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封情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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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緩了好一會兒才從謝渝的話中回過神,捂著月匈口懷疑人生。

人類已經進化到這麼頑強的地步了嗎

雲昭靜靜看著這一幕,想起喬雪所說的那句「他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個」。

她至今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喬雪能夠一眼就分辨出來他們的區別、做出那樣大膽的推斷。

不過現在,她完全同意喬雪的推論。

坐在她身邊的這個「謝渝」,的確不是喬雪記憶中會因為旁人的冷嘲熱諷而產生情緒波動的那一位。

仿佛察覺到自己在被盯著看,謝渝的表情倏然有些僵硬。

為什麼她也在偷看我

他本想假裝什麼也沒察覺到,可雲昭直白的視線讓他很不自在。

他決定問出口「為什麼看我」

雲昭疑惑地道「不能看嗎」

「可以。」謝渝地道「這是你的權力。」

雲昭看夠了,慢吞吞收回視線,單手支著下巴發呆。

右邊臉頰的肉被手心托起,在眼睛下的位置擠出一團,瞧著軟乎乎的,讓人很想伸手戳一戳看看是什麼手感。

謝渝不自覺盯著她的臉看。

雲昭的皮膚是一種不健康的白,是從小時候起營養不良落下的,並非一朝一夕能改變。

她應該再多吃點東西。

雲昭的眼睛忽然看向他,「為什麼看我」

謝渝噎了下,學她反問「不能看嗎」

雲昭不語,漆黑瞳仁對著他,表情陰森,試圖用這種恐嚇的方式逼退謝渝。

「」

謝渝隻注意到了她漂亮的那對睫羽扇,蝴蝶翅膀似的微微輕顫。

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指一點點蜷起,想扭過頭去,卻又不肯服輸。

盡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跟她比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聞萱一直都沒轉回去,從頭到尾目睹了這兩人旁若無人地對視的全過程。

