好,沖破遺忘儀式那一刻的恐懼和絕望,足以讓一個人陷入瘋狂。」

「我都十分好奇,記起那些恐懼,我居然沒有發生畸變。」

「或許是因為我身體裡也流著她那扭曲人性的血液?」

「貝兒,希望你永遠不要知道真相。」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貝兒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這或許是他的奢望吧,有時候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夠一直愚蠢下去。

這一夜,鐵血傭兵團燈火通明。

這可能涉及到惡魔亞伯罕的召喚儀式,誰也不敢怠慢。

上次亞伯罕就是從鐵血傭兵團重生,要是再來一次,鐵血傭兵團的根基都將受到重創。

等初步的討論結束後,趙團長精神顯得特別疲憊。

按理他這樣的傭兵,連續幾天不睡覺也不會是這樣的狀態。

趙團長來到那棟小樓前,這是海莉絲夫人來到鐵血傭兵團時候,為了緩解對方的思鄉之情,他專門讓人修建的。

趙團長走了進去,海莉絲夫人這一夜估計也沒睡,正虔誠在那幅黑山羊畫像前祈禱。

趙團長此時居然十分的平靜,或許是憤怒和絕望已經無法形容他此時的狀態了吧。

油燈的光芒搖曳,房間死寂了一般。

趙團長開口道:「既然你不願意開口,那麼就由我來問你吧。」

「我記得我和你第一次認識是在一場意外,那時我很感激你們出手救了我的隊伍,但現在我想問一問,那僅僅是巧合還是你們教廷的安排?」

「你嫁進鐵血傭兵團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上一次惡魔亞伯罕的降臨,都以為是罪城的陰謀,但此時,你敢說你們教廷不曾插手?」

教廷和罪城對立,眾所周知,估計這世上都沒人能夠想象教廷和罪城有聯手的可能。

「這些你都可以不回答,但……」

趙團長的聲音終是沒有忍住,咆哮了起來:「但你怎麼可以對趙瀾和貝兒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們是你親生的兒女,你怎麼配做一個母親!」

都說教廷傳播神的慈愛,神愛世人,哪怕是傭兵之城從不相信這一套,但也從未想過,一個教廷的信徒,可以離譜變態到這樣無法想象的地步。

居然用自己兒女的鮮血,從還不知事的時候,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進行獻祭。

為了掩蓋事實,還偽裝成最完美的母親,她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偽裝被揭開以後,趙瀾和貝兒如何接受得了,難道真的以為憑借一個遺忘儀式,就能讓人覺得這些事情從未發生。

自始至終,海莉絲夫人都沒有回答,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那幅黑山羊圖。

趙團長心中的怒火被點燃,做出這樣喪盡人性的事情,被揭穿的時候居然一點悔改的態度都沒有。

無所謂無動於衷,是這世上最大的諷刺,明明

所有人都快瘋了,而這凶手心中沒有半點波瀾。

趙團長看向那幅黑山羊圖,表情猙獰:「就因為這幅圖,讓你變成了最可怕的惡魔。」

「刷」的一下,將掛在牆壁上的圖撕了個粉碎,這圖被海莉絲夫人保養得極好,每日打理,一點灰塵都不沾。

海莉絲夫人這才有了反應,看向趙團長:「你居然褻瀆神明。」

趙團長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他大概有些懂趙瀾的絕望了,他雖然不知道趙瀾回憶起了一些什麼,但那種願意割舍一切的絕望,此時深深地印在趙團長的腦子中。

趙團長氣得手都在輕顫:「你個瘋子!」

海莉絲夫人:「褻瀆神明者,必將受到懲罰,這本就是你們應得的,你們將墜入煉獄,這是你們辱罵,鞭笞神明的代價,我的到來,從始至終就是為了代行神職,懲戒你們,為你生下兒女,隻因痛苦地折磨他們,才能洗清你們身上的罪孽,你們傭兵之城是沒有信仰的地獄,連神的光輝都無法照耀,自然就該被毀去。」

趙團長看著麵色堅定的海莉絲夫人:「我以前一直好奇你在教廷的職業序章,現在倒是知道了,異端裁決團,狂/信/徒。」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來鐵血傭兵團裁決異教徒的。

