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李嶼秋小臉一陣紅一陣白,既為被顧晟看到自己處於弱勢的情況而莫名羞惱,又隱隱慶幸顧晟沒來的太早,要是被他看見蘇凜跪在他腳邊的樣子,他隻怕是會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想推開蘇凜,他又沒有被人圍觀自己被人欺負的愛好,所以反抗愈發顯得激烈。
隻是那掙紮被蘇凜輕易鎮壓住了,反倒是顧晟全都看在眼裡,並且還關了門、走進臥室,上前試圖去抓蘇凜的肩膀,想要把他從李嶼秋伸手推開,怒斥道:「你沒看見他不願意嗎!」
蘇凜沒有被推開,隻是稍稍後仰了點,總算鬆開了李嶼秋,他扶了扶眼鏡,仍舊將李嶼秋捁在懷中,笑道:「憑我和嶼秋的關係,我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倒是你,為什麼要幫阿姨送牛奶呢?」
李嶼秋終於得以一絲喘息的機會,隻是月要身仍舊被捁得死緊,想起身也使不上勁,他頭一次意識到自己和蘇凜的體能差距如此大。
死皮賴臉的蘇凜推不開,但也總不能讓顧晟繼續圍觀吧,李嶼秋微喘著氣,想示意顧晟離開,「是啊,你現在該去寫作業了吧,怎麼是你來送了?」
聞言,顧晟神色微變,像被戳穿了什麼隱秘心思,嘴唇抖了抖,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這幾天經常夢見李嶼秋。
夢中的場景也有像剛才那樣的。小少爺被口勿得眼睛蒙上一層水霧,麵頰緋紅,軟爛的嘴唇泛起紅腫,指尖都哆哆嗦嗦發著顫,渾身無力隻能嬌軟的依附在男人身上。
但這幾天,不知道李嶼秋是不是故意不見他,反正二人是一次都沒遇上過。於是他今晚借著幫忙送牛奶的借口,來到李嶼秋臥室,想要見他一麵。
可是打開門,呈現在他麵前的,是小少爺被蘇凜擁在懷裡,浴袍鬆鬆垮垮。
他的月要背線條雪白而優美,如同映著月光的積雪,隱隱約約可見微陷的兩個小月要窩。自浴袍延伸而下的是修長雪白的大腿,如溫潤的玉石。
他本是生氣,但不知怎麼,就是無法移開視線,他眼裡全是小少爺那腫脹不堪的兩瓣紅唇。
「……我和嶼秋是兄弟,這樣做也沒什麼問題吧?」沉默半晌,他低著頭給出了解釋。
「嗬,」蘇凜冷笑,「兄弟?」
但凡來個人看一眼,都能知道顧晟看李嶼秋是怎樣的眼神。
就這樣,還敢以「兄弟」的名義當借口?
出乎意料的是,李嶼秋相信了這個解釋,並且顯得格外著急的出口趕人,「我知道了,下次就不用你來了。你回去寫作業吧,如果你因為我分心,那我就是勝之不武。」
顧晟垂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握緊,牽動了傷口,血腥味愈發明顯了,他看向李嶼秋,說:「可我明明看見你是不情願的。」
李嶼秋擰起眉,剛要冷下臉色,就被蘇凜握住了手腕,朝顧晟說:「這都不懂?我們之間的情趣罷了,我們小少爺哪裡是會被人欺負的人,他剛才不過是答應了我的要求,在配合我而已。」
「小少爺,你說是吧。」
「嗯。」李嶼秋雖不情願,還是冷淡的回應了一聲。比起他確實被蘇凜狠狠壓著親口勿,還是這個說辭更令他滿意。
他是隻體型長不大的小白兔,打小就被同伴們欺負,他的夢想便是修行、飛升,成為不會再被人看輕的仙人,不會再因為過小的原型而被輕視,他也確實成功了,成了家族裡少有的能修行飛升的修者。
但他最厭惡的,仍舊是被人看輕。包括蘇凜體能上的碾壓,也能造成他的不滿。
更何況,蘇凜和顧晟都是他視為仇敵的人,被他們兩個同時發現自己這麼弱勢的一麵,這讓他很不愉快。
顧晟緊緊地盯著李嶼秋看,「這麼看來,是我打擾了。」
李嶼秋現在隻想把他們兩個都趕走,便冷下語氣,「嗯,你出去吧。」
顧晟的唇色似乎更白了,嘴唇被他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一副勉強壓抑情緒的模樣。
但在李嶼秋直白的命令下,顧晟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留下來的借口,便隻能磨磨蹭蹭的往外走了。
蘇凜麵露微笑,似乎剛想打趣兩句,就聽李嶼秋冷淡的說道:「蘇凜,你也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說完,李嶼秋就從一臉僵硬的蘇凜身上起開了。
顧晟這會兒剛轉身,還沒走出去,蘇凜麵上的些許得意便繃不住了,原本成熟穩重的男人一臉哀怨的看向李嶼秋,「你怎麼能——」
他話沒說完,就被調頭回來的顧晟一把拽過去,顧晟體貼道:「那我們就一起出去吧,不打擾你休息了。」
二人差點扭打在一塊,誰也不肯讓步,但是又不願意在李嶼秋麵前丟臉,所以隻能互相挾製著出去了。
係統:【哼,好幼稚的家夥,蘇凜怎麼變得這麼幼稚了,居然還跟顧晟吵架。】
李嶼秋聳聳肩,表示也不理解。
他們離開之後,李嶼秋就迅速的把門反鎖上,有了被蘇凜潛入臥室的兩次教訓之後,他決定把臥室一切門窗都反鎖好,不再給蘇凜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