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1 / 2)
不會把他的鬼話當真的。
但實實在在聽見這家夥叫他當小三去撬牆角的時候,夏油傑還是恍惚了一下。
「說什麼呢,悟。」
雖然平時這家夥經常胡言亂語,但隻要自己表現出一點真正的不愉,這家夥就會立即把作亂的爪子收起來,不知道是太聰明一直在裝傻,還是沒所謂到極致隻用直覺行事,總之夏油傑很慶幸五條悟沒有繼續將話題進行下去。
「嘁。」
他撇撇嘴,然後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那樣看著麵前的屏幕,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輕輕皺著,像是遇見了什麼難事。
夏油傑低頭一看,原來是她來電話了。
不接嗎?
還有她,明明晚上才和未婚夫的摯友單獨用餐了,現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呢?
夏油傑覺得這兩個人很奇怪,但這不妨礙他支起耳朵去聽他們的對話。
「我今天很高興。」
是那邊先開的口。
「哦……」摯友的回應懶洋洋的,語調拖長,像是在逗什麼小動物:「可是老子不高興欸。」
明明在笑……這家夥。
夏油傑腹誹著五條悟的惡趣味,按著攻擊鍵把周圍的小怪按在地上狠揍。
「欸?」她語調提高了一點,可能是有點緊張,就像所有為丈夫分擔憂愁的小妻子那樣,她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不方便和你說啦。」用討人嫌的高高在上語氣,五條悟笑嘻嘻的:「因為你很弱啊。」
「……」
那邊沉默了幾秒鍾,然後問他:「那五條君要出去旅行,散散心嗎?」
「哈?」
什麼欠揍的回應,葵那種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白癡?因為臉嗎。
「這個季節,橫濱的櫻花很美,來回也方便,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她再一次邀請。
「嘛……」五條悟問:「你今天重要的事是什麼來著。」
雖然沒有答應,但白毛摯友明顯走著神,被boss揍空了一大截的血條就是證明。
高興死了吧悟,收到了可愛未婚妻的旅行邀請,還是去海邊看櫻花這種浪漫的事,用手指頭都能想得到他們兩個會怎麼相處,還要在這裡裝模作樣逗她說出更直白的話,還有啊不是說不想插手她的人生嗎?既然說了這種話那就別問啊。
夏油傑嘴角緊緊抿起來。
「不方便和你說哦。」
黑發少年的手頓了頓,不受控製地看向五條悟正握著的手機,透過長長的電波,他用咒術師生來敏銳的耳朵,聽見她說:「因為今天共度的回憶,是我和另外一個人的秘密。」
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刻的感覺。
夏油傑隻是彎起了嘴角,帶著一點負罪感,和隱秘的快樂。
……
「最近都神神秘秘的啊,一個兩個。」
最後還是一起去旅行了,剛從深閨裡走出來的大少爺還處在探索世界階段,對什麼都抱有旺盛的好奇心和探究欲,作為形影不離的摯友,夏油傑理所當然地跟著一起了。
三個人的旅行,五條悟根本不覺得有哪裡不合適,火車開得很快,少年掐著她的臉頰,小聲抱怨:「為什麼要坐火車啊,無聊死了。」
他整張臉都臭著,隻是叫他在火車上待一會,少年就表現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樣,羽生葵感覺有點好笑,指了指外麵:「因為我很喜歡透過小小的窗子,看外麵飛馳而過的風景。」
「我想把我喜歡的東西,分享給重要的人。」
她這麼說著,卻抬頭看向了對坐的夏油傑。
他一愣,臉頰立即熱了起來,眼睛快速眨了幾下,有點緊張地咽著口水,大腦熱乎乎的,有一種快要宕機的感覺。
怎麼可以對他說這樣的話。
悟還在這裡……
「夏油君可以把旁邊的水遞過來嗎?」她彎彎眼睛,指了指他手邊的汽水。
「……啊。」
夏油傑略帶點機械性地把水遞過去,然後聽見她朝自己說謝謝。
夏油傑下意識回復了一句,在心裡止不住地去想,剛剛她說完那句話以後看向自己,究竟是隱秘的告白和暗示,還是單純地想喝他手邊的汽水?
禁不起撩撥的思春期少年會因為一兩句話,短暫的眼神相交而顫動,但對麵的女孩好像一無所知,直到下車,都再沒看一眼他。
真是糟糕。
夏油傑墜在他們後麵,慢吞吞地點燃一根煙,他其實不愛抽這個,但他又不像五條悟不爽的時候可以大聲抱怨,又或者揪人過來揍一頓,煩躁的時候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排解一下情緒。
她是什麼意思?
她不是笨孩子,多少也知道的吧,那一天湊得這麼近,和男朋友的摯友說話是不合適的行為;和他單獨共進晚餐更不是什麼合理的事;晚上各回各家以後,打電話和未婚夫說「今天的回憶是和他的秘密」這種話就更超過了,放在電視劇裡已經可以當做確鑿的出軌證據了。
但今天見麵,她依舊和沒事人那樣,就像他們從來沒有私底下的接觸,就好像那個帶他逛了一整天畫展,肩膀挨在一起,好幾次手指尖都碰到了的人不是她一樣。
不能再想下去了,要墮落成人渣了。
夏油傑收回思緒,看向他們兩個。
「不至於吧……」摯友好像很愛搓她的腦袋,夏油傑想象得到她頭發的觸感一定很好,他走近了兩步,聽見五條悟接著說:「到時候再買不就好了?」
她低著腦袋,顯然是有點失落。
夏油傑瞥了一眼,裝作不太在意,隨口一問那樣:「怎麼了?」
「我的手鏈不見了。」她回頭看著他,指指自己的劉海,鼓著臉,像是有點生氣:「五條君玩了以後,隨手丟在了火車上。」
「不要汙蔑人啊!」五條悟瞪大眼睛:「老子有好好塞進你口袋裡的。」
天知道那個小東西是怎麼弄丟的,總之不可能是他的錯!
……這種找幼兒園老師告狀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玩女孩子手鏈還弄丟,這種行為怎麼看都不可能出自一個高中生吧。
夏油傑在心裡吐槽了一下小學雞一樣的摯友,下意識幫她回嘴:「總不可能是她自己弄丟的吧。」
「怎麼不可能。」
五條悟戳戳她的額頭:「這家夥可是對我圖謀不軌啊,故意弄丟小東西然後讓我用肉體賠償之類的……」
「悟。」夏油傑皺著眉打斷他:「別太荒謬。」
他們說話的時候,少女已經一個人往前走了,她低著腦袋,今天難得沒有穿裙子,而是穿著背帶褲,個子對他們而言堪稱嬌小,背影看起來委屈極了。
那孩子再乖不過了。
夏油傑掐滅煙,看著摯友,用和從前講那些正論一樣的口口勿,一副全是為了摯友好所以才忍不住開口教育的樣子:「喜歡的人要好好嗬護,就算是欺負她也不能用這種方式。」
「什麼啊。」
五條悟倒沒有覺得他越界,畢竟在他眼裡夏油傑就是一嘴囉裡吧嗦的,他隻是感覺莫名奇妙:「傑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都說了那家夥對我圖謀不軌啊。」
「我隻是站在道理這一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