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1 / 2)
胡八離開以後,學堂的日子還是照舊,隻不過少了最聒噪的那個後,胡九清覺得學堂安靜許多,都讓她不適應起來。
不過她的低落心情在收到胡八來信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八哥說這是邊境特產的烈酒。」胡九清費力地抬起酒壇搬進房間,封玉想幫她,但是又不好進她房間,隻能無措地在門口站著。
「八哥說他就抿了一口就醉了,雖然我總是說他是個淺酒杯,但其實我倆的酒量和他差不多。」小白狐狸嘆了口氣,幽幽道,「所以我倆還是練練酒量再喝吧。」
封玉乖巧地點頭。
胡九清托著腮看他,看了幾秒,突然蹦出來一句:「阿玉,你這幾天看起來心情好像不太好,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封玉微微一怔,低聲道:「……沒事。」
他隻是這幾天忽然心神不寧,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胡九清還是看著他:「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我會為你保密的。」
封玉點點頭。
胡九清想了想,又道:「你這段時間盡量別出青丘了,外麵不太平。」
封玉心髒一緊,下意識脫口而出:「外麵怎麼了?」
胡九清思索著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我阿爹說,好像天界那邊最近頻繁派天兵天將去各界,似乎在找什麼人。」
封玉心神繃緊。
他心中不妙的預感愈發強烈。
胡九清撇撇嘴,道:「也有來青丘的,不是被我大哥敷衍走了。那群人真的好煩。」
她很不喜歡有外人來打擾青丘平靜的生活。
封玉的尾巴開始打結。
胡九清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好像還有別的勢力也在找人。」
封玉微微一怔:「別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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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頌直和秋殺的下落找到沒有?」氣勢威嚴、穿著華貴的女人冷漠地問單膝跪地的天將。
「啟稟天後,暫且……暫且還沒有。」天將戰戰兢兢地回道。
「廢物,找兩條受傷的龍需要找這麼久。」天後冷冰冰地說。
天將心說那是普通的龍嗎,那可是遠古的龍神,且不說這種大能真的想躲,根本不會讓他們這些蝦兵蟹將找到;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找到,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難說。
天帝走進來,一眼就看見跪著的天將,他聽見了最後兩句話,眉頭一皺,冷聲問:「封臨濰的下落也沒有?」
天將冷汗直出:「啟稟天帝,暫時沒有。」
天後語氣越發冷漠:「通緝令都發下去了,其他各族都沒有消息?」
天將心說我上輩子一定連環殺人放火刨人祖墳才會領到這檔子差事。
他冷汗涔涔,頭都不敢抬起,脊背也低了下去:「啟稟天後,暫時無。」
天帝聲音裡含著怒火:「連條未成年的龍崽都找不到?」
天將不敢回話了,頭垂得更低了。
「行了,你先退下吧。」天後煩躁道。
天將如蒙大赦,忙不迭退下了。
「都怪你出的餿主意,還給各族派發通緝令,現在好了,不但人沒找著,封頌直和阿秋的舊部下也開始找人了。」天帝怒聲道。
「若他們先一步聯係上了封臨濰,還護著他成長起來,那整個天界都別想安寧!」
天後不甘示弱:「我派發通緝令的時候,你可沒阻攔我,現在知道後悔了?遲了!」
天帝氣的月匈膛不斷起伏。
天後出身於鳳凰一族,不亞於白龍族,根本不怵他,一甩袖子就往外走。
天帝厲聲道:「站住!雲浮,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天後冷冷笑了一聲,反問:「你何曾把我放在眼裡過?」
說罷,她不再停留,徑直出了大殿。
殿內獨留怒氣高漲的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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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
胡九清蹲坐在日歷前,正在勾勾畫畫。
「唔,繪畫作業完成了……課論作業也完成了……」少女念念有詞,筆尖一提,便將一個日期利落劃去,很快,日歷上隻剩下一個被圈住的日期。
二月二十二,封玉說,這是他出生的日子。
這可是三百歲生辰,得好好過,胡九清想。
她丟下筆,往自己的私庫庫房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