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1 / 2)

加入書籤

坐在在旅社房間的床上,玩家開著無下限,靜靜看著床上躺得橫七豎八的幾個人,不準備下線。

按下【跳過】鍵,係統提示麵板卻跳出來——

【玩家觸發特殊劇□□件,不可跳過!】

咦?

特殊事件?

櫻井裡奈的興趣一下子就被挑動了。

玩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在劇情裡麵看見特殊事件這種東西,要不是【每日冒險】時不時帶回來點門口守門老大爺都嫌棄不要的垃圾破爛能給她帶來點驚喜,她都快以為這遊戲不是開放世界,而是線程任務型了。

白發少女靜靜坐在柔軟的床上,皎潔的月光透過高高的窗輕紗般籠罩房間。長長的白發流水般鋪灑在床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粼粼波光。

一朵開在夜半深池裡的花。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觸發所謂劇情。

她丟了一個道具,代替無下限保護眾人。

「呼——不管怎麼說,等在這裡總是不會有結果的。」

裡奈撐著床下床,赤著白皙的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匆匆忙忙往肩上批了一件薄薄的絲綢外衣。

「既然這樣,那我乾脆出門看看算了。」

沒準就能碰見劇情呢。

噔噔噔。

踩著白拖鞋,高挑白皙的背影背對月光,一步步下樓去了。

……

不同於白天的熱鬧,夜晚的沙灘燈光點點,海浪「嘩嘩」拍在岸邊,濺起珍珠般的浪花,洇濕沙灘又緩慢退去。

推門而出,清涼溫柔的夜風迎麵吹拂,身後白色長發隨著夜風糾纏。

「唔,還有點冷。」

匆匆出門,身上除了夏季睡衣就是一個薄外套。櫻井裡奈打了個寒戰,默默攏緊了身上的外套,把亂飛纏繞的長發撫到身後,謹慎地環視四周。

沙灘空無一人,零星散落著陽傘,彩色沙灘墊,堆到一半的沙堡和半埋在沙子裡的沙灘排球。偌大的沙灘在月光下泛著銀色光芒,像覆蓋雪色的荒原。

櫻井裡奈皺眉。

就算是晚上,也不該一個人都沒有啊。

她靠近岸邊,試探性往前走了兩步。

嘩啦——

冰涼的海水翻騰而上,漫過她的腳麵。

「咳,咳咳。」

玩家習以為常地咳嗽兩聲,臉色更加蒼白,滿不在乎地抬腳往黑漆漆一片的小森林裡麵走去。

她一腳踏進森林——

「嘖,大小姐,這麼晚了還在外麵閒逛。」

【觸發特殊劇情:[沙灘夜談]】

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從高高的樹上跳下來,花豹似的輕輕落在沙子上,連落地的動靜都沒有。

「!」

這來無影去無蹤,突然從暗處躥出來嚇人一跳的行為,無異於氛圍奇詭的恐怖遊戲裡兢兢業業探索時bgm驟停,燈光「啪」地滅掉,電光石火間恐怖扭曲的鬼怪猛地跳出來。

從來不玩恐怖遊戲的裡奈差點反射性按下【退出】。

一看地圖,咒力形成的小地圖在她身後根本沒有標誌。

哦,那她知道是誰了。

「不去做你的任務,怎麼在這裡閒逛。」

櫻井裡奈轉身,和倚靠在樹乾邊的身影麵對麵。

黑色短發,健碩的身體,嘴角的疤痕若隱若現。

果然是禪院甚爾。

不,現在應該叫……

「伏黑甚爾。」

「哈,我這不是在做任務?」

幾個跳躍,一身和服的黑發男人跟在身後存在感明顯。

「跟著我乾嘛,做你的任務去。」

「而且要不要我提醒你,懸賞網站的3000萬賞金?別狡辯,我知道孔時雨是你的中介,他這種圓滑的人敢在高專的任務上插一腳,要說沒有你的推動,說什麼我也是不信的。」

想起這個,玩家就生氣。

伏黑甚爾無辜地舉起手,好像真的沒在她的任務上使絆子似的:

「在我身上花了這麼多錢,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嗎。而且,殺手殺人天經地義,要是大小姐不想讓我這種人驚擾了你的任務,乾脆再多花點錢,買一個平安怎麼樣。」

碰了人家的任務還恬不知恥讓人家付錢,伏黑甚爾的話說得很無恥。

但玩家就是喜歡他的無恥。

「啊,你是殺手,又不是牛郎店裡的頭牌,在你身上花再多的錢都會帶給我足夠的回報。」

從身邊折了個樹枝扔過去,櫻井裡奈沉吟一會。

「這樣吧,你放棄這個暗殺任務,懸賞金我會雙倍補給你的。」

想起什麼似的,她補充一句:

