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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膠著而混濁,有苦酒的氣味。
封閉的臥室,酒後,獨處。
費淩被捂著嘴,手也被摁住了。
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隻能打起十二萬分的警覺。
『他欺負我,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嗯……真沒有辦法。】
係統慚愧地扌莫扌莫不存在的鼻子。
就在這時候,臥室的燈突然熄滅了。
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在這時候,段申鶴也沒有鬆手。
黑暗裡,感官不斷被放大。
段申鶴更靠近了。
呼吸的氣息慢慢拂過了他的臉側。
「你看起來像誤入奇幻世界的愛麗絲。」
段申鶴甚至還有閒心這樣對他說。
費淩心緒混亂,下意識地閉上眼,他以為……但是,那人隻在他臉頰落下了一個口勿。
很輕,像是一片羽毛落在臉上。
苦澀的酒氣,混著甜品的味道。
費淩睜開眼,心中莫名。
他不是那個童話故事裡的夢遊金發女孩……這裡也沒有戴眼鏡的導遊白兔子。
……天知道段申鶴是什麼意思。
費淩很快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天旋地轉,他被帶到了床上。
床很軟,室內的溫度很熱……
費淩並沒有減少一點警覺。
視野一片漆黑,男人的掌心慢慢撫過他的後背,規律而平緩……也有種酒精攝入後體溫升高的灼燒感,難以忽略。
他不吭聲,段申鶴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聽見男人與他對話。
「在這裡待著。」段申鶴說,「今晚確實有很多反常,先別出去。」
他娓娓道來,很冷靜,但並沒有解釋哪些反常。
房間陷入沉默。
燈滅了。不知道段申鶴踱步到了哪裡,他似乎是進了房間裡的浴室,在右手邊。
除了衣料摩挲的聲響、細微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隔著一扇門,呼吸的聲音也變得沉了些。
【他們都是口口文學的主角攻哦。】係統突然提醒他,【你一直忽略了這一點,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主角,而是野獸。】
那些聲音在黑暗裡,漸漸變得很明顯。
費淩在旁邊聽著,也意識到係統話裡的提示是什麼意味,他頓時很不自在,臉上也發燒。
但劇情似乎也改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洗手的水聲停了。
「我喝了酒。」
段申鶴從浴室裡走出來,慢慢說著。
他很仔細地擦了手上的水漬,又轉而捏捏費淩的手指。
「今晚怎麼了?」
他問。
費淩什麼也看不清,但仍然覺得不自在。
剛才是在……
段申鶴依然口口勿沉靜,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沒什麼。」
他推開段申鶴的手自己坐了起來。
係統的聲音很猶疑:【嗯?剛才那漫長的時間裡,他是在……怎麼不叫你一起?】
『……』
那就變成原著劇情了。
話音剛落,燈突然亮了,門那邊倏然響起了哢噠的聲音。
費淩沒有停留的意思,逃似的越過段申鶴打開門。外麵已經是正常的走廊,一片明亮。
靈異事件?
費淩霎時覺得詭異。
他顧不上剛才發生的事,忙不迭將剛才的事與他說了。
段申鶴聽了,隻皺了下眉,並沒有做任何評價。
他瞥著費淩一臉蒼白、比劃解釋的樣子,把管家也叫了過來。
管家一臉茫然:「剛才一切正常,沒有斷電。」
費淩也才發現,隻有自己和段申鶴感覺到了異樣。
【說不定是原著劇情的力量……因為你沒有錯進那個房間,也沒有喝酒。】
係統瑟瑟發抖。
「別擔心,費淩,你在家裡。」
段申鶴皺著眉安慰他。
費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異世界空間?
他們被推著走。
「對了,今晚的事已經處理了。」
段申鶴說。
費淩知道他指的是那些男人的胡言亂語。
那些人的無禮損的是段家的顏麵,段申鶴不會視若不見。
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弟,但段申鶴得了母親的囑咐,一直對他很客氣。
費淩也隻打算與他維持這種表麵關係,對他來說隻是前男友的哥哥,僅此而已。
「隨便,但我不想再被傳這種事。」
「不會再有這種事。」
段申鶴語氣淡淡。
「以後不要叫我來這種宴會。」
費淩也皺了眉。
自從得知劇情之後,費淩就對他疏遠了,不是很想和他客套,每次連基本的寒暄都省略,有什麼說什麼。
段申鶴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讓他改。
隻有管家很驚訝地在一邊豎著耳朵,料不到他倆私下是這種相處方式。
「他們拿我的身份和過去嘲弄,那些賓客是你邀請來的……你也有責任不是嗎。何況我本來就不想來宴會。」
費淩又說。
他知道對方討厭什麼。
弱者,尤其是抱怨的。
氣氛凝滯,緩慢地透著股詭譎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