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感覺兩人離的近。
鬱小年抱著木盆又往劉三身上抵了抵,繼續道:「還有,一錠金子的聘禮,您準備好了嗎?」
劉三正歪著脖子色眯眯瞄她月匈脯,聽到這裡,朝地麵呸了一口唾沫,氣道:「以為你就說說,敢情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一錠金子?你個村姑,也配?」
他瞧不起鬱小年,見文的不行,就動武的,伸手就扌莫她的臉,還邪笑道:「實話跟你說了,你三爺我,就看中你這身子,區區幾兩肉,就值一錠金子?」
他這麼赤果果的話說出來,逗樂了跟來的幾個小混混。
他們都目光邪惡地盯著鬱小年,因了衣衫破落,誘人的白膩若隱若現。
鬱小年被他們看的不自在,忙伸手扣住衣襟,冷笑一聲:「哦~」
長長的尾音滿是嘲諷:「原來沒錢啊!」
是個男人都不想聽女人說自己窮!
劉三也不例外:「誰沒錢了?」
鬱小年立刻改口:「不對,不對,你有錢,一錠金子而已,小三爺偷偷搶搶總能弄來,怕是害怕家裡那個母老虎吧?」
她這話算是說到劉三痛處了。
劉三從小偷雞扌莫狗,不乾正事,他爹知道一般女人管不住他,就給他娶了個殺豬匠的女兒。
那女兒承了父業,從小殺豬,還創下一拳打死一頭豬的光榮事跡。
於是,一物降一物,劉三到她麵前,就乖成了弱雞。
當然,他再弱雞,也是個男人。
這會被鬱小年氣得牙癢癢,掄起胳膊就要打人:「你這賤/人!」
鬱小年沒想到他敢打人,抱著木盆躲開了,就大喊:「來人啊!劉三要殺人了!哎,劉三娘子,你來了,你快看看,你男人要殺人了!」
她這一喊,還說了劉三娘子,想到那母老虎,劉三也不敢鬧事,立刻灰溜溜就跑了。
都沒敢回頭確認。
等跑幾步,才回頭,沒看到母老虎,發覺上當,又氣又囧,瞪著鬱小年道:「你且等著!我劉三必讓你跪著求我要你!」
哼!
他跑遠了,轉入了一道巷口,狠狠踹向一混混:「讓你搞的東西,搞到沒?」
那小混混巴結著笑:「快了,快了,三爺,您也知道,那是好東西,千金難求的,你要是等不及,就先用別的嘛。」
劉三也想用別的東西,先毀了那賤丫頭的清白身子。
但是!
「不行。聽說那東西,認主的,誰要了她第一次,以後就離不開那男的,我就讓鬱小年離不開我,夜夜在我腳下哭著求我……」
想想鬱小年裸著身子、搖頭擺尾、不知廉恥在他腳下哭著,他就爽的不行,覺得等再久也是值得的。
那小混混聽他這麼說,又想想鬱小年的美貌,也有些蠢蠢欲動……
鬱小年還不知自己即將落入別人的陷阱。
她看著落荒而逃的劉三,正捂嘴著笑,覺得他膽小如鼠,沒一點男兒氣。
真不知他怎麼有膽偷雞扌莫狗的!
「你啊,真是心大!」
趙大娘聽到動靜,就出來了,也算看了個全過程,相比哈哈大笑的鬱小年,反而是憂心忡忡的。
這孩子她看著長大的,美麗又天真,哪裡知道男人色/欲上頭,是什麼癖性呢?
鬱小年還在笑:「大娘,您瞧瞧嘛,他真的好好笑啊。我一提劉三娘子,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她沒把劉三放眼裡。
一是瞧不起劉三,二是早就習慣了這些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
自從兩年前婆婆去世,她就自己單獨住,總少不了一些小三爺、小四爺來騷擾,煩死了。
她倒不是沒想過再嫁,那一錠金元寶的聘禮也不是亂說,如果有人真帶著一錠金元寶來娶她,她肯定會考慮嫁過去的。
從小窮怕了,既然嫁,就嫁個順心如意的人家。
所謂順心如意,在她看來就是家裡有金元寶。
雖然村裡人都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癡心妄想,說她想錢想瘋了。
雖然她從沒見過真的金元寶。
雖然村裡也沒有一戶人家能拿得出金元寶。
鬱小年的左邊眉毛上方,有一顆小痣。
小時候,相麵的先生說,她這顆眉上痣能吸財,將來大富大貴。
她一直記著相士的話。
所以,就憑這顆痣,她也要嫁個能出得起金元寶聘禮的人家,也算對得起這顆痣。
而且看別家婆婆對媳婦都壞得很。
她的婆婆,她一直喊她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
沒有金元寶,婆婆還不好,那她嫁過去作甚?
與其嫁入那樣的人家,還不如老老實實等著煜哥哥呢。
不過,一個人住,有時候真的很孤單。
不知今天夜裡,還會不會夢到阿娘?
她真的好想阿娘啊。
鬱小年吃過飯,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祈禱著阿娘入夢,不知過了多久,才睡去了。
同一時間
京都
空空盪盪的主街上
一輛豪華馬車奔馳而去,緩緩停在了江府門口。
守門的兩個年輕仆人見了馬車,忙笑嗬嗬上前迎接:「大都督回來了。」
一仆人趴下充當腳凳。
江崇煜踩著仆人的背,醉醺醺下了馬車。
他是朝中新貴,官拜正二品大都督,自長垣之戰勝利回京後,邀請他的酒宴一直不斷。
他也喜好這樣的熱鬧。
從不拒絕。
畢竟他要讓皇帝放心。
需要扮演一下人生得意須盡歡的酒鬼。
「大都督,您忘了奴家了?」
衣衫清涼的美人聲音嬌嬌的,撩開車簾,露出了蔥白的手指,示意他來攙扶。
江崇煜看著那手指,莫名想到了那手指滑過月匈膛的柔軟。
嗬,好一個軟玉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