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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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放假,燦璨跟著爸媽去看了心理醫生。

燦璨是想要開口說話的,她很積極配合治療,醫生說的話她也都有認真在聽。

心理醫生是個漂亮的姐姐,她跟燦璨說,她之所以說不出話,還是對以前的事情執念太深,她深深記得所有的痛苦,把罪責怪到自己身上,人在巨大的悲慟之下,是真的會喪失語言能力的。

醫生說她以前也有過一個跟她差不多情況的病人,也是因為家裡遭受變故,一場災難之後,隻剩下她一個人,然後她就再也沒辦法開口說話。

她的情況比燦璨還要嚴重。

她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沒日沒夜的折磨讓她根本睡不著,巨大的痛苦讓她幾乎想去死,心理治療也隻是能讓她好受一點點。

後來很久之後再碰到她,她已經有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和她打招呼,她竟然能說出話來。

她說她三年前結了婚,遇到了對她很好的人,又生了兩個可愛的女兒,教她們說話時,發現自己竟然也能說出話來了。

悲傷會隨著時間的久遠被沖淡,也會被以後的日子所治愈,很多東西都會慢慢的產生變化,包括人和人生。

燦璨在很認真的聽醫生說,她說的這個例子,讓她也逐漸的有了信心。

別人可以的,那她也一定可以。

醫生給她製定了診療方案,第一周期是三個月,她每個周末過來。

第一天治療後的晚上,燦璨夢見了哥哥。

在狹窄泥濘的田埂上,哥哥背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哥哥的背總是厚實又穩當,他笑著說不要弄髒我們燦璨的新鞋子。

燦璨的新鞋子是白色的,上麵有可愛的小雛菊,是她新買的鞋子超級漂亮,哥哥總說燦璨要穿得最漂亮,要當最好看的小姑娘。

哥哥背著她一直往前走,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已經走出這片田野,哥哥才把她放了下來。

放下來後,她看到他的鞋子上麵已經全部都是泥土,褲腳也髒了,他卻用手帕給她擦了擦臉頰上的髒東西。

燦璨被他放下後,抬頭看著他,夢裡明明知道這是哥哥,他的臉卻一點也不清晰,燦璨努力的看,還是什麼都看不清。

燦璨突然跟他說:「哥哥,媽媽讓我們少吃糖,會長蛀牙的。」

哥哥好像在笑,燦璨看不清,隻知道他在她身邊,在認真的聽她講話。

又過了很久很久,風吹來越來越冷,從她脖子裡,衣袖裡,每一個空檔往裡麵鑽,燦璨抬頭看著哥哥,笑著輕聲說:「還是多吃點糖吧,哥哥這輩子太苦了。」

燦璨猛然從夢中醒來。

窗外陽光灑在她的床上,紗簾隨風在輕輕的飄,燦璨抬頭看著麵前雪白的牆,察覺到臉頰已經濕濕的,她扌莫了扌莫,滿臉都是眼淚。

她很久沒有夢到哥哥了。

即使在夢裡見到了他,也已經沒有他的模樣,她的哥哥永遠留在了十六歲那一年,和現在的燦璨一樣大。

她從房間出來時,爸媽已經出發去擺攤,廚房裡熱著早餐,隱隱聞到粥的香味。

燦璨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她沒有吃早飯,隻是到巷子外的小超市裡,買了一包糖果。

是小時候很喜歡吃的那種,包裝很好看,每次哥哥都會留給給她吃。

燦璨剝開一顆包裝,把它送進嘴裡,甜意從舌尖彌漫開,她低頭,手心還捏著幾顆糖。

再多吃點糖,這輩子的苦,就會少一點點嗎?

周一有開學典禮。

梁今答應了班主任要上台演講,台上校長老頭正說的激情澎湃,王霖見梁今都沒拿稿子,不由問道:「今爺你不是要演講?」

梁今眼睛盯著前麵,沒回答他的話。

好像是壓根沒有聽見他在說話。

王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前麵人頭攢動,他隻是一眼看到了周一刀,其餘什麼也沒有看到。

洪映薇想起那天下午的事,拉了拉王霖衣服,小聲問道:「你們倆那天到底在找誰?」

王霖回答:「就二班那個轉學生。」

洪映薇到現在都沒見過傳說中的轉學生到底長什麼樣子,就是之前聽王霖在傳說梁今欺負她,然後那天放學,又著急的在找人。

「她和梁今什麼關係?」洪映薇八卦的問。

王霖搖頭。

這他哪知道。

那天找到人之後今爺就不見了,王霖後來也沒敢問,隻知道今爺這幾天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洪映薇好奇,拾掇著王霖去問。

王霖回頭瞪她,用口型說:「你自己怎麼不問?」

洪映薇:「我怕。」

梁今雖然不至於把她怎麼樣,但那位爺,洪映薇怵他。

王霖反正臉皮厚,平時嬉皮笑臉的,他問兩句也沒什麼。

王霖竟然破天荒的點了點頭。

他到梁今身邊,直接就說:「今爺,洪映薇問你,你和二班那個轉學生是什麼關係?」

這話一出,洪映薇瞪大眼睛,連連搖頭。

王霖完了,他絕對完了。

梁今轉頭朝他們看了過來。

他眼裡冰冷,掃了他們倆一眼,然後回過頭,淡淡回答道:「我罩著的人。」

「啊?」洪映薇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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