她用她的一生來報復瀆神者,甚至給瀆神者生下了一對兒女,用殘忍惡毒的方式製裁著。

趙團長深呼吸了一口氣:「教廷如此對待我鐵血傭兵團,真當我們不會報復麼?」

海莉絲夫人:「一個無法領導傭兵之城的最古老的傭兵團,現在你們的經濟資源都無以為繼,真的可以遠征嗎?」

「還是說依靠你們從英雄城帶出來的那些東西?」

趙團長眼睛都眯了起來:「看來,你將這些消息也傳回了教廷。」

引狼入室,終是將底牌都被對手扌莫清。

趙團長表情頹廢到了極點,他年輕的的時候原本以為他可以帶領鐵血傭兵團走向復興,中年的時候,還覺得至少可以守成,但現在,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局麵。

趙團長:「海莉絲,或許鐵血傭兵團已經沒有了遠征的力量,但肅清傭兵之城零星的教廷勢力還是可以的,至少從現在開始,教廷休想再染指傭兵之城半分。」

海莉絲夫人:「我們從一生下來,就做好了回歸神的懷抱的準備。」

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瘋狂,似乎真的在等待著這一刻。

無懼死亡,信仰的強大又讓她不懼怕任何手段的拷問。

趙團長都不知道是怎麼離開小樓的。

外麵,正有人等著,問道:「如何?」

趙團長說道:「她交代了教廷的意圖,但……」

「但她在用這個意圖掩蓋一些事情。」

關於血棺材和趙瀾貝兒的事情,她避開了。

一個信仰堅定的狂/信/徒,是不屑向異教徒交代任何事情的。

一定還有什麼重要的消息,隱藏在其中。

趙團長嘀咕了一句:「或許,隻有靈族的靈魂師能窺見其中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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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了看天空微亮的天色:「鐵血傭兵團已經沒落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懷緬曾經的鐵血傭兵團的榮光,自欺欺人的不願意從那些功績中醒來,但現實就是,出了這傭兵之城,沒有人在意他們了呢。

……

等天色放亮後,沈宴正在清點著學生人數。

將傳臚叫到身邊,沈宴問道:「貝兒今天怎麼沒有來上課?」

傳臚答道:「昨天團裡出了點事情,貝兒受了點傷,今天不來上課了。」

沈宴愣了一下,鐵血傭兵團又出事了?貝兒還因此受傷?

這太奇怪了,就算出事,受傷的也不應該是貝兒這樣的小孩。

不由得問了問情況。

傳臚眼睛閃躲:「這我不能說,我們團裡下了封口令,誰也不能亂說。」

沈宴「恩」了一聲,也沒有為難傳臚。

畢竟對方隻是一個小孩,就像沈宴那個時代,他曾看到一則新聞,大概是民/警利用小孩抓捕小孩嫌犯父親,然後洋洋得意大肆報道的新聞。

抓捕嫌犯沒錯,但挑戰了人性和倫理,多少讓人心裡不適。

沈宴去找了找趙闊問情況,因為今天送傳臚來上學的居然不是趙瀾,看來趙瀾可能也出了什麼問題。

趙闊也沒給出答案。

外麵一切如常,並沒有傳出任何消息。

不過,快到中午的時候,沈宴就聽到了一些風吹草動,鐵血傭兵團邀請深淵和靈族的代表去鐵血傭兵團駐地商議要事。

談了幾天都再沒有進展的三方商談,現在突然起了變化。

沈宴讓卡帕等幫著帶學生,自己跑去找趙闊。

三方會談的事情還是趙闊的一封警示信開的頭,深淵和靈族最開始也是找的趙闊進行商談,所以鐵血傭兵團就算再不願意,這一次的邀請也必須帶上虎豹傭兵團參與。

沈宴小聲問趙闊情況。

趙闊表情復雜:「又一具可能和惡魔亞伯罕重生的血棺材出現在了鐵血傭兵團。」

「鐵血傭兵團為了避嫌,加上也經不起折騰了,不得不邀請大家一起商議。」

「這一次使用的是血祭,用的是趙瀾和貝兒的血。」

沈宴眼睛猛地縮了起來,趙瀾和貝兒的血?

趙瀾前兩天還在說他那奇怪的狀態,不是說已經沒什麼症狀了嗎?

怎麼還將貝兒也牽扯進去了?

事情好像變得有些復雜了。

沈宴想了想,對趙闊道:「帶我也去看看。」

一方麵是這麼大的事情,牽扯到了惡魔亞伯罕的歷史問題,心裡實在好奇,一方麵是得去看看趙瀾和貝兒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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