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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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角落裡,萌白的小兔子腦袋裡炸開了一朵粉色的蘑菇雲。

反應過來後,它氣鼓鼓地與高挑的人類對視,先是在掌心上半站起,繼而抬起前爪撓了下祁瑾秋的鼻尖,最後才蹦躂到地麵,後腳落地時發出夾雜著羞憤情緒的跺腳聲。

祁瑾秋失笑,抬起手扌莫了扌莫鼻尖:「綿綿生氣了呀?」

回答她的隻有越發明晰的跺腳聲。

「可是你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欸。」那點逗弄的心思撕開了口子,沒得到滿足前就難以壓下去。她半眯著眸子,掩下眼底的戲謔,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委屈無害些,「你那個時候很黏我,還在我的掌心貼貼。而且啊,你看見芝蓓靠近我,還——」

剩餘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羞窘的小幼兔用跺腳聲打斷。

聲音時輕時重,仿佛敲擊在了祁瑾秋的心髒上,令她心軟不已,就連那點逗弄的心思都被一並壓了下去。她唇角生出笑意,又開始哄它:「好啦,別生氣嘛。不是綿綿黏我,是我黏綿綿才對,綿綿是我最喜歡的小兔子。」

噠噠跺腳聲緩緩消停,巴掌大小的小兔子羞窘地垂著腦袋,不知想到了什麼,它又轉過身抬起爪子在臉頰上畫圈清理,尤其是右臉頰,它足足多清理了三次。

這一連串動作完成,它仍然麵對牆壁不轉身看身後的人類。

祁瑾秋抿了抿唇,兩側酒窩乍現,發尾的水珠沿著得白色浴袍滾落在地,她猶豫了下還是伸手一把抱住了小兔子:「綿綿。」

弱小無助的兔兔又被困在了掌心,它扭動四肢,想要掙脫,但卻被直接抵住了四肢。黑水晶般的琉璃瞳孔直愣望過來時,即可憐又過分可愛。

指腹輕撫過它的爪爪,祁瑾秋耐心地安撫著它:「綿綿,餓了嗎?」

小兔子這會正敞著柔軟的肚皮,圓滾滾的小肚子這會憋下去了不少。許是掙紮無果,它慢慢開始放棄,最後隻是依舊倔強地撇過小腦袋不看祁瑾秋。

祁瑾秋試探性地問,「乾草、兔糧、水果?綿綿想吃哪一樣呀?」

如山巔碎雪般瓷白的兔兔望都不望祁瑾秋一眼。

祁瑾秋深知它的脾氣秉性,並未放在將它此刻的故作高冷放在心上,她甚至還想在親一親小兔子的左臉頰,看它露出驚慌羞憤但又奈何不了她的生動模樣。

她曲指揉了揉它的小腦瓜:「好吧,既然綿綿不理我,那我隻能每一樣都給綿綿來一點了。」說完,她捧起它朝儲儲物櫃旁的紙箱走去,將小兔子放入布置的溫馨可愛的新兔籠後,才去給它弄吃的。

兔兔重獲自由,脫離祁瑾秋掌控的那一刻,便頭也不回地朝暖黃色的新兔窩蹦躂而去。可能是它太心急迫切,沒有掌握好尺度,蹦到兔籠邊沿時不小心被擬態化的小熊貓裝飾品絆倒,整隻兔癱成柔軟的餅狀,肚皮那一麵緊貼著墊麵。

它沒有立即蜷縮而起,而是先抬起絨白的腦袋悄咪咪地偷瞄不遠處的人類,確定那隻兩腳獸並沒有注意到後,它才縮起蹦躂回兔窩。

新款兔窩比起別墅那個更大更深一些,它蜷縮成糯米團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半站著抬起前爪輕輕碰了碰那隻鑲在右側的小熊貓,像在好奇又像在泄氣。

察覺到那隻可惡的兩腳獸轉過身時,它才迅速縮回窩裡,甚至抬起爪子捂住了兩隻粉白色的兔耳朵。

另一邊,錯過這番景象的祁瑾秋在每個裝盤裡都放了點小兔子愛吃的東西後,才端著各色裝盤朝兔籠走過。瞥見裝睡的兔兔,祁瑾秋也不惱,將裝盤放進去,她又故意裝作沒發覺似的給小兔子蓋上了材質上好的毛毯。

兔籠的門鎖被她從外拴上,她安靜地多瞅了幾眼,才輕步離開。

傍晚時分,夕陽僅剩的餘暉給天邊的晚霞洇上了別樣的色彩,兩相交映,如夢似幻。

祁瑾秋坐在花園的小亭子裡,晚風夾雜著涼意拂過她的臉頰時,她抬頭瞧見了別墅大門自動往兩側敞開。

那是祁箏常開的車,她回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水彩畫集,步履輕快地朝停車場走去。白色的衣裙被晚風吹拂起裙擺,繼而在空氣中泛起好看的弧度。從花園到停車場約莫五分鍾,往常祁箏總是會停在最裡邊,因此祁瑾秋往往需要多花一分鍾的時間。

靠近那輛白色的stv時,她曲起手指在車窗上敲了敲。車窗緩緩下落,祁瑾秋露出笑容:「姐。」

「嗯。」祁箏依然穿著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裝,手上的腕表卻又換成了另一高奢品牌的最新款,碎鑽在車內折射出冷光,她捏了捏眉心,斂去眼底的疲憊,「還以為你會比我晚。」

說完,她便升窗下了車。

兩人分開看時,是毫不相像的,但站在一起時,卻又能被其他人一眼就辨認出是親姐妹。祁瑾秋比她要高一些,波浪長卷發隨著她的步伐漾開,臉上笑容不減反盛:「你今天怎麼是自己開車回來的?」

「臨時去了趟南運那邊。」她撇過腦袋定定打量祁瑾秋,「臉色看起來還不錯。」

「我下午去檢查了,要等明天才能出結果。」祁瑾秋接她的話。

兩人沿著新修建的石徑小路緩步往前走,天邊最後一抹餘暉消散,路旁亮起了燈光。晚風徐徐,祁箏忽然問了句:「怎麼沒見到你養的那隻兔子?」

「綿綿在休息。」提到那閉目裝睡的小兔子,祁瑾秋唇邊笑意更盛,「晚點我再帶它出來。」

「嗯。還有一個小時,爸媽也到家了。」

「你有多久沒見到她們了?」姐妹兩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瞧見不遠處的石橋,祁瑾秋忽然想起了以前小時候的事。唇角的笑意逐漸消散,一直避而不提的事被掀開了口子,她輕聲問,「明天下午的葬禮有哪些人?」

「來的不多。」祁箏目光深沉悠遠,「不到二十五個人吧。」

三奶奶膝下無子女,早年喪夫後便一直都獨居在老宅那邊,跟很多旁支的親戚也都斷了聯係,頻繁交往的除了她們這一家便隻剩下旁支二脈。

聽到這個結果,祁瑾秋也並不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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