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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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白色的兔耳朵輕揚,兔兔跳到她的褲腳邊,似乎是在提醒她,還沒擦藥。

祁瑾秋了然,她俯身揉了揉小幼兔的腦袋,語氣藏笑:「綿綿是在關心我嗎?我」她特意停頓了下,尾音像藏著勾子,「我受寵若驚呢。」

水晶吊燈下,祁瑾秋眉眼帶笑,漂亮深情的桃花眼像會說話似的,直勾人心。

小兔子聽到她的調侃,也不惱,隻是抬起後腳踩了踩她的白色褲腳。

祁瑾秋順勢扌莫了扌莫它的小腦袋:「謝謝綿綿的提醒,我現在就去擦藥。」

為了方便,每個房間裡都備有一個醫藥箱,她拿出主臥裡的藥箱,依舊是用那瓶噴霧簡單噴了兩下。淤青的占麵沒有擴展,還是小小一團。噴灑完,祁瑾秋收起藥箱,想去洗手時才發現小白兔一直在盯著她看。

確定她上了藥,它才撇開視線,慢慢蹦躂回兔窩裡。

祁瑾秋沒有多言,洗漱完給它廣口水碗裡盛了一半的水,還在另一碗裡放了幼兔專吃的草和胡蘿卜。端到兔籠內,她溫聲道:「綿綿,我今天很開心,也希望以後的每一天都能開開心心。」

小兔子一動不動,仿佛一團毛絨玩具。

「我生病了,每天都要睡好久。現在我準備上床睡覺,水和食物我都給你放在這了,你這麼聰明,一定懂我的意思對不對?」她擦了護手霜,指間滿是冷冽的雪鬆香,抬起手落在兔兔柔軟的毛發上,籠子裡仿佛下了場初雪。

「晚安。」她道。

偌大的房間靜謐無聲,隻留有一隅壁燈。

朦朧的光線下,紀沄眠緩緩睜開了眼睛,她體內的信息素已經穩定下來了,整隻兔的大腦開始運轉。回想起剛剛不穩時,她在祁瑾秋手掌心翻滾任她揉捏的場景,紀沄眠耳朵燙的厲害。

聳拉的兔耳垂了下來,她望著兔籠一層的水和食物,肚子發出了飢餓的信號。

圓滾滾的肚皮癟了不少,她閉上眼睛,腦中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沒能克服住生理本能,從兔窩蹦躂而出,來到了食物麵前。

碗裡的兔糧顯然價格昂貴,紀沄眠再三猶豫,在心底記下這筆賬後,才扒拉住鮮美的草葉啃食。三瓣唇啟合,它細嚼慢咽,吃相也很可愛。

碗裡的兔糧消滅了大半,它卷起舌頭小奶貓似的開始喝水。肚皮逐漸變得圓嘟嘟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又安靜地縮回溫暖的兔窩裡,視線時不時會落在不遠處的床上。

竟然是生病了嗎?

