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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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末淺扭頭望著那扇阻隔他們的門,他趴在門邊自顧自的說著一些他自認為能夠讓陸知深心疼心軟的話語,那些軟話要是換做從前是他連對父母都無法說出口的。

現在卻能輕而易舉的對著陸知深說出口,甚至還想以這樣的方式得到門內人的回應,他想人就是這樣在麵對對自己好的人時總想溫柔些在溫柔些,而現在那個對他好的人卻重新打開了水龍頭用「嘩啦啦——」的水流聲回應了他。

水流聲代替了那道緊閉的門,阻隔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對話,他知道陸知深在以這樣的方式逃避即將發生的一切。

他又何嘗不是,可他知道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阻隔在他們之間那層透明的塑料薄膜明明薄到可以看清對方的大部分,可他們還是懦弱的都選擇了逃避。

他們都想繼續裝傻保持現狀,可「保持現狀」本就是一個極為恐怖的詞語,這個詞意味著他們之間除了謊言還是謊言。

溫末淺認為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純潔小白兔,不然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會裝作原主去博取陸知深的同情,但是那種情況他別無選擇,他想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欺騙陸知深。

欺騙這個他用「手段」貪戀了好幾個月的男人。

他坐在地上用手掌拍打著門,聲音很悶,一聲一聲接踵而至,直至手心發燙發紅。

「嘩啦啦」的水流聲戛然而止,整個房間倏地安靜了下來,安靜到他可以清晰聽到陸知深拖鞋摩擦地麵的焦躁聲,安靜到陸知深好像聽到了溫末淺不安的心跳聲。

他們透過麵前這道緊閉的棕紅色漆門,仿佛看到了兩隻焦躁不安嗷嗷待哺的幼獸。

溫末淺撐著膝蓋站起身,在心裡說了句:遊戲結束了陸先生。

他感覺他從來沒有那麼冷靜過,冷靜的等待著陸知深的最後宣判,他自嘲的想:痛快一點吧陸知深,鈍刀子割肉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他想著自己是冷靜的,開口的聲音卻帶著請求:「先生,出來我們聊聊好嗎?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

「淺淺,先生是大人了不需要擔心,你去沙發上坐著等先生好嗎?地上涼。」

「我不要!我要你現在就出來陪我,好嗎?」

「聽話。」

「我會聽話,會很聽你的話,那你也聽我一次好嗎?淺淺不要一個人,先生也不要一個人好嗎?」

良久得不到回應的溫末淺哽咽著低吼道:「陸知深!」求你。

接二連三的對話和問句讓門內外的兩人陷入了長達幾分鍾的沉默。

為了保護別人而妥協自己,這種處理方式真的很愚蠢,愚蠢到溫末淺覺得這不應該是陸知深會做出的決定和讓步。

他不能讓陸知深為了一個「謊言家」付出那些所謂了金錢、資源、地位……

他想他不值得。

他想陸知深知道真相後會後悔。

他向來都是一個追求體麵的人,哪怕是謊言擊穿那也要體體麵麵的,不要讓對方難堪也不要讓對方牽扯上任何會後悔的選擇和決定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尤其是那選擇和決定上還蒙著一層謊言的白紗,這更讓他無法接受。

陸知深聽著溫末淺哽咽到沒什麼氣勢的吼聲那種莫須有的感覺又出現了,甚至比以往幾次更強烈更讓人不知所措,陸知深默默的低下了頭,睫毛微微下壓又輕緩抬起,這次他沒在自欺欺人的任由那股無形的風從他手心自由穿梭而過。

他抓住了。

……

他們心平氣和的坐在沙發上,周北拎著晚餐進屋時被屋子裡安靜到詭異的氣氛嚇的定在了原地,他輕輕一動手中的塑料袋就不合時宜的發出了不悅耳的沙沙聲,沙沙聲被這詭異的氣氛清晰捕捉,無限放大,足以打破這場詭異的氣氛。

沙發上的兩人同時扭頭看著他,他看著慵懶靠在沙發上的陸知深和正襟危坐的溫末淺,整副畫麵都透著令人窒息的詭異感和說不出的壓抑,這讓周北不由得心梗了下,緩慢走過去放下晚餐,尬笑著說:「你們繼續。」

「繼續。」

周北關門的那一刻,溫末淺順手拿了個抱枕抱在了月匈前,這樣好像更有安全感,但整個人還是緊繃著,他坐的挺直,背酸的讓他想就此放鬆一點,可他不敢動,不敢引起陸知深的注意力。

陸知深就這樣側靠在沙發上看著的他,看著他,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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