蘇夢同樣也看見了,紅著臉輕咳一聲,連忙搭上聞萱的肩膀,手動把她轉了個圈,背對後麵的兩人。

聞萱

「拽我乾嘛」

「哎呀」蘇夢用氣音小聲說「你難道沒看見剛才的氛圍很曖昧嗎」

「曖昧哪裡曖昧」聞萱沒壓聲音,前後左右都聽得到她高吭清脆的嗓門。

「」

蘇夢恨鐵不成鋼地輕輕錘了錘桌子,抱著頭不說話了。

天啊,為什麼她的身邊沒有一個思維正常的人呢

班內的謠言沒有對謝渝產生任何影響。

見他依舊跟往常一樣,正常上課、刷題,偶爾還給來問他東西的學生講講作業,多數湊熱鬧的人也漸漸將那些豪門的八卦拋在腦後。

私生子就私生子吧,人家自己都不介意,他們這些旁觀者上躥下跳地起哄就很難看了。

一班班內的風波算是平息。

雲昭有了新的煩惱。

係統的追求謝渝的心願進度目前停在了13處,她需要接著寫自己的第二封情書。

上一封情書她花了一個月,雖說每天真正費心思寫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鍾。

她從未給誰寫過這種東西,無法理解暗戀者究竟應該懷抱著怎樣的心情,所以總是寫不出來細膩真誠的文字。

她隻好把謝渝跟她最喜歡的東西並列在一起盡管她認為謝渝完全無法和泡麵相提並論,可她還是違心地這樣寫了。

雲昭不想再花費精力琢磨情書的用詞。

有沒有什麼更加直接的方法呢隻寫「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好像過於簡單了。

最好是再增加點沖擊感

她想到什麼,隨手撕了張紙,在上麵塗塗畫畫五分鍾,戰鬥結束。

從桌洞裡翻出來之前批量買的信封,將紙塞進去封好。

下課鈴一響,她戳了戳旁邊剛剛放下筆的謝渝。

「嗯」

雲昭把信遞給他,「情書,給你。」

她沒刻意壓低聲音,前桌的兩個人幾乎是立即豎起了耳朵。

蘇夢

聞萱

倆人的求知欲寫了滿臉,一副想回頭,又硬生生忍住的表情。

她們很有默契地微微挺月要,幅度極小地朝著後桌仰了仰,試圖拉近距離以更好地聽八卦。

謝渝頓了頓,佯裝鎮定地從雲昭手裡接過信封,食指挑起封舌,取出裡麵的信。

一顆巨大的愛心鋪滿了整張白紙,心形中間用紅色的圓珠筆塗色,不留一絲空白。左上和右下角分別寫了他和她的名字。

他輕輕抿住唇。

相較於上次的抽象情書,這一次的信能夠更加直觀地看出寫信人那份熱烈的情感。其實並沒有

「我準備回去了。」雲昭催促他收拾東西。

她沒有等謝渝回應的意思,看上去也沒有表白者的尷尬,仿佛隻是例行公事地完成任務。

見狀,謝渝忙把信收好放進了書包夾層,迅速收拾好書跟著她一起走了。

留下前桌兩個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麵麵相覷。

外麵下著雨,秋冬季節天色本就黑得早,今日的雨幕厚重,天空連一縷月的餘光都看不見。

出了學校,各色的路燈、霓虹燈照得人心煩意亂,來來往往的車輛碾過路上的積水,發出的噪聲異常吵人。

謝渝很喜歡雨天,但格外討厭雨天的繁華街道。

又吵又髒。

他跟雲昭各自撐著傘,傘麵一高一矮,差了二十公分,恰好錯在一起。

人行道不夠兩個撐著傘的人並著行走,雲昭在下麵的傘不小心鑽進了謝渝的領域內,水珠從傘骨上撲簌簌滑落,墜在謝渝的書包和肩膀上。

「你傘上的水滴到我的書包上了。」

他低下頭看她,沒看到人臉,隻看見眼底一大片黑乎乎的傘麵。

「哦。」雲昭默默把自己的傘拉遠。

走出學校好一段距離,離開了吵嚷的街道,霓虹燈的蹤影漸漸少了,隻有路邊的燈還亮著,偶爾有一兩個滅了,那一段路就更加難走,一不小心就會一腳踩進水坑。

謝渝提醒雲昭避開了一個黑乎乎的水坑,再抬頭往前邁步時,前方不是由紅磚鋪成的人行道,而是幾個穿著同樣的校服的學生。

三個男生都沒打傘,為首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寸頭,脖子上紋了一大塊青色紋身。

幾人並排站著,站姿皆是歪歪扭扭,為首的紋身男生更是一身的痞氣,看向謝渝的眼神裡挑釁意味十足。

「謝渝是吧」

謝渝正準備開口讓幾人讓一下路,就聽見紋身男拋出這麼一句。

他回憶了下,發現自己不認識這些人,「是。你們找我有事嗎」

「記得葉琳琳嗎」

葉琳琳誰

謝渝眯起眼,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裝什麼傻呢」紋身男生啐了口唾沫,「敢弄哭老子的女人昂」

說起「哭」,謝渝瞬間想起來了。

前幾天是有個女生找過他,具體說了什麼不記得了,總之也是一些沒營養的話題。

之所以對她有印象,是因為那個女生是哭著跑出去的。

謝渝簡直莫名其妙。盡管那時候

他在整理模考的錯題,敷衍的態度比往常更差,但也不至於把人說哭。

紋身男已經站到了謝渝麵前,鼻子懟著他,「像你這種小白臉,老子一個人能打三」

實話說,謝渝完全跟柔柔弱弱的「小白臉」不沾邊。身高在185往上。天生身材比例完美,加上後天的鍛煉,顯得身形頎長挺拔。

骨相生得極好,鼻梁高挺,深邃眼廓中是冷銳的灰褐色眸子。眉骨卻略高,讓他看上去有種高嶺之花的冷感。

這樣的長相即使帶上柔和的表情,也會給人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隻可惜這種美感,一班等人已經在謝渝的超低情商的影響下集體免疫了。

後麵兩個男生笑著起哄,「豪哥牛弊敢欺負嫂子,揍死這小白臉。」

謝渝這下明白了。這群人是來找事的。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可他跟雲昭兩人都沒有手機。

果然還是要買部手機啊。

用手推開雲昭,他輕聲道「你先回去吧。」

謝渝沒練過武術,但他的健康理念從很小的時候就養成了,每周四次的長跑加無氧運動,身上的肌肉比絕大多數男生結實,就算打不過也抗揍。

他想了想,把身上的書包取下來遞給雲昭,「能幫我把包也帶回去嗎」

他包裡裝著她送的情書,雖然放在最裡麵很安全,但是準備帶回家的練習冊,還有那個記了很多內容的錯題本就難說了。

要是待會兒挨揍的時候被水沾濕,他會很難辦。

雲昭單手拿著傘,伸手接過,書包沉得她胳膊往下墜了下。

被叫做「豪哥」的紋身男生見兩人旁若無人似的對話,從來沒被人無視過的他瞬間炸了,猛地按著謝渝的肩膀推了一把,「還把包帶回去當老子不存在是吧」

他氣勢很足,可惜在身高上略遜一籌,比謝渝低了半個頭。

好好的囂張氣焰,在這種身高差下顯得有些滑稽。

男生也注意到這一點,臉色更加難看,索性後退一步指著雲昭,說道「她是你女朋友吧」

「什麼」謝渝見他麵色不善,心中一緊。「不是,我沒有女朋友。」

望向雲昭,「他們找我有事,你先回去。」

「哦」

「放屁我觀察你一周了,你倆天天一起上下學,不是情侶難道是兄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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