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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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

「殿下。」看見奚曠來了,桑湄有些詫異地迎了上去,「今天怎麼來了?」

「不歡迎本王?」奚曠挑了挑眉。

「沒有。」桑湄笑笑,「隻是許久不見殿下,還以為殿下公務繁忙。」

奚曠「哦」了一聲:「原來是在責怪本王冷落了你。」

桑湄沒有接話,跽坐在他腿邊,為他沏茶。

「朱策。」奚曠喊了一聲。

立刻便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門外跨進,朝奚曠抱了抱拳,隨即一揮手,一群下人便抬著一排箱子魚貫而入。

桑湄吃驚:「這……」

「你不是想見見朱策麼?」奚曠輕輕撫扌莫著她的發髻,此時此刻,她跪在他身邊,乖順得就像一隻羔羊,「這便帶他來見見你。」

桑湄連忙提裙站了起來,綢緞一樣的長發便從他指間滑走:「見過朱大人。」

她朝他行了一禮,不著痕跡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原來這就是朱策,奚曠的得力屬下。生得平頭正臉,孔武有力,一看就驍勇善戰。

「桑姬客氣。」朱策朝她回了一禮。

桑湄暗暗打量朱策的同時,朱策也在暗暗打量桑湄。

先前也不是沒見過,隻是那時她還是個「死人」,氣色差極了,加上有奚曠隔著,離不了太近,所以他對清鸞公主隻是依稀有個「美人」的印象。但眼下一見,這人的氣色養回來了,哪怕是穿著素衣,也是明艷不可方物,怪不得敢號稱「南鄔明珠」。

美麗是美麗,演技好也是真演技好。他家殿下該不會算計著算計著,就把自己賠進去了罷。朱策腹誹。

「這些是……」桑湄的目光掃過那些擺成一排的梨木箱子。

「這些都是殿下給桑姬的賞賜。」朱策笑道,「自從那日桑姬同殿下抱怨了一句這裡衣裳不好,殿下就放在了心上,叫人連日趕工,為桑姬裁了新衣裳。」

「這麼多?」桑湄睜圓了眼睛。

「正是。」

桑湄轉過身,隻見奚曠正懶洋洋地斜倚在椅上,以手支頰,表情淡淡,仿佛這些東西並不是出自他手一樣。

「多謝殿下。」桑湄微笑著朝他行禮。

「桑姬快打開看看,可合你的心意?如有不合適的,我再給退回去。」朱策道。

桑湄:「朱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既是殿下的賞賜,又怎會不合適呢。」

她蓮步輕移上前,彎下月要,親自打開了那些箱子。

箱子裡是疊得整整齊齊的麵料,鮮艷貴重,一看就是皇家用料——八成是從建康織造局裡搜刮來的。

從母後離世,到帶發修行,六年來,她幾乎日日隻穿素服,乍一眼見到如此多花色,竟還覺得有些刺目。

「這些都是好物,如月,把它們收起來好好存放。」桑湄笑著吩咐。

如月剛要上前,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為什麼要收起來?」奚曠終於開口,聲音平穩無波,「本王今日賞給了你,就是要讓你穿的。不然你是打算繼續穿這麼一身白慘慘的晦氣衣服見本王?不知道的以為你在給南鄔服孝呢。」

桑湄愕然:「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便去試。」奚曠道,「尺寸不合適的,樣式不喜歡的,統統扔出來,交給朱策去處理掉。」

桑湄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瘋,非要讓她在這個時候試新衣服,但她也沒必要忤逆他,便對如月道:「那我們去內室。」

朱策一個外男不便進內室,如月便一個人拖著衣箱往裡麵去。

奚曠看了一會兒,忽地問道:「就這幾箱?」

朱策道:「殿下,這些都是冬裝,其他季節的,等回了北炎再做也不遲。」

他們的對話傳進耳朵,桑湄不由抿了抿唇。

竟還打算帶她回北炎?她去北炎,有什麼用?奚存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帶著一個亡國公主在身邊?還是他們對她另有所圖?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說明奚曠短期內還會留著她的性命,那她就總能找到機會脫身。

「本王的意思是,就隻有這幾箱衣服?」奚曠有些不快,「你是打算讓本王的侍妾穿紅著綠,頭上卻還素著?」

朱策一拍腦袋:「殿下恕罪!屬下險些給忘了!還有一箱首飾呢,隻是首飾要做新的麻煩些,所以送得遲了,屬下這就去拿!」

奚曠:「還不快去!」

外麵兩個人在一唱一和,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桑湄假裝沒有聽見,安安靜靜,對著銅鏡,緩緩褪去了她早已穿慣的素白衣衫,換上了新的顏色。

梅子青的方領絨毛小襖,琵琶袖的袖口上用金線繡了一圈祥雲,褶裙裙麵上是織銀纏枝燦紋,陽光從窗欞間透過,裙麵上有一閃而過的流光。

如月拾掇完箱子回過身,看到桑湄的模樣,險些就要脫口而出一句「好漂亮」,幸而剛張開嘴就意識到了不對,又連忙閉上了。

桑湄望向她,微笑道:「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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