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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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做的是速食的雲吞和墨魚餅,雲吞是蝦肉餡的,一口咬下去幸福感十足,墨魚餅的煎得外酥裡嫩,肉香四溢。

人類是具有創造性的生物,洗碗機極大方便了人們的獨居生活。吃完飯,祁瑾秋將碗筷都放進了一體化自動洗碗機裡,全程都不用她動手,除了放入。

她打開手機微信家人群,發現她姐最後還是屈服了。

【箏:媽媽,你以後這麼叫我就好。】

【全世界最漂亮的母親:箏寶,你不愛媽媽了,隻是改一個媽媽對你的愛稱都這麼難嗎?qaq】

【箏:沒有】

【全世界最漂亮的母親:你在狡辯,你以前小時候帶著秋秋要媽媽跟爸爸抱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小貓皺眉ji)】

【箏寶:改好了。】

她揚了揚唇,半斂的桃花眼仿佛藏著一潭波光粼粼的秋水,煞是好看。

【秋秋:早上好,吃完早餐了,準備去看看綿綿。】

這是每天必做的事情,她的家人同意她搬來獨居,但也與她約法三章,她每天都必須在家人群裡說說她在乾什麼,以便於她們了解她的情況。

這個點祁箏一般已經在開例會了,而她的父母則遠在大洋彼岸旅行,所以群裡目前還沒有回復。她沒在手機上多花費時間,發完便去了客臥。

台風天會持續一整周,她昨晚給小兔子買了半個月食物。兔糧堆放在客臥的角落裡,祁瑾秋進去的時候就瞧見醒來的小兔子正直勾勾盯著角落裡的兔糧。

她走到兔籠前,打開籠門,正想讓小兔子出來,卻發現幼小的兔兔壓低身體,黝黑濕潤的瞳孔與她直視。她剛看過那本《養兔三百六十問》,知道眼前的小兔子是在警惕、緊張,因此她展顏笑了笑,往後退了半步:「我不是壞人哦。」

她當然知道小兔子聽不懂人類語言,所以說完後就去角落將專屬幼兔的兔糧拆封倒入碗中,繼而又將其放在籠門前,溫聲道:「餓了吧。」

可是兔兔依舊很警覺地不為所動,就連白色的尾巴尖都完全蜷起,渾身上下都透著警惕二字。

祁瑾秋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小兔子綿綿昨晚非常乖巧黏人,甚至主動鑽進她的臂彎裡,今早睡醒卻像換了副麵孔,仿佛都不認識她了。這觸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她主動退讓到一個讓兔兔覺得安全的距離,而後拿出手機又開始百度。

【為什麼小兔子一覺睡醒變得緊張、不安?】

底下回答都很相似,基本都是兔子本身就是一種很膽小的動物,可能是因為陌生環境受到了驚嚇或是玩的太歡脫。

祁瑾秋的餘光始終放在籠裡的兔兔身上,她的綿綿依舊緊張地低壓著身體,黑黝如葡萄般的瞳孔視線落在了籠前的兔糧上。相比於玩的太歡脫,她更相信前一種說法。正值台風天,別墅雖然隔音效果很好,但她昨晚粗心地忘記關完窗簾了。

此時對著兔籠的窗簾半掩,透過另一邊能夠窺見窗外的台風景象,狂風怒號,紫電交加。兔子的視力範圍很寬廣,她的小兔子一定是被台風嚇住了。

這麼想著,祁瑾秋立馬拿過身後乾淨的兔糧包裝箱,放入軟墊。箱子很大,放下十隻成年兔都不是問題,更何況是一隻巴掌大的幼兔。她按照書上安撫兔子的方法想要將它轉移到箱子裡,動作輕柔聲音盡量溫軟:「綿綿乖,我們換個地方。」

手指在觸及到柔軟的白團子時,祁瑾秋明顯感覺到兔兔渾身都在緊繃著,這讓她更加自責自己的粗心:「不要怕哦,我會陪著綿綿的。」

幼小、膽怯的兔子被她放入寬大的箱子後,她又將其端起放置陰暗的角落裡,最後才將兔糧和水放進去,等它自己慢慢冷靜。

做完一切後,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去書房拿了本書過來又繼續守著它。

她輕手輕腳,盡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才鬆了口氣。

以前她也不是沒想過要養小動物,但因為職業原因,她向來愛在世界各地跑,所以總覺得自己擔不起這個責任,也給不了那份陪伴,便一直沒有養過。

如今誤打誤撞養了隻小萌兔,她才發覺這其實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容易。兔兔是很膽小、弱小的動物,她應該更負責任些,她想。

淡紫色的窗簾遮光效果很好,借著一盞壁燈,祁瑾秋坐在不遠處聚精會神看著手上的《養兔百科大全》。期間,她偶爾會去瞄一眼她的兔兔。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聽到了一股微弱的動靜從紙箱內傳來,她立馬放下書去查看情況。暖黃色盒子倒地,裡麵盛著的淨水流淌打濕了紙箱表麵,反應過來後,祁瑾秋動作輕柔地將兔兔抱出來,確定它的皮毛沒有沾濕,她才笑道:「綿綿好聰明哦,自己避開了水沒有沾濕。」

