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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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雯雯都有些不自信了,難道此刻站在她麵前的側福晉在穿越之前也是一個演員?剛剛通過自己的言行分析出了自己剛剛表現出來的「唯價值論」,然後直接現場表演出來了?

是體驗派還是方法派?不,絕對不是體驗派,自己是突然發難的,留給她的反應時間很短,即使是再厲害的影帝影後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就代入。可這瞧著也不像是方法派啊,雖然方法派用不著那麼長時間整理,但這麼短的時間內也應該會有表演痕跡的,可她什麼都沒看出來。

渾然天成,完全不像是演的。

可如果那不是演的話,就隻能是——本性暴露?

「你很驚訝?」胤禛看著「自己」的眼睛,「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和你有著相同性格的女人?你現在心中是驚訝多一點還是欣喜多一點?」

許雯雯垂下了眼眸,慢慢後退幾步坐了下來,隨後再抬起頭,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胤禛的身上。

「不,不要相信我。」胤禛輕輕搖了搖頭,苦口婆心地奉勸自己,「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假裝出來的,你隻能相信你自己。你可以讓別人以為你很信任他,但是你不能真的信任他。」

許雯雯緩緩轉過了頭,視線落在旁邊的茶杯上,伸手將其拿起,薄唇微啟,「一個茶杯最大的價值是裝滿茶水,不過我不喜歡茶水。所以,這裡麵隻倒滿了水,你說,這個茶杯還算有價值嗎?」

「你不喜歡茶水?」

「你的興趣愛好就是反問別人嗎?」

「我隻是有些驚訝。」

許雯雯低下頭抿了一口水慢慢咽了下去潤了一下嗓子,「你可聽過孟子曾有一言,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我並不是在教你什麼,」胤禛心中對於「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他很滿意自己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冷漠,不過,「你看起來有點緊張。」

許雯雯捏住茶杯的手緊了緊。

「你不應該拿起茶杯喝水的,在這種時候你最好什麼事情都不要做,隻要一直冷漠地盯著她便是。」

「剛才你過來捏住我的下巴時也有些猶豫,手上用的力氣也很少。」胤禛微不可聞地搖了搖頭,十分耐心地教導著「自己」,「捏住一個人的下巴俯視她是一個壓迫性很強的動作,你不能有一絲的猶豫,下手要狠,眼神要冷,甚至可以不說話,但是你一定要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讓她主動轉過頭去。」

側福晉穿越前是教演戲的!

許雯雯迅速得出了結論,並且蓋上了章直接確認。

她想起側福晉之前說過她能通過自己的眼神看到自己的情緒,說自己表情雖然是冷漠的,但是眼神完全出賣了她。而她也是從那之後就很注重用自己眼神的變化在一些心思比較細膩的人麵前隱晦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該死的,她應該那個時候就想到的!那個時候側福晉就忍不住教她了!她應該就是那種很厲害的大神?一節課就要收上十幾萬,所以她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入戲,不,她是方法派。剛剛反應那麼快應該是這麼些年積累的經驗,所以……

許雯雯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靜靜的看著麵前的胤禛。

「對,就是這樣的眼神。」胤禛點點頭,「不過姿態要再放鬆一些,身體不用坐那麼板正。」

「現在姿態有些太放鬆了。」胤禛閉了閉眼睛,抬腳走到了桌子另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許雯雯扭頭睜大了眼睛瞧著胤禛的動作,看著坐下來之前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側福晉,坐下來之後就如同換了一個人,氣勢驚人的側福晉,心尖微微顫抖。

這!這這這,難道這就是她穿越後真正的金手指?知道她是一個演員所以便給她帶了一個人形演技指導大師?特意讓她學怎麼演戲的是吧!

許雯雯強自暗下心中的激動,扭過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剛剛激動過載的大腦冷靜下來。

「看來你展現了自己的價值。」

「如果你認為這也算的話。」胤禛頓了頓,隨後伸手拿過許雯雯剛才放下的茶杯,端起,低頭抿了一口,這茶杯裡竟然真的裝了水,還真是準備充分,一點破綻都不留——不愧是他自己。

「與本王所想的卻是不同。」

「茶杯裡並不隻是裝滿了茶水才算有價值,隻要喜歡,就算隻是裝些水,那它便是最有價值的茶杯。」

許雯雯轉過頭看向胤禛,胤禛也回頭看向許雯雯,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後便一起回過頭沉下了臉。

……

許雯雯有些後悔自己以前一直沒有把自己的目光投向側福晉鈕祜祿·文曦了,她試圖給自己找補,說這個穿越女不像其他五個那個那樣特立獨行,隻會偶爾做一些比較出格大膽的事情,其餘時間都是文靜而內斂的。

但她後來又仔細想了想,貌似剛開始側福晉嫁過來時的性子,並不像是她第二次從山西回來的時候這般文靜內斂。相反,一開始側福晉她的行為都是很出格的,從新婚之夜的大膽言論,到之後一段時間在府上轉悠不知道想做些什麼,再到她展現出對歷史的熟悉,發現自己並沒有掩飾好眼睛的情緒,而自己在冥思苦想一整夜之後發現對方是想在兩人之間的關係中占據主動權,而她,並不想讓出這個主動權。

那個時候的她剛穿越過來不久,心中沒有十足的底氣,所以很是慌亂,於是便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選擇了最糟糕的做法:在馬車上同側福晉吵起來了。嗯,還是她一個人單方麵的發泄了自己的怒氣,而側福晉則是假裝沒聽懂將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帶了過去。

若不是發生了遇刺事件,許雯雯估扌莫著自己和側福晉還會一直僵持著。

不過即使如此,第一次從渾河回來之後,許雯雯還是下意識地疏遠了側福晉。後者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先是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最後便不再來主動尋她了。

若不是自己這次回來想要去宮裡拜見太後,那她是不是就不會發現其實側福晉她最擅長的是教導人演戲?