她歪頭想了想,黝黑的瞳孔露著幾分迷茫。好半晌,她才得出,不僅是它靠近祁瑾秋會變得舒服,反過來祁瑾秋生病的時候靠近它好像也會好受一些。

她融入人類社會很慢,別的兔子幾個月就徹底融入了,她卻花了整整兩年半的時間,各方麵的指標也用了很長時間才達標。

很多情況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譬如現在這樣。

她琢磨了很久也沒從爛背於心的《健康兔族守則》中深究出,她跟祁瑾秋會出現這奇怪現象的原因。

絨白的兔尾巴順著草叢揚動,腦海中忽然湧出今天祁瑾秋忽然親她兔耳朵的場景。她抬起發燙的腦袋,耳朵也控製不住般急速升溫,最後就連兔尾巴也像著火了般縮成了一團。

人類好可惡,她羞憤地想。她再也不信祁瑾秋的話了,等她傷好了,台風天也過去了,她必須要逃走。

室內是恆溫的,早上起來時,祁瑾秋出了身汗。

她重新換了床被套床單,又洗了個澡才帶著她的小兔子下去吃早餐。

廚房窗簾在係統的作用下自動往兩邊散去,透過窗戶往外看,沉甸的烏雲似乎流泄出了絲縷天光,昨晚怒嚎的狂風也收斂了幾分,掠過院子裡的海棠樹時,枝丫不再垂彎。

想到明晚到來的祁箏,祁瑾秋的心情更好了。她轉過身去看流台上的小兔子,笑容初綻:「早上好呀,綿綿。」

小兔子窩在框邊,又恢復了以往高冷的模樣,看都不看她一眼。

即使隻有短短兩天的相處,但祁瑾秋早已習慣了她的百變兔兔。就算碰到它的冷臉也不惱,隻是彎唇笑笑:「今天天氣變好了。」

一人一兔相安無事地呆在一起解決完早餐,祁瑾秋又帶著它去了畫室。起初她的別墅構造圖上並沒有畫室的規劃位置,是在她姐和她父母的建議下,她才加上的。

窗明幾淨,畫室很寬敞,裡麵擺滿了她常用的畫具,四周角落擺放著人造模型,牆壁上雕刻著各種動物和花卉,唯獨沒有兔子。

窗簾敞開,祁瑾秋瞭望風景,在畫桌前坐了很久,直到桌上的毛絨團子不小心打翻了調色盤,又在她白色的居家服上踩下了幾個粉色的兔爪印,她才回過神來望著眼前的小兔子。

「綿綿。」她有些驚訝,一時沒看住,雪白的小兔子竟然變成了小粉兔,皮毛沾染上了顏色很純的粉。小粉兔似乎有些不滿意現在的模樣,伸出爪爪想要舔舐毛發。

祁瑾秋眼疾手快抓住了它,語氣認真:「不可以哦。」她並不在意居家服被弄髒,抱起小兔子往客臥方向走,「先給你洗個澡好了。」

聽到這話,小兔子又掙紮了起來,四肢朝前不停扭動。

「這顏料留的越久越難洗掉哦,綿綿想要變成一隻粉色的兔子嗎?」為了讓小兔子乖巧地洗澡,祁瑾秋決定撒個小謊。

果然,如她預料一般,小兔子立即停止了掙紮,隻是眼神空泛,透著幾分不該出現在一隻兔子上的垂敗。

祁瑾秋忍住笑意,安撫道:「沒關係,洗完澡我們綿綿又恢復成最漂亮的小白兔了。」

客臥浴室裡擺放著幼兔用的洗澡盆,將水溫調到合適的溫度,她又往盆子裡丟了幾隻橙黃色的小鴨子,這是小朋友洗澡時玩的玩具,買東西時順帶送的。

小鴨子飄浮在水麵,幼小的粉色兔子在將要下水時,前爪一直扒拉著祁瑾秋,被水汽氤氳沾濕的瞳孔透露著無聲的掙紮。

祁瑾秋難得舍得拒絕它:「綿綿還是幼兔,我們盡量速戰速決,好不好?」

小兔子動了動耳朵,最後還是下水了。水麵剛好淹過它的肚皮,澄澈的水被浸染成粉色,祁瑾秋拿過洗手池上的洗澡刷,放上幼兔專用的沐浴露後,沿著它的脊梁往下刷洗。

澡刷很軟很舒服,她給綿綿挑選的東西都是品質最好的。粉色的顏料很快便在沐浴露的作用下褪去了顏色,小粉兔逐漸轉變成了一隻小白兔。祁瑾秋的動作很細致,確定表層的毛絨都刷洗乾淨,她才抬起小兔子的腳腳擦拭。

期間,無辜弱小的兔兔一直在抖動耳朵,尤其是最後碰到它的兔尾巴時,它仿佛僵在了水裡,隻有臉頰鼓動著。

「綿綿。」祁瑾秋打量著它,「待會吃不吃小草莓?」

兔兔不理人,而是用被放過的前腳推開了那隻靠它很近的小鴨子,像在無聲地宣泄著此刻的羞憤。

祁瑾秋憋笑,放下洗澡刷開始用花灑給它重新沖洗。渾身濕漉的兔兔看起來更小了,她一隻手就能牢牢包住它,溫水沖拭過後腳時,祁瑾秋才發現它的後腿上有一塊傷疤。

是已經愈合後留下的痕跡,約莫半個指甲大小,形狀並不規則。

祁瑾秋停頓了下,桃花眼斂去翻湧的情緒,手上的力道越發輕柔。

沖洗乾淨,她拿過一旁白色的浴巾包裹住幼小的兔兔,抱著它往房間裡去。翻找出幼兔專用的吹風機後,祁瑾秋像剝雞蛋殼似的又給它解開浴巾,耐心且細致地給它吹乾毛發。

濕噠噠的白色絨毛在吹風機的作用下逐漸變得蓬鬆起來,在畫室裡搗亂的小粉兔又恢復成了如白雪般皎白的雪兔,粉嫩的兔耳朵被暖風吹得垂下,它從剛開始的抗拒、逐漸變得享受起來,黑曜石般的雙眸微眯。

「綿綿。」祁瑾秋的手指從它的後腿劃過,「等台風過去,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好不好?」

當初她沒什麼經驗,而且天氣也不方便,所以便直接略過了這一環節。剛剛給小兔子洗漱時,它後腿上的那個傷痕卻提醒了她。

「不去太遠的地方,就去最近的寵物醫院看看,好不好?」她溫聲細語地跟懷裡的小兔子商量道。

本以為兔兔會抗拒,可沒想到,剛剛還不開心推開小鴨子的兔兔立馬揚起腦袋,乖巧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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