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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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惘言把茶杯擱下,骨瓷跟桌麵碰撞發出一聲清脆響聲,他掀眸,瞧著陳繼,緩聲:「喊二嬸。」

話一落,桌上大人幾乎全然反應過來陳惘言是什麼意思,唯獨陳繼以為自己聽錯,「二叔,您剛才說什麼?」

陳惘言伸手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掏出兩本結婚證,探身向前擱在圓桌的轉盤上,隨後手肘撐著圈椅,手掌示意結婚證的方向,姿態斯文,「今天把大家喊來就是要說這件事,我跟鬆荔昨天領了證。」

這一聲聲調並不高,話也緩慢,但效果猶如驚雷,餐桌上瞬間靜了一秒,隨後不約而同響起幾道內容一樣的驚疑聲。

許士安、葉秀書、孟婉異口同聲道:「領證?」

陳繼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的,他臉色猶如見了鬼一樣詭異,手下猛地去轉動轉盤,把那兩個小紅本拿在手上,見到許鬆荔跟陳惘言的紅底合照時,他僵硬著抬起頭,目光直直落在許鬆荔臉上。

許鬆荔抱著茶杯啜飲一口,時刻觀察著陳繼那個王八蛋的反應,見他看來,她沖他彎眸一笑,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大仇終於得報的惡毒反派,麵上的笑都是遮掩不住的嘚瑟。

陳惘言注意著她,見她沖陳繼笑的開懷,眸子輕闔了下,沖陳繼道:「小繼,還不喊人。」

陳繼:「……」

許鬆荔聞言,立即放下茶杯,坐端正了。

陳繼麵如土色,攥著結婚證的手發緊,別扭道:「二叔,我不喊。」

陳惘言麵上並無不悅,他問:「你不喊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對我新娶的妻子有意見?」

他聲是溫溫和和的,並無疾言厲色,但陳繼覷一眼陳惘言平和的臉,硬是不敢接一聲話,他憋屈著,悶得臉通紅。

孟婉心疼兒子,扭頭笑著緩和氣氛,「惘言,先別著急讓家裡人改口,你先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我跟你大哥,爸媽,還有鬆荔的爸媽都一頭霧水,怎麼就……突然領證了呢?」

她咳了咳,看一眼陳惘言神色,補充一句:「畢竟前些天鬆荔還是小繼的未婚妻呢,現在你倆突然領證,這……我們得知道怎麼一回事。」

葉秀書跟著附和,不過她跟陳惘言不熟,問的是許鬆荔,「孟婉說的對,荔荔,你跟小繼二叔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怎麼就領證了呢?」

許鬆荔想到車上跟陳惘言對好的說辭,又瞥見一雅間的人都注意著這邊,她頓時又覺得愧對陳惘言,心虛地鬆了鬆板正的月要,一隻手在桌下輕輕去碰陳惘,想讓他來說。

她本意是要碰陳惘言的袖口的,但不知怎麼的,桌下偷偷探過去的手,碰到了陳惘言的手背,溫熱的肌膚和肌理分明的骨骼觸感完全不同於女生,她下意識就要縮回去,剛有往回縮的動作,陳惘言的大手直接反扣住了她的小手,壓在他的腿上。

「……」她沒跟男人這麼掌心貼掌心地牽過手,心下怪異,周遭都是人,又不能開口讓他鬆,隻能用手指撓他掌心,然後小手用力往回縮。

男人手沒鬆,許鬆荔不得不扭頭,餘光瞥見一眾等著解釋的長輩,她不敢說出聲,隻能身子往陳惘言那邊傾了傾,然後嘴巴湊到他耳朵邊,極其小聲道:「陳惘言,你鬆開我呀!」

陳惘言微微側了下頭,像是沒聽清她的話,「嗯」

許鬆荔下意識地猛地把腦袋往後仰了仰,男人的薄唇輕輕掠過了她的臉頰,弄得她臉頰絨毛微微泛癢,她用手扌莫了一下左臉,嘀咕:「好險好險。」

差一點就當著大家的麵跟陳惘言親親了。

但兩人這並不算親昵但絕對也算不上疏遠的舉動也被其餘人納入眼底,一眾人麵色迥異,唯獨陳繼臉色最差。

一直沒出聲的陳修凱此刻出了聲,音色帶著中年人的渾厚沉肅:「惘言,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陳惘言餘光瞧著她還在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小臉憋得通紅,他眸間含了點笑,鬆了許鬆荔的手,才道:「這事說來是我的錯,我昨晚喝了點酒,碰見了鬆荔,不小心把人欺負了,出於責任,我跟她領了證。」