「一個人的氣勢並不是隨著年紀的增長而增加的,也並不會隨著你明白的東西越多而增加。」

胤禛看著眼前的自己,「你現在身上的氣勢要比我們初次見麵時好上許多,一部分原因是你現在是雍親王,而更多的原因是你之前在害怕、緊張。」

「因為那些與眾不同的人,」胤禛頓了頓,不情不願地加了上了一句話,「包括我。總之,這些與常理不合的事情讓你有些擔驚受怕。」

「不過現在你應該已經想明白了。」

許雯雯輕輕點了下頭。

「我不知道馮靜對你說過什麼,但若是她對你說要與官員交好,便不要去信。皇阿瑪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是明珠,皇阿瑪也不過是費了一些時間便讓他不得翻身,更別說此刻朝堂上那些草包了。你不需要對他們客氣,就算你現在不是雍親王,也不是八阿哥能比的。他日後的做法在前期有多風光,在後麵就有多狼狽。」

「皇阿瑪才是最重要的。」

許雯雯贊同地點了點頭。

「今日下朝之後便去求見德妃,我已經給你備好了東西讓蘇培盛備上了。都是很貴重,但她一點也不喜歡的東西。」

「嗯。」

胤禛看了一眼「自己」,鄭重提醒道:「過猶不及,而且她也不會多次犯同樣的錯誤。」

「我不會讓她被再次被禁足的。」

胤禛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自己」已經都這麼說了,他便也勉強點點頭表示自己相信了。

「十三弟的生辰禮你準備送什麼?」

「你覺得呢?」許雯雯迅速反問,腦海裡卻在飛速思考著一個問題:十三弟的生日是哪天來著?

「四爺昨日還說我喜歡反問別人?」

「所以你準備了嗎?」

「送些他的額娘能用上的藥膳便好,他如今最掛念的便是自己的額娘。」胤禛頓了頓,「或者從其他人那邊要些新奇的東西送過去。」

「你同她們吵架了?」

「這倒沒有,」胤禛輕輕搖了搖頭,「我隻是不想同她們說話罷了。」

許雯雯很想即答一下「我也是」,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隻輕輕嗯了一聲。

……

回京第三日,也是雍親王第二次上早朝。

昨天許雯雯站在殿前等著上早朝的時候便有許多人盯著他,想要瞧瞧這朝堂上新晉的攪動風雲的人物——雍親王。

而第二天,當許雯雯下了馬車後站在人群裡,便立刻成為了焦點。昨天還一堆人時不時地抬頭看她幾眼,但今天,除了幾個兄弟,其餘朝臣抬頭看了她一眼後便齊刷刷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瞧許雯雯第二眼。

這種狀況一直到了早朝結束,待許雯雯先行離開去往永和宮後,三三兩兩的朝臣才湊在了一起,用眼神示意對方看向雍親王的背影,隨後接連做出幾個表情:「你懂我的意思嗎?」「我懂!」「昨天這位還不是這樣的!」「可能剛回來還不習慣吧。」「我剛在外麵抬頭看這位一眼,差點以為自己看到皇……」

隻聽「啪」的一聲,最後一位還沒有做出完整的表情便被旁邊的官員毫不猶豫地扇了一巴掌,「閉嘴!」

「我沒張嘴啊!」

「表情也不許做了!」

「哦,好吧……」被打的官員委委屈屈地低下了頭。

許雯雯不知道在她離開後還發生了這一遭事,若是知道了肯定得說上一句話:方法派,yyds!

不過她不知道,走在去永和宮的路上心中還在遺憾著:怎麼說呢,她剛開始就是準備這幾天找宗瓊英她們搞一個血包塞嘴裡,去拜見德妃的時候挑一個胤禵在的時候,若是這小子再主動欺負自己,便直接張嘴吐血,然後引來康熙,順便展示一下身體上的「傷」,雙重受傷再次痛擊德妃和胤禵讓母子兩人再次喜提禁足大禮包。

但,側福晉她說得也有道理啊。過猶不及,她已經差不多用同樣的辦法讓德妃被禁足兩次了,而她要表現的還是一個孝順的人設。第一次可以說是意外,第二次可以說是沒想到,第三次的話估計就會有人心裡犯嘀咕了:這四阿哥不是最孝順他額娘德妃的嗎?不過他怎麼每去一次德妃那裡,德妃就會被禁足啊!

所以,得考慮換個法子。

正思考間,永和宮便到了,蘇培盛正想上前求見,早早等候在永和宮外裡的宮女便立刻走到了兩人跟前。

「奴才見過雍親王。」宮女行了禮,不等許雯雯說起來便繼續道:「雍親王,娘娘知道您要過來便早早地吩咐小廚房準備了您愛吃的點心和水就等著雍親王您過來呢。」

呀呼,又被側福晉說對了,德妃她果然不會在同一件事上栽三次跟頭,這不,現在就開始演了起來。

許雯雯抬腳進了永和宮,沒有抬頭去看德妃,而是第一時間便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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