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偉大的……克蘇魯(2 / 2)
我怎麼看著有些熟悉?」沈宴說了一句。
趙闊接口道:「有些像……深淵文?」
沈宴是學習過深淵人鬼的文字的,這祭台上的部分文字的確有些像,但和他學習的深淵文有很大不同。
還是語言大師老巫師烏瑟爾解釋道:「的確是深淵文字,不過是久遠時代時的深淵人鬼的文字了,無數的時代,早已經讓深淵文發生了很多變化,你們覺得熟悉但又不認識,十分合理。」
「看這些文字的形狀,時代已經很久了。」
沈宴心道,這麼說來,留下這些文字的人,估計都是阿離的老祖宗一輩的人了。
沈宴一邊給周圍的人傳達著老巫
師烏瑟爾的分析,一邊繼續觀察。
作為歷史學家,考古學者,沈宴又發現了一些新問題,這個祭台應該比這些文字還要古老,也就是說文字是在祭台修建後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代後,被深淵人鬼又刻上了這些文字。
但據沈宴所知,深淵人鬼是不怎麼走出深淵的,怎麼又在這大海邊上的祭台留下這些文字。
當然,或許因為時代的原因,深淵人鬼以前的境遇或許還沒到像現在這般必須困守深淵才能生存的地步。
沈宴對老巫師烏瑟爾問道:「能分析出來這些文字的意思嗎?」
烏瑟爾回答道:「我試試。」
老巫師烏瑟爾當初為了探索冒險連命都丟在了傭兵之城下的凶地,他對這些未知東西的熱愛可想而知。
一隻黃金手臂,守在那些文字認真研究了起來。
沈宴也趴在旁邊,用一個柔軟的小刷子,刷著字跡旁邊的泥土,這流程他熟,老本行了,以前沒少乾。
這時的兩人,倒有些像發掘歷史真相的學者。
真相,那些被掩埋的真相,去尋找和發現它們,本也是歷史和考古學者的責任。
倒是其他人,覺得沈宴現在的行為古怪得很。
烏瑟爾:「上麵的文字我認識得並不多,或許斷斷續續,很大一部分需要猜測,能找到多少線索就看運氣了。」
「比如這一句,你看這兩個文字,若是經過這樣的變化之後,是不是和現在的深淵文就有一些相似。」
沈宴看向烏瑟爾指向的兩個文字,按照烏瑟爾說的變化將文字改變,道:「巨獸?」
烏瑟爾「恩」了一聲:「從深淵文的演變規律來說,它們代表的就是現在的「巨獸」二字。」
烏瑟爾:「你再看這兩字,我將它們的筆畫扭曲,然後演變得復雜一點……」
沈宴原本就在跟著烏瑟爾學習這個世界的文字,現在如同現場教學。
沈宴看著烏瑟爾新畫出來的兩字:「邪神?」
沈宴心都跳動了一下。
深淵人鬼的先祖留下這些文字,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烏瑟爾繼續,黃金手臂尖銳的指甲,直接在地上留下一些譯文的痕跡。
沈宴一句一字的揣摩了起來:「不詳的征兆。」
「深海。」
「自天外而來的外物。」
巨獸?邪神?不詳的征兆?深海?天外之物?
連在一起反而更讓人迷惑了。
倒是烏瑟爾翻譯出來下麵兩句比較長的話。
「我們的使命未能完成,但我們必須離開了,因為其他人類越來越視我們為另類,我們必須帶走所有的研究龜縮進深淵才能繼續生存。」
「傲慢而排外是人類的本性,哪怕我們本也是人類,但一但不合群就成了另類,緊記我們留下的警告,哪怕世界的末日到來,也不要試圖激活祭台喚醒那可怕的存在。」
烏瑟爾翻譯得斷斷續續
,但仔細比對的話,是能填充一些內容進去,將句子補充完整的,大意差不多就是這樣。
不知道為何,沈宴的神經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戳了一下。
深淵人鬼未能完成的使命?必須龜縮回深淵?留下文字警示?哪怕世界末日也不能喚醒它?
它指的是什麼?
沈宴的神經開始跳動,一陣無法形容的窒息感開始出現。
沈宴曾經看過阿離從深淵帶來的一張舊日文獻,那張舊日文獻上記錄了一些深淵人鬼的歷史。
深淵人鬼啊,是一群不肯注入r源,放棄召喚先祖的能力,繼續研究科學的一群怪人,在當時的所有人看來,他們太奇怪了。
他們最終聚集在深淵,以科學的方式研究那掉落深海的巨獸為己任,是整個世界的獨立獨行者,也為整個世界保存了一份最純正的人類血脈,是人類如果探索新時代失敗後最後的退路。
他們的使命,研究那隻掉落進深海的巨獸。
這裡或許就是深淵人鬼的一個研究據點,直到他們被人類排擠,無法生存,隻能回到深淵龜縮起來。
沈宴不知道深淵人鬼對那隻巨獸的研究有多少,因為那張舊日文獻上隻簡單的提了一句。
「它沉睡於海中之城,隻有眷族才能讓它蘇醒。」
「它的低語,凡聽聞者,必將發狂。」
「沒人知道它是怎樣的存在,沒人能理解它的聲音,人類的語言無法表達,僅以它低語的擬聲詞為它命名,偉大的……克蘇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