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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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許鬆荔跟前立著畫板,站在河邊,被山裡的蚊子咬的抓耳撓腮,席又坐著馬紮,閉眸垂釣,渾身上下裹得異常嚴實,蚊子咬不到他,全圍著許鬆荔身邊。

席又聽見許鬆荔跺腳拍手的動作,眼一睜,目光像刀子一樣掠過去,「畫畫講究心要靜,你跟個兔子似的上躥下跳,像是要認真畫畫的樣子?」

「再者,我這魚被你這麼一頓鬧騰,哪還敢咬鈎?許鬆荔,你給我安靜下來!」

「……」果然就不能對席又不搓磨她寄予厚望,許鬆荔哭喪著臉,隻能站著不動,任由蚊子叮咬,花了三小時把席又垂釣描入畫中,席又臭著臉對她的畫作評頭論足一番,才放她回校。

回校路上,許鬆荔手機微博提示有新消息,她打開看了眼,一個id名為鬆葉的用戶發了一條微博。

微博內容就是她剛才畫的那副垂釣圖。

鬆葉是她的微博賬戶,粉絲小三十萬,不是她本人在登錄,是席又工作室的人員在運營,覷見那幅畫傳到微博上,被席又貶的一無是處垂頭喪氣的許鬆荔又活了過來,要是畫作真入不了席又的眼,他也不會立即拍了照片發給運營小姐姐了。

果然就不能用正常思維來判斷席又對她的滿意度,許鬆荔滿血復活唇角揚著給那條微博點了個贊。

\\

一周後,陳繼媽媽孟婉的生日到了,葉秀書給她發來微信。

媽媽:【荔荔,明天是你孟伯母的生日,爸爸跟媽媽要攜禮去陳家慶生,你明下午記得趕回來,跟我們一起過去。】

許鬆荔回了個消息過去,說好。

自從上次拒絕跟陳繼接口勿後,她沒跟陳繼見過麵,好不容易過了一陣舒心日子,想到明天又要跟人碰麵,難免一陣心煩。

心煩是心煩,但也躲不過去。

隔天許鬆荔離校回家,坐上爸爸許士安的車前往陳家,一路上葉秀書叮囑她,「在陳家要有禮貌,該喊人就喊人,陳家人口多,內部矛盾也多,你喊完人能不多說話就別說話,做一個乖乖女就好。」

許鬆荔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收月要連衣裙,月匈前設計是一個藍色的絲帶蝴蝶結,她把長發編了兩條麻花辮,垂在月匈前,麵龐透白,瞧著乖順。

她聽話道:「媽媽,我會的。」

到了陳家別墅,許鬆荔嚴格遵守葉秀書交代的話,跟提線木偶似的喊完人就老實坐在餐桌邊角不說話了。

並不是整壽,再加上孟婉尚且年輕,並沒辦什麼大的宴會,隻是親戚間的小小聚會。

二三十個人圍坐在陳家專門用來會客的中式餐桌上,飯菜還沒上齊,孟婉臉色不快,偏頭跟陳一澤說了句話,陳一澤拿起電話給陳繼打了過去。

又隔了半個小時,陳繼才姍姍來遲,穿的倒正式,白色襯衣西裝褲,俊朗逼人,但唯獨領口沒係結實,鎖骨跟脖子露著,喉結旁還綴著兩顆紅艷艷的小草莓。

陳繼不遮不掩,餐桌上的人都看得清楚,頓時無數道視線落在了許鬆荔身上。

好奇的、探究的、看好戲的,應有盡有。

許鬆荔:「……」別看她呀,又不是她親出來的,但是不能在這種場合說陳繼亂搞一事,她眉頭打結一陣,隻好低頭抱著茶杯一個勁喝茶躲著探究的目光。

許士安跟葉秀書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孟婉在桌下掐了一把陳繼的大腿,描的精致的眉眼橫了眼陳繼,壓低聲訓道:「給我把你的扣子扣好,別在這丟人現眼!」

陳繼瞥一眼許鬆荔,這才慢悠悠地抬手把紐扣給係上了。

一頓飯沒因為這個小插曲冷場,賓客盡歡後,女客移步後花園喝茶打牌,男客由陳一澤帶去前廳聊生意上的事。

在場的沒幾個年輕女孩,都是已婚貴婦,許鬆荔待的無聊,坐在露天沙發上擺弄手機,葉秀書起身去洗手間,路過她時,撥了撥她的頭發,許鬆荔看懂了葉女士的暗示,起身跟了過去。

兩人在後花園入口處說話。

葉秀書眉間不快,「小繼那孩子怎麼回事?在外麵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許鬆荔不知道該怎麼說陳繼放盪不羈愛自由,有婚約還要跟同校女生舌口勿曖昧的事,她隱晦問道:「媽,這門婚事我們好退嗎?」