「當然,不論是盤星教還是q的賞金,一並雙倍結算。」

「嘖,大手筆。」

伏黑甚爾嘖了一聲,抓住帶著霜寒的樹枝,在手裡把玩著。

當初震驚禦三家的軀俱留隊成員叛變事件——還姓禪院的他被惱羞成怒的禪院家氣勢洶洶地追殺,全世界流竄逃亡的時候,作為金主大人的櫻井裡奈暗中資助他,可謂是他能逃出生天的最大推手。

當然,zui作為交換,這麼多年,從她還是個小屁孩開始,他就為她乾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嗬。

像是突襲乾掉普通人競爭對手。

為了得到見頂尖和菓子販賣店老板的私人聯係方式而去給他下詛咒。

又或是跑到禪院家大鬧一番,隻是為了讓她自己造訪禪院家,看禪院直哉跳腳破防的樣子開心。

這些任務,伏黑甚爾全都從她接到過

比追求錢財的他更加混沌,她隻喜歡樂子。

哢嚓。

細細的樹枝被他不小心撅斷,就像這麼多年在他手下含冤死去的亡魂般脆弱無辜。

「大小姐在我身上投資這麼多錢,就是包養十個八個頂級牛郎也不在話下。」猛地躥到眼前,背著月光,伏黑甚爾臉上的笑容肆意又曖昧,「這麼有錢,要不要包養我試試?我可比牛郎值多了,甚至,讓我改姓五條,也絕對沒有問題哦~」

傾斜的月光灑落在他毛毛炸炸的黑發上,鍍上一層銀邊。

男人側臉線條硬朗清晰,背對月光,語氣曖昧不明,好像拋棄了所有尊嚴,把自己放在一個低賤的玩物地位,隻求她憐憫。

成年人的世界隻有進攻和掠奪,麵對致命威脅的敵人,想要降低她的防備,隻有示敵以弱。

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濕的狗勾。

男人俯下健碩的身子,彎月要仰頭,用渴望的目光注視目光冷清的少女,喉結微動。

「五條甚爾,聽起來怎麼樣?」

「……」

盯著這張堅硬的,嘴角掛著疤痕的臉,櫻井裡奈眨眨眼。

說得真可憐。

不可否認地,玩家心動了。

自古以來,以我之姓,冠你之名的行為總是讓人蠢蠢欲動。

讓這麼一個強大的,肌肉誇張的男人俯首稱臣,拋棄自己的姓名,讓你持有灼熱的烙鐵,在他的肉i體甚至靈魂中刻骨蝕肉地「滋滋」冒油地按下痛苦的燙傷家徽。

在這隻機敏過人,骨瘦嶙峋,尖銳嘶吼的野狗毛發斑駁的脖頸上套上華美的項圈,美麗的寶石削成尖銳的倒刺,溫情的預言化為封喉的毒藥。她拎著華美無比的刑具,牽著這條沒有尊嚴,逢人就咬的野狗。

神明般居高臨下,玩家審視麵前蟄伏的男人。

那雙清冷的異眸鴉羽蹁躚,一動不動地認真凝視著麵前低頭的他。

刀鋒般銳利的審視目光一下一下在他臉上切割著,帶來細密又不容忽視的痛苦。氣氛逐漸凝滯,絲絲縷縷的咒力從玩家身上溢出。

這條本來有家的家犬,失去了溫柔的庇護,重新成為了惡犬。

黑發男人瞳孔緊縮,下意識舔舐乾澀的唇瓣,身體反射性像拉滿的弓弦似的緊繃。

滲骨透肉的刺痛生生紮入心髒,周身的氧氣在這場無聲的對峙中好像被無形的大手抽走,窒息又燥熱。

明明是寬廣的室外,明明剛剛夜風還在輕柔地吹拂,此刻,兩人間像是情人間滿含情意的含情脈脈,又像是宿敵間你死我活的劍拔弩張。

「……」

算了,惡犬不是靠繩子拴住的。

最終,白發雪膚的少女嘆息一聲,把身上薄薄的外套扔給他。

「還是伏黑甚爾聽起來好一點。」

伏黑,不是那個曾經收留他的女人的姓,隻是這條惡犬在浪盪人間時隨便攫取的代號而已。

根本沒有在乎的必要。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也不是非好即惡。但我信奉平等交換,如果要換真心,把你的真心從垃圾桶裡叼出來再說。」

