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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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宴會廳亂作一團,無數人的尖叫聲四起而混亂,站在遠處的服務員驚恐地看著他們,甚至都忘了作出應急反應。

時溪想要轉過身,結果被顧延州單手按著肩膀,不讓她動。他在她耳畔低聲問:「你有沒有受傷?」

「」時溪甚至都混亂了。

這句話難道不是我來問你嗎?

顧延州慢慢將她放開,突然轉過身,伴隨著一聲利器刺破西裝外套的聲音,麵前那個身著工作製服的男人應聲倒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大聲呻吟。

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

時溪現在才看清身後的情況。

顧延州空手握住一把小刀,腥紅的鮮血淋淋漓漓地從緊握的掌心裡淌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綻開花瓣般的印記。

他的手死死地固定在遠處,任由刀尖劃破自己的皮肉也不肯鬆手。

他從始至終護著的。

隻有她。

時溪慌忙地想拿出身上能止血的東西。

可在這時,顧延州再次動了起來,握緊拳頭往地上的人重重地砸了兩道,眼睛裡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力道又狠又凶,完全不顧自己還在流著血的傷口。

「這次又是他派你們來的?」

顧延州怒吼,揪緊地上男人的領口,發狠地朝他臉上來了一拳,皮肉撞在皮肉上的聲音,發出陣陣悶響,聽著讓人驚心動魄。

因為情緒激動,他的臉頰極度內收,氣場冷冽如冰,渾身上下的侵略感和壓迫感成倍放大,壓得周圍的人都喘不過氣。

底下的人悶哼,掙紮著要起來,被顧延州一把摁住脖子,再次壓在地上,完全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

那人甚至還想拿出另一把小刀,結果都被打得根本提不起來。

時溪聽不清顧延州在說什麼,連忙跑過去,握住他受傷的那隻手肘,「顧延州,別打了。」

男人已經徹底陷入暴戾的狀態,拳拳到骨,手上的鮮血橫流,跟底下的人混在一起,連空氣中也混上了濃重的血腥味。

聽到時溪在喊他住手,顧延州的動作才稍微緩慢下來,原本死掐著對方喉嚨的手一鬆,將人丟開。

保安和醫護人員終於來了,連忙拉開他們兩個。

時溪跑到顧延州麵前,低頭托起他的手掌,視線朦朧。

用醫用紗布纏上他手的時候,傷口的鮮血還在流,根本止不住,連紗布都因為濕透而滑落出來。

「疼死人了啊!」時溪想包紮,但是手也在跟著抖,根本包不住他的傷口。

顧延州從她手上接過乾淨的紗布,緊握成拳,隨意繞幾個圈捆紮包好,好像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沒多久,鮮血逐漸浸透出來,再次將紗布染紅。

男人用另一隻也破了皮的手掌輕摟住她的月要,低聲問:「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傷到哪裡?」

「」

明明他才是重傷的那個,現在卻在第一時間關心被他保護得很好的她。

如果不是顧延州用身體抵擋過來,並且及時握住刀刃,或許現在被刺傷的人就是她了。

而且傷口一定是在月要上。

遍布所有要害的地方。

而他傾身護過來時,卻是用整個寬厚的脊背擋住,將可能致命的風險全留給自己。

時溪搖搖頭,見他身上的戾氣四溢,月匈膛起伏還在喘著粗氣,她連忙伸手蹭掉他臉上的血跡,輕撫他額頭上因為暴怒而凸起的青筋。

「我沒事。」時溪輕哄,「我們去醫院好不好?你的手傷得很嚴重,需要縫針。」

他再三確認,眉眼間的戾氣散了些,「你真的沒受傷?」

「沒有。」她搖頭,繼續搖頭,「我沒事。一點傷都沒有。」

顧延州像隻發狂暴怒的獅子,在確定她毫發無損後,渾身凜然的氣息收斂,朝她攤開正在不停冒血的掌心,眼睫垂下。

時溪輕輕握住他另一隻破皮的手,嗓音都是顫抖的,「我們去醫院、去醫院,去醫院就沒事了。」

救護車和警車已經停在商貿酒店門口,警鳴聲震破耳膜,有人源源不斷地從酒店裡跑出來,剛好撞上還在外等候的記者。

他們剛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見顧延州牽著時溪,一身是血的走出來,連忙對著他們瘋狂拍照。

劉總及時出來嗬止。

他們才肯放下相機,轉頭追著行刺者的警車去了。

時溪跟著顧延州上了救護車,車門關上,警鳴聲大響,路上所有車輛轉向讓道。

到了醫院,醫生將早就濕透的繃帶拆開。顧延州的掌心血肉模糊,中間一道深紅色的傷口潺潺冒出鮮血,隨著繃帶的脫落,原本止住的地方又開始重新滲出血液。

時溪不忍心看,將坐在椅子上等縫合的男人抱住。他的臉挨在她的小腹,另一隻手輕拍她的背,「沒事。現在不疼了。」

「」

他道:「真的一點都不疼。」

說完,顧延州輕「嘶」一聲,瞪向正在幫他縫合的醫生,好不容易才收斂的凶戾脾氣再次發作。

時溪連忙捂住他的眼,不讓他看別人,低聲輕哄:「顧顧,沒事,我們別看別人,看我。」

男人的脾氣一陣陣的,因為劇痛,深而重的呼吸在她耳邊起伏,連另一隻手也緊握成拳,悶聲問她:「你站著累不累,要不坐我旁邊?」

「不累。」她輕撫他的背,「我抱著你。」

顧延州不想讓她抱著,也是因為在打麻醉和縫合的時候全身都在發顫。

哪怕是麻醉起效了,可他的體質天生不敏感,似乎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針線紮入,痛感錐心。

他就是這樣。

平時小打小鬧的病痛反而會跑到她麵前使勁兒地放大,不停地說自己疼,需要人親,需要人哄。

反倒是真的太痛了,他隻會一聲不吭,悄悄地藏起所有,不讓任何人發現他的脆弱。

時間變得緩慢,簡直度秒如年,消毒水的味道濃鬱刺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傳來剪刀和針線紮入皮肉的細微聲。

底下的人不停地顫抖,連嘴唇也被他咬得發白,失去了原本的血色,汗水珠沾著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一顆顆沿著緊繃的臉頰線條滑落。

半個小時過去,縫合結束。

顧延州摟抱著時溪,慢慢地吐出一口氣,眼眸闔上,疲憊地靠在時溪的懷裡。

醫生交代他們後續的養護工作:「一周內傷口不要沾水,按時來這邊換藥,免得傷口感染了。飲食上稍微清淡點」

醫生還沒說完。

顧延州突然往時溪懷裡倒去,露出他月要間上大片濕透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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