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修](1 / 2)
這股愧疚和動容促使幸池想要做點什麼,但他實在不太會哄人,以前多是別人哄他。
他遲緩地抬手搭上程亦珩的肩膀,試圖補救:「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不用道歉,我沒怪你,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不對。」
他索性不辯解,順著程亦珩之前的話道:「我沒有不好好看你打球,我一直在認真看,剛才那一小會兒不是故意的,以後不會了。」
他義正言辭:「要是再有下次,有人靠近我,就讓他走開,有什麼等我看完你打球再說。」
程亦珩看起來比他更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道:「我該跟你道歉才對,抱歉,我誤會了,而且就算你不看也沒事,我打得本來也不是很好……」
「不,你打得非常好。」幸池語氣堅決,「我看現場就沒有比你打好的了,後麵那點隻是一點非常非常細小的失誤,瑕不掩瑜,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程亦珩搖頭:「不,失誤更能說明問題,而且本來能打好的,是我……」
「你打好了。」幸池語氣堅決。
程亦珩:「我……」
幸池眉毛一豎:「閉嘴。」
程亦珩閉嘴了。
氣氛安靜幾秒,程亦珩以拳抵唇,失笑,笑容斯文清俊。
幸池看他終於笑了,忍不住悄悄鬆口氣,正要說話時,見程亦珩把手放下,轉眸帶著笑音道:「你好凶。」
他的聲音清潤,如玉珠滾落,能聽出裡麵調侃的意味。
幸池知道他在開玩笑,無所謂地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知道我凶就不要隨便招惹我。」幸池勾了下懷裡的腕表,將腕表和外套一起放到程亦珩身上。
程亦珩接過,聽他又道:「還有出了事不要老是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你要知道你很好就是了,隻要不是特別確切你錯了,你就沒錯。」
程亦珩看到懷裡的外套,想起下場前幸池聞他外套的動作,他自己拿起來聞了一下,沒聞出什麼,又放了回去,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始戴腕表。
幸池半天沒等到回應,轉眸見程亦珩聞他自己外套的動作。
他全然忘記自己方才做了和程亦珩同樣的動作,隻當程亦珩怕衣服上沾上自己的味道,便道:「放心吧,我身上沒味兒。」
程亦珩戴手表的動作微頓,知道他看見了自己方才的動作,要不是知道幸池的性格,他還以為幸池在嘲諷或試探自己。
他知道幸池的話就表麵意思,沒有什麼深層含義,無需過多理解,因此他平靜頷首:「我知道。」
說完垂眸繼續手上的動作,語氣隨意:「有也沒事,我又不嫌棄你。」
「我要嫌棄你就不會讓你幫我拿衣服了,也不會跟你做朋友了,而且你身上能有什麼味兒?」
他忽然探過腦袋在幸池脖子邊嗅了一下,嗅完側身回去,若無其事地繼續扣手表:「隻有香味兒。」
淡淡的呼吸在幸池頸邊拂過,幸池身體下意識一顫,等他反應過來,程亦珩已經退了回去。
「……」
幸池:「?嗯?」
沒給幸池多想的時間,程亦珩接著道:「聽你的,我以後不老是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了,要相信自己很好。」
話題轉得並不生硬,幸池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方才的事情來不及想已經回到上一個話題,他欣慰點頭:「這樣才對。」
點完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抬眸看向程亦珩的臉。
程亦珩將手表戴好,望著他點頭,語氣和表情都很自然:「要回去嗎?不看了我們就回去。」
幸池徹底想不起來了,他皺了下眉,復鬆開:「好。」
往台階下走的時候想,記不起來說明不重要,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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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個周,幸池膝蓋基本康復,支具取下,活動自如。
這日他跟程亦珩走在大學校園,提及後天放假的事情。
後天放的是國慶假,幸池提出放假的時候請程亦珩吃飯:「算是慶祝我腿好了,也當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正好我們倆還沒怎麼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