櫻井裡奈知道,不論他的話話說得有多好聽,沒有就是沒有。

「哈?你可真是殘忍,這麼輕易就給別人判死刑。」

抓住那件薄薄的,帶著體溫的外套,伏黑甚爾彎著月要笑得放肆,似乎剛剛得到的不是無情的拒絕,而是欣然許可的應諾一樣高興

「真心這種東西,不論有沒有,都沒有關係的吧?」

「不一樣的,甚爾。」

她搖頭,用他看不懂的目光拂過他的月匈膛。

「沒有心,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尊嚴也全都拋棄,那正是我把你救下來的原因。」

少女蒼白的嘴唇吐出冰冷刺人的話語,金藍異色的眼瞳眨也不眨地注視他,目光卻帶著十足的憐憫和喜愛。

「但是你要活下去,不擇手段地活下去的話,就一定要把那顆踩進爛泥裡的心再撿起來,鮮血淋漓地裝進月匈口裡,那才對呢。」

少女的話殘忍又無情。

「曾經有那麼一個溫柔的港灣接受了當時什麼都不在意的你,我深深地為你高興。盡管當時的你拒絕過我的任務,理由是會給她帶來不可預見的危險,那是你第一次拒絕我……不過我依舊很高興。」

她溫柔地嘆息一聲,伸手扶起他故意低下去的身體,輕輕拂過他肩膀上的灰塵,就像在擦拭一件蒙塵的無價之寶。

她不是占有欲爆表的玩家,她允許自己喜歡的nc發展一段正常的,健康的感情。

隻不過,策劃怎麼可能讓一個渾身都是吸引玩家目光的閃光點的男人輕易退場呢?

在這場感情發芽的那一瞬,所有知情人都在為伏黑甚爾……不,那時候還叫禪院甚爾的男人感到高興,為這匹孤狼找到歸宿而嘖嘖感嘆。

隻有少女居高臨下,用毫不在意的目光審視這段感情,然後輕飄飄地為它定下死刑。

因為,這是玩家明白的事。

這個男人終究會傷痕累累地回到她身邊,帶著受過情傷的令人垂涎的鰥夫屬性,甚至可能帶著一個更加戳玩家萌點的孩子。

毫無疑問——

這就是策劃對玩家的討好,是遊戲運營的訣竅,是撬開玩家錢包的秘訣。

為此,玩弄一個nc的命運,讓本就命運多舛的男人更加悲痛,讓一個本該和諧幸福的家庭支離破碎,讓一個逐漸回歸正常生活的殺手丟掉尊嚴慵懶放盪……

那又怎麼樣?

少女笑得沒心沒肺。

「不論你是不是真的下決心拋棄一切,人總是需要依靠別人,在社會這個大群體中產生聯係,才能正·常·地活下去。」

「我很高興你曾經擁有過正常人的感情,也很高興你失去了那段感情,正如我所說,隻有放棄尊嚴和真心,才是最強大的你。」

得到後又失去的深深傷痕,讓名叫[伏黑甚爾]的角色更加性感。

被那雙冰涼的手輕柔撫扌莫著,他抬頭望著一臉溫柔笑意的少女,有那麼一瞬間,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理喻的怪物。

背對月光,她的臉上掛著的,絕不是他司空見慣的,正常人該有的憐憫表情。

那是混雜欣慰快意和溫柔愛憐的淡淡微笑,是人類俯瞰螻蟻掙紮的鼓勵支持,更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了然無趣。

真可怕。

他站在原地,聽著月匈膛裡的心髒「砰砰」跳動,警告著他麵前少女的異常,拉扯得神經緊張。

「甚爾,回去吧,夜晚的風很大呢。」

臉色蒼白,唇色淺淡,整個人快要透明到化在月光下的少女笑得像朵搖曳的百合,美麗又神秘。

她總是叫他[甚爾],不是禪院,也不是伏黑。

就隻是[甚爾]。

「哦,對了。」

「叫孔時雨把那些小混混叫回去。否則就算盤星教教徒全是一些普通人,哥哥也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揮揮手,少女風一樣飄遠,在縹緲的海風和搖曳的月光中走進旅社。

在他的注視中,怪物般的少女消失了。

……

【特殊劇情完成!】

【獎勵:劇情預見機會*1】

【獎勵已發放到玩家郵箱,請及時領取。】

推開門,看到睡得歪七扭八的幾個同期和受保護的兩個少女,櫻井裡奈輕手輕腳關上門,收好兢兢業業工作的道具,坐在床邊繼續開著無下限掛機。

術式開啟,隱隱約約的頭痛讓她皺起眉,忍不住打開麵板把痛感下調,立竿見影地,少女的眉間放鬆下來。

血條以微不可見的速度往下一跳,玩家並不在意。

[劇情預見機會]?

