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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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深是娛樂圈公認的演技咖,導演能用「不比你差」來形容溫末淺,可想而知他演的到底有多好,就連陸知深都還沉浸在溫末淺剛剛的表演中久久不能回神。

陸知深第一次見這樣的溫末淺,他比他想的要優秀數倍!

溫末淺在陸知深眼裡就像永遠探尋不完的百寶箱,當他覺得已經是最後一件時,又會拿出比之前那一件更讓人驚喜的禮物。

陸知深覺得他需要用一生去探尋這個百寶箱,他甚至開始懷疑那十年的日日夜夜是老天對溫末淺的嫉妒!

他看著被反綁在柱子上的溫末淺,開始期待下一件禮物是什麼了……

姍姍來遲的周北站在陸知深身邊,剛好趕上溫末淺和舒辭的最後一幕。

舒辭麵對溫末淺的侮辱,毫不猶豫的朝著溫末淺已經見血的臉上又來了一拳,打完那一拳他還不滿意,抬起腳正對溫末淺的月要腹部用力踹去,溫末淺直接被柱子的反作用帶倒在地,發出「砰」的一聲!

那一聲驚起的不止地上的灰塵,還有陸知深的心。

他看著倒在地上孤立無援的溫末淺,哪怕知道這是在演戲,可他的心依舊被眼前這一幕狠狠的刮了下,明明剛剛還在期待下一幕的他,現在開始後悔讓溫末淺演戲了,太容易受傷了。

可想到溫末淺剛剛那優秀的表現他又開始自責,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保護」與「放手」的矛盾漩渦,他在漩渦之中來回拉扯始終無法找到一個很好的平衡點來平衡他的矛盾心理。

他希望溫末淺有自己的獨立生活,可又希望溫末淺永遠呆在他的保護圈裡哪兒也別去,就呆在他的身邊就好,他開始變的自相矛盾,原本想好的一切在溫末淺軟軟糯糯喊他「先生」的那一刻就變了。

他知道溫末淺喜歡溫柔的自己於是他開始變的溫柔,他將自己身上的寒刺不落痕跡的收起,不讓溫末淺感到一絲不適。原本的陸知深並不溫柔,因為那些在溫末淺眼裡的溫柔在別人眼裡看來是疏離的是不近人情的。

從前的他就像是一隻漂浮在空中的氫氣球,除了風沒人可以帶動他,但現在隻要溫末淺需要,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氫氣球的引線交到他的手中,這樣做的目的隻是單純的希望溫末淺可以在靠近一點,在靠近一點……

他注目著倒在地上的溫末淺,默默垂下了眼眸,他擔心自己一個沖動直接沖上去喊卡,那樣做實在太愚蠢了,一點也不符合他理智、成熟、穩重、冷靜的人設。

可在麵對關於溫末淺的事情上,他總是表現的很愚蠢,處處充滿頓感!

比如他辭退了顧易北。

溫末淺明明已經做好接住舒辭那一腳的準備,但他失策了,他沒接住,不但沒接住整個人還被身體粗糙的麻繩勒緊帶到,他倒地的那一剎那痛到連蜷縮這個動作都無法完成,在別人眼裡那是演技可在他身上那是實實在在的痛,現在演戲都流行感同身受嗎?這種感覺沒比他從醫院剛剛蘇醒的時候好多少。

想罵街……

他想他的大腿連同月要部肯定都淤青了。

但是在演戲這件事上他總是表現的充滿拚勁,像一隻打不到的小強,就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他隻是單純的不能接受原來那個從威亞上掉下去摔骨折也不哼一聲痛的溫末淺,變成了現在這個隻是簡單的摔倒就痛的想哭爹喊娘的溫末淺!

他委屈的責怪原主的身體實在太差了,明明和他長了一張一模一樣臉,可為什麼他跑十公裡氣都不帶喘的,而原主走兩步就累的半死不活?!

就比如舒辭剛剛的力度,對於一個健康的成年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異常大力,大力到他感覺他的五髒六腑都要被踹移位了。

他的手被反綁在柱子上,他隻能側躺著完成最後的表演,他側著抬眸剛好對上舒辭踹完他後不滿足的囂張氣焰。

他對著那囂張氣焰冷笑一聲,仿佛在嘲笑堂堂警察廳的廳長就這點本事嗎?除了會拿手無寸鐵的學生撒氣,讓毫無背景的學生頂罪還會什麼?!

他冷冽的抬眸狠狠刮了舒辭一眼,他那雙桃花眼現在含著的不是柔情而是北方森林裡餓了三天三夜餓狼的森森綠眼,盯著舒辭的眼神和盯獵物沒什麼區別,哪怕他們一個站著一個躺著。

哪怕他才是真正的獵物!

他玩味的用舌頭頂了下腮幫子,一股血漿的味道直沖腦門,這味道讓他清醒了不少,他用近乎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揶揄道:「急了?被我說中了,走狗!」

舒辭氣急敗壞的在他月要腹部又補了一腳,踹完還不忘朝他的臉上吐了口唾沫,唾沫掛在溫末淺的發絲上要落不落的,舒辭加戲了。

導演沒有喊卡,周北看著陸知深那不悅想打人的表情,悄悄伸手拉住下陸知深的手臂,低聲說:「演戲、假的、專業!」

他洋洋灑灑的丟了三個詞給陸知深,陸知深用舌尖不爽的掃了下上牙床,滿臉慍色,無聲的踩了周北一腳,還不忘來回研磨,周北痛的鬆開了手。

「大氣!」周北忍痛又加了一個新詞。

溫末淺在麵對他的加戲,並沒有顯得慌亂,反而很穩的接住了。

他的表現太出乎意料,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演戲,就算是科班出身的舒辭在他麵前也顯得弱了幾分,但也算得上棋逢對手。

陸知深透過監視器看著溫末淺這出乎意料的表現,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再次從他的手心穿梭而過,但他還是自欺欺人的騙了自己,任由那種莫須有的感覺在空中消散。

他的注意力再次被地上的溫末淺吸引。

溫末淺感受著自己發絲上那粘膩的感覺,眼眸暗了又暗像一汪暗藏玄機的死水。他知道隻要他表現出一丁點情緒上的動容他就輸了,他得守住自己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厭惡的情緒在他的眼眸中幾番周折後慢慢壓製了下去,再次抬眼又變成了森森綠眼。

他無聲看著他,這一幕導演給了特寫。

特寫鏡頭裡的溫末淺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上一個鏡頭還清明的眼球下一個鏡頭就布滿了紅血絲,那紅血絲占據了他的大部分眼白。蜿蜒的血絲纏繞在一起蔓延整個眼球,配上那茶色瞳孔美的像一副充滿魔力的畫作,恍若下一秒就會將欣賞畫作的旅人吸進那塵封的色彩之中絞死!看的人後背發涼。

導演對溫末淺這一幕的處理實在是太滿意了!此處無聲勝有聲!

舒辭好像真的被溫末淺的眼神和無聲的話語唬住了一樣全身戰栗,這種油然而生的戰栗讓他一時分不清他們是在演戲,還是他就是顧允而溫末淺就是沈玉!

他為了警告沈玉這個瘋子,讓他知道誰才是獵物,毫不猶豫的又給了他一腳,以這種方式來增強自己的周身氣焰,消完氣後他吩咐下屬:「嚴加看管!」

走出牢房時洋洋灑灑丟下一句:「交給鄭帥!」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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