白裡透粉的兔耳朵動了下,順著觸碰到了祁瑾秋的食指。她以為小兔子恢復的差不多了,便嘗試著像昨晚那般去觸扌莫它的毛茸茸的身體。

她將手掌緩緩抬高,以至於一人一兔完全是平視的角度,右手順著它的小腦袋往下觸碰,卻不曾想兔兔直接跳離了她的掌心,躍至沙發上蜷縮在枕頭夾角裡,隻露出小巧可愛的兔尾巴和兔耳朵。

祁瑾秋也不惱,她站起身,笑眯眯地掏出手機對著萌兔拍了幾張後,才好脾氣地去收拾被水沾濕的紙箱。小兔子縮在夾角裡一動不動,她將東西都收拾好準備重新給兔兔倒水時,接到了發小覃芝蓓的電話。

瞄了眼兔兔,祁瑾秋放下手中的水盒接通:「餵。」

電話那頭傳來覃芝蓓激動的聲音:「瑾秋,我才知道你那有台風,你注意安全奧。」

「嗯。你在哪呢?」祁瑾秋不疾不徐道,「還跟商邇在外麵玩?」

「對呀,又被你猜中了,不過不是在外麵啦。」覃芝蓓壓低聲音,「我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哦。」

「怎麼了?」

覃芝蓓忽然提高了音量,激動難掩:「你還記得『美藝杯』這個比賽嗎?」

「記得。」

這是圈內很有權威的畫家們蟬聯五大美術學院一起舉辦的比賽,每三年舉辦一次,摘得「美藝杯」的獲獎者除了會被授予含金量不錯的獎項外,還會獲得一次與業內大牛合作進行畫展的機會。因為參賽選手眾多,所以從參賽到評選一般會經歷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但最後的獎項宣告與頒發是在參賽半年後,這也是「美藝杯」最特別的地方。

「我小姨恰好是這個比賽的評委。」覃芝蓓嘿嘿笑了兩聲,「她昨天跟我說,很多評委都很欣賞你的畫作。我昨晚喝醉了,早上醒來立馬就來打電話告訴你了。」

「嗯,我知道了。」祁瑾秋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眼底笑意淡淡。

「什麼嘛!你這反應跟我想象中一點都不一樣。」覃芝蓓小聲嘀咕,「我跟你說,紀沄眠也參加了這次比賽呢,而且我還聽說啊,她現在好像也在秋意山莊旅行。」

「紀沄眠?」聽到這個名字,祁瑾秋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她在這邊?」

她的音量很小,但卻還是被沙發角落裡的小兔子捕捉到了這關鍵信息。粉嫩的兔耳微揚,它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腦袋,黑曜石般的雙瞳悄咪咪地打量著不遠處的人類。

「我聽別人說的,她說她前兩天在那邊遇到紀沄眠了。」

「她來這邊寫生也很正常。」

「哎呀,我不是說這正不正常。」覃芝蓓停頓了下,「我的意思是你們兩這死對頭又剛好撞一塊去了。」

祁瑾秋失笑:「好了,我先掛電話了,你也別大驚小怪。我住這其他人根本進不來。」

「那你先忙!照顧好自己哦,我跟商邇回去就找你玩。」

「嗯,拜拜。」

「拜拜瑾秋!」

電話掛斷,祁瑾秋唇邊的笑意漸淡。

「美藝杯」是她病前參加的最後一個比賽,她當時其實是沖著畫展去的。但現在,她因病靈感枯竭到握不住畫筆,又怎麼能自欺欺人地去辦畫展呢。

這麼想著,她重新拿起水盒去給兔兔倒水。

窗外雨勢又漸漸大了起來,雨珠無情地拍打著窗戶,發出富有節奏感的雨聲,悠然漾於天地間。暖黃色的草莓水盒盛了一半的水,她坐在沙發上,將水盒放在桌麵,正琢磨著下一步要不要去做午飯時,夾角邊的小兔子忽然有了動靜。

兔子的彈跳力算得上是自然界中的佼佼者。

一直蜷縮在角落裡的小幼兔跳到抱枕枕麵,繼而試探性地小步向前,像個糯米團子似的。每動一步,又會仰頭小心翼翼地打量一眼麵前的巨型人類,才敢繼續往前。

祁瑾秋耐心地等待著兔兔的後續動作,等到一人一兔間的距離不足半米時,小巧的兔兔直接跳到了她的腿邊。即使隔著衣料,祁瑾秋也能感覺到毛茸茸的小團子傳來的溫度。

對兔子這類動物,她以前確實算不上喜歡,也沒覺得可愛。

但現在。

她覺得綿綿真的有點打破她的認知。

小兔子在她的腿邊窩了會後,又順勢小步小步地邁向另一目的地。這一次它來到了廣口水盒旁,白色的小毛球低頭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卷水喝時,祁瑾秋差點被可愛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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