櫻井裡奈盯著躺在郵件裡的獎勵,不停琢磨。

雖然imoto模擬器打的就是開放世界,無窮可能的招牌——不過她知道,所謂的開放世界遊戲一般都會有主線任務鏈,方便指引玩家和給玩家目標感,防止他們在寬闊的世界裡迷失目的而棄遊。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劇情?

迎著月光,玩家順手領了獎勵,點開獎勵。

屏幕短暫的閃爍後,所有的頁麵按鈕全都如同陽光下的雪一樣融化,四個黑色大字緩緩浮現在屏幕正中央——

《呪術廻戦》

櫻井裡奈漫不經心的心態一滯。

麵板上,大大的黑色標題隱沒,線條明朗流暢的畫麵顯現在她麵前。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

【「這條走廊。」】

黑白分明的上色,簡約利索的線條,寥寥幾筆就勾畫出一個莊嚴肅穆的洋館。

一望無盡的走廊,兩個女生背對鏡頭站立,警戒地望著漆黑一片的走廊深處,和對方討論著什麼。

【「大約30分鍾,走了差不多15km了吧。」】

【「也沒發現中途留下的印記。」】

這是——

黑白漫畫?

還有,雖然畫風變了,不過這不是三年級的冥冥學姐和歌姬學姐嗎?

她驚訝地輕劃屏幕。

漫畫也隨之展開後續的劇情。

果然是冥冥和庵歌姬。

被困在無限循環的結界裡的兩個學姐商量著對策,正準備分開行動的時候——

【轟隆!!!!!】

巨大的爆炸占據了整幅頁麵,在整齊的速度線和精細的黑白線條刻畫下,洋房在威力巨大的攻擊下坍塌碎裂,無數碎石和斷木朝著漫畫格子外飛濺而下!

下一頁。

【「我來救你們啦~」】

戴著小墨鏡,放肆地笑的少年無所謂插兜,肆無忌憚地站在廢墟邊緣俯視狼狽的歌姬學姐。

是五條悟。

戴著小墨鏡,穿著校服的五條悟。

櫻井裡奈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嫌棄表情,努力把臉往後挪,試圖離屏幕上那個一臉囂張桀驁,就差把「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不服來打我」寫在臉上的黑白特寫遠點。

咦惹。

好囂張的哥哥。

屑中之屑的氣息都要溢出屏幕了!

往下劃,劇情繼續。

【「歌姬」】

【「你在哭嗎?」】

放大的黑白特寫,掛著小墨鏡囂張欠揍的側臉,穿著純黑的高專校服。

左下角的人物介紹框白底黑字。

【咒術高專2年級,五條悟】

思考一會,櫻井裡奈表示贊同。

被五條悟的術式搞得狼藉一片,蹲坐在地上的庵歌姬學姐看起來真是非常可憐呢,就算是這麼哭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屑中之屑二號思考了一會,果斷贊同了哥哥的發言。

【「才沒哭!!說敬語!」】

【「哭了的話,你會安慰嗎?」】

冥冥從五條悟背後走近,衣著整潔連灰塵都不曾沾到。

【「那可真要拜托了啊。」】

人物框裡寫著基本信息——【冥冥,一級術師】

因為是強大的一級術師,所以姑且還算是遊刃有餘。

【「冥小姐不會哭的吧,畢竟你很強。」】

【「嗯?是嗎,嗬嗬嗬……」】

站在高處的兩人旁若無人地聊起天來,絲毫不顧及坐在坑底快要氣到爆炸的庵歌姬。

【「五條!!!」】

勇敢地站起來,歌姬學姐小小的身體裡爆發大大的誌氣,踩著腳下的碎石朝岸上的人意氣風發地大喊:

【「我啊——」】

在她身後,猙獰的蠕蟲狀咒靈揮舞數不盡的腿,張大滿嘴利刃朝歌姬逼近——

【「才不需要你救」】

轟!!!!

咒靈被無形的力量擊飛,勁風吹襲起庵歌姬雄心滿滿的裙角。

噗哈哈哈!

歌姬學姐呆滯的樣子簡直太好笑了!

忍不住躺在大床上翻漫畫,櫻井裡奈忍笑忍得呼吸困難。

一想到平常那麼要強的歌姬學姐,居然在漫畫裡也是團欺角色,簡直要笑出聲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貼身寵婢 到你的太陽裡 我聽熱戀 穿成靖康之恥後的帝姬 打工人她總在脫線[快穿] 真千金其實是超級富豪 七十年代小嬌媳 穿書後被女配聽到心聲 春遲 為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