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顧延州臉上綻開明顯的笑意,所有的憔悴仿佛被春雨滋潤過,全部雲消霧散。她每一聲落下,他的唇角就上翹一分,心情好得不行。
他用力扣著她的後腦勺,湊到她耳邊,同樣回答她:「聽到了,時小溪。你愛我,你很愛顧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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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大雨大風,但是很意外的,整片天空萬裡無雲,夜風清朗,就連繁星也比平日多了幾顆。亮得耀眼的月光掛在天空,將底下的黑暗也驅散不少。
因為傷口不能遇水,所以時溪乾脆洗了條熱毛巾,讓顧延州躺在床上,她要給他擦身體。
男人脫掉外麵的黑色外套,一件件剝落,又在她的注視下,手指慢慢攏上裡麵打底的白襯衫。
脫到一半,他突然鬆手。
「手疼,我自己脫不了。」
時溪:「」
她原本是跪坐在床上的,現在一步步挪過去,來到顧延州麵前,手指捏住他的紐扣一顆顆解開。
顧延州低頭,幽深的眸光靜靜地凝視她,趁她專注地解開紐扣時,湊近往她唇上啄了啄。
「哎,等會兒,還有最後」
湊近,繼續啄。
「啊呀,顧延州!」
繼續啄。
明顯就是故意的。誘她靠近,在她專注做事情的時候,灼熱的口勿像雨點般密密麻麻地落下。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
時溪已經被親得喘不上氣了,後月要還被他按著,強硬地往他身上推去,單手就能將她牢牢禁錮住。
顧延州這人還真是惡劣。自己受了傷,還非要將她親出淚花才肯罷休。
最後他上半身擦完了,時溪拿著濕毛巾,一把將自己被扯開的領口包起來,嗔罵:「流氓。」
男人被罵了還笑,食指指著自己的腹肌,強調:「誰流氓。你幫我擦乾淨的。」
「」
「你最喜歡的地方。」
「」
「擦了足足兩遍。」
時溪給他套上乾淨衣服,才不要承認,「胡說,我最喜歡的地方才不是這裡呢。」
「」
顧延州挑眉,「噢?你不是最喜歡這裡嗎?」
「才不是。」
安靜片刻。
男人意味深長地輕笑,淡淡的氣息混上了曖昧的味道。他重新抓著她的手往下移,眼睛還要盯著她的表情,「你最喜歡這裡。」
「」
時溪被燙到急忙縮手,嘀嘀咕咕:「流氓。顧大流氓。」
她要下床。
他不讓。
非要聽她說出個答案。
時溪隻好戳戳他結實的月匈膛,「我最喜歡你這裡。」
顧延州包住她的手,將她按在自己心跳的心髒上,「為什麼?」
「因為,我在你心裡呀。」
他「切」了聲,在時溪要走的時候重新將她抓過去,從後緊緊擁著她。掌心深入她的衣服下擺,繞到前麵,粗糲的指腹輕蹭她的皮膚。
「今天將我嚇死。」男人靠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真怕你會被人傷到。要是受傷的那個人是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衣服上逐漸出現五指的輪廓,輕輕揉捏,力道又輕又緩,掌著頂端慢慢包裹起來。後背炙熱的氣息吹拂在皮膚上,有一點癢。
時溪呼吸不穩,隱忍著問:「後來我看你還打了他你那個時候是不是」
顧延州接上,「我那一瞬間,真的動了殺人的念頭。」
「如果他真把你傷到了,我不怕坐」
時溪連忙將他的手拉出來,轉過身,用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不許說,聽到沒?以後都不許說。」
顧延州不說了,乖乖的,垂下眼睫,嘴唇往她的食指上親了親,「不說了。」
她仰頭舔他的嘴唇,伸手揉他的頭頂,「乖。」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幫他扣好褲子的紐扣,時溪轉身下了床。
回來時,顧延州還在穿上衣,大片後背露出來,隨著他動作的起伏,流暢的肌肉線條也跟著動起來,怎麼看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麵。
他的月要間貼著一小片淡黃色的醫用膠布,跟他冷白的皮膚對比起來,稍顯突兀。
時溪將手上的小盒子背在身後,慢吞吞地來到他麵前,俏皮問:「快情人節了,給你送個情趣大禮包,要不要?」
顧延州還在整理領子,聽到這話,乾脆連衣服都不穿了。
「嘖。」她笑著咬唇,「不是這個,把衣服穿回去。」
「」顧延州悶聲,「哦。」
時溪將小盒子拿出來,在顧延州詫異的目光下,當著他的麵輕輕打開。
裡麵的兩枚純銀戒指璀璨奪目。
「你說求婚這件事,隻有男人才能做,但是我偏不聽你的。」
她看著男人的眉目漸漸染上溫柔的顏色,連耳廓也紅了起來。
「顧延州,你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