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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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寧馥已經發現她取代了原主,想要殺她滅口?!

眼看寧馥的雙掌已近,宋葭葭下意識地便直挺挺地站起來,身體本能地試圖躲閃,卻忽覺頭皮傳來一股猶如針紮般的尖銳巨疼,她不由得吃痛地大叫出聲。

「你躲什麼躲?」

「我不過看你發髻散亂,一時興起想給你梳櫛篦頭而已,你瞎叫嚷做什麼?」

寧馥的手裡正揪著一大簇宋葭葭的頭發,手裡不知何時拿了把雕花描金的木梳。

見宋葭葭這副慌張無措的模樣,寧馥的柳眉微揚,忍不住麵帶慍色,沒好氣地訓斥道:「真不知道我威名一世,怎麼會生出你這般膽小如鼠的孩子。」

「我,不是,我……」宋葭葭說不出個所以然,吞吞吐吐地坐下。

盡管據係統所言原主早已猝死,而宋葭葭被天道組織傳喚到這個世界,取代了這個位麵的原主,也不過是為了推動主線發展。

取代原主並不是宋葭葭有意為之,她也迫於無奈。

但不論如何她都奪走了原主的軀殼,現下麵對原身的親生父母,還是讓宋葭葭惶恐和心虛不已。

宋葭葭本就心裡有鬼,她心底深處更是懼怕脾氣暴躁的寧馥,連忙聳了聳肩,閉緊嘴巴。

寧馥輕哼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寧馥用指尖將宋葭葭的頭發撚成幾股,木梳在宋葭葭猶如綢緞般黑亮的烏發之中滑動,長發被結鬟於頂,並束發結髾尾,一小撮餘發則垂落於肩。

很快宋葭葭順滑的長發很快被寧馥靈巧的雙手挽成了一個靈動而不失大氣的垂鬟分肖髻,再從妝奩之中拿起各式精巧的發釵和墜著寶石流蘇的華貴步搖。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整個碩大的房間裡,竟隻有宋葭葭呼吸的聲音,還有宋葭葭頭頂之上朱釵流蘇晃動相撞之聲。

宋葭葭趁寧馥為她束發之時,小心翼翼地從鏡子裡觀察窺探著寧馥。

不得不承認,寧馥是個生得很美的女人。

寧馥今日著一襲赤朱的長裙,衣擺處和裙邊滿繡丹流金雲的紋路,她本就是生得濃烈艷麗的那一掛,這襲紅裳更是襯得她夭桃濃李,芳菲嫵媚。

顏狗宋葭葭一時忘卻了自己對寧馥的畏懼忌憚,竟忍不住看呆了。

這樣一個明麗嫵媚的大美女,不是她的老姐,更不是她的老妹,竟然神奇的是她的老娘。

見宋葭葭癡癡地看著自己,寧馥麵上那股慍色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不見,她勾起殷紅的朱唇,揚起一抹清淺的弧度,向來暴躁的眸中竟斂著幾絲寵溺,就連聲音都比平時柔軟了幾分。

「你呀,總是這副傻樣子。莫說你總吵鬧著要離開宗門外出去歷練,就連現今要搬去琅霄仙尊的靈墟峰,都讓為娘擔心的不行,總擔憂你胡鬧頑劣,會不會再捅出什麼大簍子來。」

宋葭葭忍不住辯駁道 :「我,我不會的。」

這幾個字卻像是導火索,讓寧馥剛才一閃而逝的溫柔被焚燒殆盡隻剩煙塵,她忽然冷笑一聲,頓時讓宋葭葭渾身的汗毛豎起。

「宋葭葭,這些年你這個孽障惹出的禍端還少麼。莫說今年為了你拜師的事情,我和你爹求爺爺告奶奶地才讓琅霄仙尊勉強收了你,就說從前你五歲的時候火燒萬書閣,六歲的時候水淹藏寶殿,七歲的時候甚至把馭獸峰的靈獸從籠子裡全都放出來……一樁樁一件件哪裡冤枉了你?」

盡管這些都是原主遺留的黑鍋,宋葭葭還是忍不住心虛地縮了縮腦袋,討好般地小聲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聽話的,媽,不是……阿娘。」

宋葭葭喊這聲娘喊得有些艱難。

畢竟對著這麼個年輕美貌的女人,自幼是個孤兒的宋葭葭又根本沒有和父母相處的經驗,秉持著自己的職業操守才勉強喊出一句。

寧馥卻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卻渾身氣勢一軟,冷哼了一聲,擲了兩個乾坤袋在宋葭葭的懷裡,隻硬邦邦地丟下一句話便推開了門。