許鬆荔很心虛,這事分明是她的小算計,她月要又往下塌了塌。

其餘人則被陳惘言這話驚得合不上嘴巴,顯然是都了解陳惘言這人,喝醉酒把女生欺負這事能發生了陳繼身上,但絕對不會發生在陳惘言這種在商界運籌帷幄的男人身上。

孟婉笑著,「惘言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你酒量很好,身邊又經常跟著心細如發的李助理,你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葉秀書跟許士安沒說話,目光復雜地放在許鬆荔身上。

陳繼爸爸陳一澤也開了口,「惘言,你大嫂說的對,你別開玩笑,說事實。」

陳惘言靠著椅背,麵上斯文笑著,「大哥,你知道我從來不開玩笑。」

被那雙漆黑的瑞鳳眼淡淡注視著,陳一澤靜了片刻,沒再說話。

陳修凱也沒多問,隻是目光在許鬆荔臉上多看了兩眼,毫無波瀾道:「不管如何,既然你要負責也領了證,那她就算是你的妻子,我們陳家的一份子。」

陳家最年長的發了話,這事就算是認了定了。

陳繼憋不住,他脾性不如他爸,猛地站起來,粗聲沖著許鬆荔道:「許鬆荔,我二叔不會做出這種蠢事,是不是你——」

「小繼。」陳惘言出聲打斷,他掀眸淡淡道:「你想說什麼?你是覺得我會被一個十八歲小姑娘騙到是嗎?」

陳繼啞口無言,許鬆荔那顆腦容量就那麼一丁點大,他二叔即便再蠢也不會被許鬆荔這種蠢笨的女大學生算計到。

陳惘言:「沒話說,那就過來喊人。」

陳繼:「……」

陳惘言笑:「怎麼?是對二叔的妻子有什麼不滿嗎?」

這笑並不真切,短促的不過兩秒,顯然並非愉悅,陳一澤瞥了一眼陳惘言的神色,拍了一把陳繼的後背,主動催促了自己兒子,「過去喊人。」

陳繼目光投向於微荷,向她求助,眼下打死他他都不想去許鬆荔跟前喊一聲二嬸。

於微荷一整晚沒說一句話,見了陳繼視線,淡淡搖頭,和善道:「過去喊人,畢竟是你二叔的妻子,不能沒禮貌。」

陳繼求助無門,隻能憋屈著起身,走到許鬆荔跟前,麵上猶如吃了屎一般,黑著臉盯著她。

好一會沒聲。

許鬆荔把塌下的月要肢重新挺了起來,一張瓷白的瓜子臉對著陳繼,故意道:「我聽著呢,你喊了嗎?」

「……」陳繼咬牙切齒:「二——嬸!」

「哎——」許鬆荔眸子一彎瞬間應了,隨後想到什麼,伸手扌莫進挎包裡,扌莫了個紅包出來,遞給陳繼,眨著眼,裝出一副長輩的口口勿,「這是給你的紅包見麵禮。」

陳繼臉黑得不能再黑。

許鬆荔眨眨眼:「你不拿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陳繼死死盯著她,硬是不動。

許鬆荔正想著要怎麼才能讓陳繼手下這個屈辱的紅包時,身側伸過來一隻骨肉均勻的大手,陳惘言從她手中接過,繼而遞到陳繼跟前,「你二嬸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

「……」陳繼被逼的咬緊了牙齦,伸手接過,甩頭就要走,陳惘言慢聲道:「不謝謝你二嬸嗎?」

陳繼眼睛都快憋屈紅了,人僵立在原地,從牙縫裡硬擠出兩個字,「謝——謝!」

話一落,他再也忍不了,直接扭頭就走,用力拉開雅間的門,大步出了雅間。

陳惘言並不管陳繼,他看了一圈圓桌上的長輩,又瞥了一眼得意了正偷扌莫開心的許鬆荔,「今天還有一件事,我跟鬆荔既然領了證,婚禮自然是要辦的,婚禮流程和婚房選址還需要各位長輩們多多操勞。」

許鬆荔還沒從陳繼吃癟的喜悅中回過神,聽見婚禮婚房猛地呆了呆,她以為就隻是跟陳惘言領個證,然後各自過各自的生活,有忙幫忙,沒有忙互不乾擾而已,她完全沒想過要跟他辦一場辦婚禮住同一間婚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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