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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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回去後,教室已空無一人。

除了祝梨和沈灼的桌麵堆著高高的,其餘的桌麵整理得乾乾淨淨。

「雨傘放哪兒?」

沈灼站在教室門口,手裡拿著已經收起的雨傘,上麵的水珠順著傘麵滴落至外麵的走廊。

「直接給我吧。」

祝梨從他手裡接過雨傘,指尖輕微地掠過他的手背,悄然勾起心底那一片怦然,又毫無痕跡地掩蓋住。

雙手握著傘柄,將它撐開放在門口,再一轉身便看到沈灼挺拔闊綽的後背,以及被雨水淋濕了半邊的衣衫。

之前在外麵,天色陰沉昏暗,並不能看出他衣服有雨水的浸濕痕跡。

而現在在教室明亮的燈光下,襯得沈灼那件黑色短袖左半邊的顏色明顯要比右半邊深出一層,被雨水浸得濕透,甚至有些粘在身體上。

祝梨看著心底漾起一陣愧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默默跑到座位上,從抽屜裡拿出抽紙,往沈灼麵前遞去。

「你先擦一下手臂吧,衣服背麵濕得實在是太多了,回家盡快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祝梨一時之間沒有控製住自己對他的關心,把自己心底想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可說出來不到一秒就意識到自己話多了,心虛地低下頭,小聲嘀咕著試圖找補:「我的意思是,明天考試了,不能生病影響考試。」

沈灼眉間不經意地上挑,眼底透著一股看不透的笑意,淡然地從那包抽紙裡隨意抽了兩張,擦了擦自己的手臂上的雨水。

祝梨垂眼悄悄看向他,糾結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傘有點小,所以……」

「夠了,你一個人足夠。」

沈灼倒沒覺得自己淋濕有什麼,這本來就是祝梨的雨傘,若不是她願意和自己一起合撐,自己淋濕的又何止這點地方。

祝梨沒再出聲,將抽紙留在了沈灼的座位上,自己開始忙著整理書桌。

她的桌麵一直很乾淨整齊,不用花很長時間整理,直接將課本放到書櫃裡便好。

祝梨抱著一小摞課本站在書櫃前尋找著空位。

書櫃一共是五層,底下四層幾乎被占滿,畢竟誰都不願意往高處放,那樣太麻煩了。而祝梨作為最後整理課本的人,別無選擇隻能放在最高層。

祝梨仰著頭看著自己觸不可及的那一層,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正準備端個板凳站上去放書,身後悠揚傳來一道懶散的聲音。

「夠不著?」

祝梨來不及回應,便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後背正不斷襲湧來一片熱意,自己的身體被那股繾綣的熱意所纏繞,鼻腔充盈著淡淡的雨後潮濕的樹木氣息,耳朵瞬間被染紅,攀上一陣酥酥麻麻。

沈灼的雙手直接從祝梨手裡接過那一摞書,往前移了一步,祝梨再一次感受到他們距離的縮小,以及左邊臉頰處撲襲而來的熾熱氣息,逐漸侵蝕著肌膚,看著它一點點染成緋紅。

祝梨緊張得不知所措,空落落的雙手不禁攥拳握緊放於月匈前,試圖按壓住自己快要飛躍出來的心跳。

懷揣著膽怯小心,微抬起頭看著沈灼捧著的雙手越過自己腦袋,輕而易舉地放在了書櫃上。

猛然間,祝梨呼吸滯住。

覺得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一點微妙,自己周圍的那片空氣似乎彌漫著一種不明不白的情愫。

哪怕她看不到他們此刻的姿勢,沒有任何肌膚的接觸,自己後背與他的月匈膛也隔著距離。

祝梨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沈灼的雙臂圈住,他的身高與體型在無形之間壓製著自己,像是被他困在懷裡。

這對祝梨來說,太曖昧了。

曖昧到有一點逾越他們之間的距離。

沈灼並未察覺分毫,放完那一摞書後接著問道:「還有什麼書?一起拿過來,我幫你放。」

祝梨在沈灼的這句話中逐漸恢復理智,顫顫地收回視線,沒敢看他一眼,垂下泛著紅暈的臉頰從他的雙臂之下逃出,跑回自己座位上,捧起另一摞書朝他走去。

十分拘謹地站在他的身側,沒敢靠近一點,遠遠地將那摞書交給他,輕聲道:「沒有了,謝謝。」

「嗯。」

沈灼隨口應了一聲,算是回應祝梨的那聲謝謝。

隨後把自己的兩摞書塞到了祝梨旁邊的空餘位置。

祝梨沒繼續待在那裡,那邊的空氣讓她覺得有些呼吸不暢,在門口吹了會兒風,便回到教室開始排列考試座位。

沈灼收拾完課本都已經拿著書包準備回去了。

可剛起身便看到祝梨那抹身影在忙著排座位,小小的身體挨個去拖動調整每個桌椅,動作緩慢又略顯艱難。

沈灼右肩上的書包緩緩放了下來,邁開腳步朝祝梨走去:「要幫忙嗎?」

祝梨手裡的動作就此停下,愣了一秒匆匆拒絕:「不用了,你回去吧。」

沈灼哪裡會聽祝梨的話,詢問祝梨隻是走個形式。

「怎麼說也是一起淋過雨了,把你獨自留在教室裡排座位,這可不是我的作風。」

沈灼邊說邊開始動手,從最後一列開始排座位。

他的動作很快,當祝梨排完一組時,他已經排完了兩組的座位,不知不覺中便完成了所有座位的排列。

「搞定,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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