「反正你記著,不要去惹事,但也不用怕事。你是我寧馥的閨女,除了我,誰也別想著欺負你。」

恰巧同時間一個月白長袍的儒雅身影施施然地入內,輕言淺笑道:「葭葭,我見你娘出來了,想必你東西都收拾得差不過多了吧?」

宋溫書唇角帶著溫和的弧度,微微偏頭,眼神飄移,目光似乎還仍止不住追尋著門外的一抹赤紅的窈窕倩影:「葭葭,你娘向來是這種急性子,但她嘴上雖不饒人,實則心底是最疼你不過。」

宋葭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尷尬地乾笑兩聲:「是。」

宋溫書回過神來,看向宋葭葭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銳利,他的眼角微挑,看似溫柔的眸子暗暗蘊藏著幾分洶湧的冷意,袖中的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

一炷香之前,宋溫書瞞著寧馥,偷偷使用了可以檢測神魂的法器。

畢竟這隻是自己的揣測,宋溫書還不想驚動伴侶。

而法器的檢測結果卻顯示眼前這個言語行為都十分怪異的人,確實是他唯一的,血濃於水的親生女兒。

身為天衍派的掌門,盡管平日裡政務繁多,宋溫書一年到頭甚少有管教宋葭葭的空暇,而身為一峰之主的寧馥也閒不到哪裡去。

夫妻二人都疏於管教,卻又極盡溺愛,才養成了宋葭葭這無法無天的模樣。

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心眼比篩子還多,盡管宋溫書並未和宋葭葭朝夕相處,卻也能察覺到宋葭葭今日言行的古怪。

這孩子自從晨間的拜師大會之後,就變得不對勁了。

宋葭葭今天的神情,動作,言語都不多,卻是透著一股不同於他們修士的怪誕詭譎。

宋溫書無法準確形容出這股別扭勁,可他總覺著不對勁。今天的宋葭葭就像是一個完全不同種族的人,試圖融入他們的世界。

可偵查神魂的法器是絕不會出錯的。

宋葭葭並沒有被奪舍。

聽聞這孩子今日在拜師大典的時候,不慎擠入人潮受了傷昏死過去,或許是受了驚才會有此巨變。

宋溫書念頭百轉千回之間,心底卻再無猜疑而隻有餘下幾分疼惜。

寧馥剛才沒少埋怨他,活了幾千年就這麼一個獨苗苗女兒,當成眼珠子似的護著還來不及,竟然還差點讓她在眼皮子底下遭遇不測。

宋溫書眼底的那抹幽冷仿佛悄無聲息地散去了。

而此時宋葭葭打量著自己懷裡的兩個乾坤袋有些疑惑,一個應當是寧馥剛才用來裝日常用品的,另一個裝了些什麼?

宋溫書仿佛心有靈犀似的,笑眯眯地拿起宋葭葭懷裡多出來的另一個乾坤袋,倒出來不少黃色的符紙和各種形狀的法寶。

宋葭葭用手指撚起幾張黃色的符紙,上麵用猶如赤紅鮮血般的朱砂描摹著古老晦澀的法咒,繁復圈點線條構成的神獸圖騰。

宋葭葭自然是看不懂的。

她的目光又投向另一處,那些法寶十分精巧可愛,竟然什麼形狀種類都有,琴盾傘幡,鏡鼎塔瓶,卻都是小巧精致,隻有嬰兒的巴掌大小。

宋葭葭隨手拿起一把小傘,可愛地看起來就像是刨冰上麵的裝飾品。

宋溫書微微一笑,宋葭葭掌中的小傘便無風自動,隨之飛到了空中,在眨眼間化為一柄正常大小的油紙傘,油紙傘的表麵素淨,並無繪紋,但肉眼可見材質的精致,傘周還懸掛著無數小巧的占風鐸,鈴聲清脆響亮。

「這是上品靈器弄雨避月傘,可承接煉虛階級修士的傾力一擊。」

這麼厲害?!

宋葭葭忍住心底的震撼,盡量表現得平淡一些,不露出一副沒見識的表情。

宋溫書無奈地嘆了口氣:「葭葭,我就說你娘最疼你。這些東西可都是地階上品的符籙和上品靈器。」

「之前她便一直想著給你東西防身,我叫她別給你,怕你拿去搗亂,結果她還是不聽話,瞞著我悄悄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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