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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胡七答應的畫並沒能很快畫出來,他和胡六忙到飛起,連胡九清都被迫忙起來。
原因無他——胡六和胡七的授封禮即將舉辦。
青丘的九尾狐們都很佛係,擅長養生,在小輩成長起來後,便早早地退下,將重擔傳遞下去。
胡六和胡七在軍營歷練多年,已經能夠獨當一麵,這次去看望狐帝狐後,在家宴上,狐帝提出不能再拖了,趁著年慶,把授封辦妥,也好沾沾喜氣。
青澤主君——也就是胡六胡七和胡九清的爹毫無異議,要不是怕有失禮數,他當場就能遞交退位辭呈,一身輕地與妻遠遊。
不過,在回到青澤後,胡父就麻溜地寫好了退位書,昭告了全青澤的子民。
兩位殿下的授封禮即將舉辦,整個青澤都忙的團團轉,連封玉都在幫胡九清打下手,幫她忙。
「場地布置好了麼?」胡九清一邊問侍女,一邊核對名冊,眼睛、手、耳一刻都閒不住。
封玉在旁邊整理禮品名單。
一狐一蛇忙了大半天,才終於稍稍得空。
胡九清狂灌水,噸噸噸喝完三杯,被封玉按住了。
「清清,一次不能喝太多水。」封玉不贊成地說。
「好吧。」胡九清遺憾地放下水杯。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窗外繁星閃爍,林木被燈籠的光照的溫馨,院裡院外不時傳來侍女侍衛忙碌的聲音。
胡九清攤在椅子上,化成一隻狐狐餅,兩隻爪子揉著太陽穴。
她累了,但是事情還沒乾完,不能休息。
封玉體貼道:「清清,你睡會兒吧,剩下這些我來。」
胡九清強撐著精神道:「這怎麼行……你一定也困了吧,我聽說蛇都是有冬眠期的……哈欠……」
她眼皮一下一下往下耷拉,看著睡意很濃。
封玉努力圓道:「我們族群沒有冬眠期,我一點都不困,我來吧。」
胡九清沒應。
封玉等了一會兒,才發現她一動不動癱在椅子上,好像是睡著了。
封玉思忖了會兒,給她蓋好毯子,撚好被角,自己接著她之前的事務做起來。
看了這麼多天,他多少會一些了。
胡九清睡的很不安穩,時不時說夢話,揮舞爪子,含糊不清道:「你這塊布置不行……重做……」
封玉無奈地把她的手放回毯子裡,繼續挑燈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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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封禮那天,青澤人山人海。
除了青丘本土的居民,還有許多外來種族也來參禮了,封玉眼尖地看到了天界的人。
他默默藏到後台,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第一排是各族德高望重的長輩們坐的,胡九清這些小輩坐在第二排。
胡六和胡七站在高台上,由狐帝狐後為他們舉行授封儀式。
胡九清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
胡八坐在她旁邊,小聲說:「不用羨慕,小九,再過五十年,你也能站上授封台。」
胡九清點了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道:「八哥,年過完,你是不是就要去軍營了?」
胡八點點頭。
胡九清嘆了口氣,說:「那學堂就隻剩我一隻九尾白狐了,期末考核怎麼辦啊。」
胡八絲毫不擔心:「不是還有封玉麼,他成績很好,雖然看起來瘦,但是打架應該也不會差,保住名額應該沒問題。當然,前提是你們倆要多練練默契。」
胡九清心想也是,青丘除了她和胡八,還有一個阿玉呢。
她放心了,繼續觀看儀式。
胡六和胡七第一次穿上青丘冕服,神態端莊肅穆,連一向不著調的胡六都板著臉。
胡九清心想真是為難她六哥了,要裝這麼長時間的麵癱。
……
等到胡六和胡七正式從狐帝狐後手裡接過金印,儀式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宴席開始,大人物們開始推杯換盞,開始說漂亮的場麵話。
胡九清耐不住性子,悄悄跑出去了。
這些場麵話在她聽來都是一些很無聊的廢話,她對此一點不感興趣。
好在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剛剛成為青澤主君和灌澤主君的胡六胡七身上,沒多少人注意她。
胡九清順利地偷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