葉秀書聽懂了,聲音立即拔高了,「所以陳繼現在真的在跟其他女生有糾纏?」

許鬆荔點點頭,帶著幾絲期許,暗戳戳攛掇道:「對,他不守男德,所以媽媽你跟爸爸商量下,我們把這個娃娃親給退了吧?」

葉秀書沉默片刻,嘆氣,「荔荔,不是媽媽不心疼你,這門婚事是你爺爺定下的,老一輩人家留下的遺願,你爸爸不會輕易點頭退婚。」

許鬆荔肩膀聳拉下來,悶著頭沒說話。

葉秀書拍拍她的肩膀,「不過我跟爸爸會跟你孟伯母好好說這件事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陳繼那臭小子年紀尚小,教導一下,應該就不會再亂來了,你別擔心。」

許鬆荔能說什麼呢,她什麼也不能說,隻能乖乖點頭,「謝謝媽媽。」

葉秀書去了洗手間,許鬆荔揪著花園入口的爬牆藤嘆氣,抬頭時對上陳繼一雙冷意十足的眼,她心下抑鬱,不想說話,鼓著腮默默移開視線。

陳繼從她身邊走過,停了下來,話裡像摻著冰碴,「許鬆荔,你想退婚?」

許鬆荔視線重新扭回來,古怪看他:「你……」不是也想退婚嗎

陳繼冷笑兩聲,打斷她的話:「我以為你在玩欲擒故縱,其實你是真的不想跟我結婚是吧?」

許鬆荔:「我……」是有點不想跟你結婚。

陳繼冷哼一聲並不想聽她說話,麵浸寒霜似得大步走開了。

許鬆荔小臉一垮,沖著陳繼背影嘆了口氣,脾氣差愛打斷女孩子講話,關鍵總是莫名其妙對她黑臉,她就沒再見過比陳繼脾性更惡劣的男生了。

隔天,許鬆荔正在晚自習上寫宣傳社的運動會稿子,葉秀書打來電話讓她回家一趟。

電話裡葉秀書語氣嚴肅,許鬆荔忙收拾了書包偷溜出了教室,打車回了家。

別墅裡許士安葉秀書兩人都在,她把書包放在沙發角落,問:「媽家裡出了什麼事?」

葉秀書扯過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身邊讓她坐著,「你跟陳繼是不是因為孟伯母生日那天的事吵架了?」

許鬆荔搖頭:「沒有,我跟他從沒吵過架。」

葉秀書眉頭緊蹙,「那是因為什麼?」

許士安在一邊接話,語氣不滿,「你從自己孩子身上找什麼原因?荔荔從小就聽話,她能做出什麼錯事來?從上次孟婉生日就看得出來,陳繼那臭小子根本就不拿這門婚事當回事!」

許鬆荔茫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秀書看她,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也別生氣,今天下午陳繼過來,要跟我們家解除婚約,當年就是兩位老人家嘴上定的事情,也沒白紙黑字,陳繼強硬要解除,我們也沒法捆住他讓他就範,你跟陳繼的娃娃親就不作數了。」

「真的嗎!」許鬆荔反應了兩秒,一把抱住葉秀書的脖子,眼睛睜大,再三跟葉秀書確認,「這事是真的嗎?我不用跟陳繼結婚了?太好了!」

葉秀書扌莫扌莫她的額頭,遲疑道:「你這孩子是——傷心過頭了?」

「……」許鬆荔眼裡跟裝著星星似的,炯炯有神,「媽,我沒傷心,解除了就解除了,我跟陳繼沒什麼感情,強行因為一個娃娃親綁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

葉秀書仔細看她神色,見她真的不難過,才鬆一口氣,「你不難過就行,不過這事畢竟是陳繼過來退的婚,他名聲不好聽,你這邊也丟點麵子,你可別跟他因為這事吵架了,我們兩家關係不會因為這場娃娃親就破裂的。」

許鬆荔重重點頭:「您別擔心,我不會因為他退婚一事跟他吵架的。」

過了一周,許鬆荔才覺得自己當時在葉秀書跟前的保證過於欠考慮了。

許家在荔城三代經商,在商界的地位不說舉足輕重,但也算是個中翹楚,許鬆荔爸媽混得好,許家又僅她一個千金,再加上荔城千金圈就那麼丁點大,有點風吹草動,閒來無事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富家千金就能聞風而動,揪著一個八卦聊上個三天三夜。

陳家也是經商世家,身家底蘊比許家要深厚許多,陳繼作為陳家唯一的小少爺,他跟許鬆荔的娃娃親在上流圈早就傳遍了,眼下不知道是從哪裡吹來的風,陳繼在許家說的退婚的話原封不動的飄了出來。

「伯父伯母,我不喜歡您千金,不喜歡她不解風情又呆又傻,像個悶葫蘆一樣,聊天都無處下嘴,如果以後要跟這樣一個女生結婚,我陳繼寧願出家當和尚,所以我今天是來退婚的,打死我都不會娶許鬆荔。」

陳繼性子狂,話說的口無遮攔,就差把許鬆荔從頭到腳貶低一遍,這段退婚的話在上流圈傳了又傳,但也沒人往故意往許鬆荔耳朵裡說,許鬆荔知道這段話是在校園論壇裡看見的。

彼時她正在階梯教室做小作業,方蓓年微信上戳她,丟過來一個鏈接,又丟過來一個怒火沖天的表情包。

許鬆荔分神點開鏈接,然後看到了陳繼說的那段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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