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屏烏龍(2 / 2)
溫淮期嘆了口氣,扶住盛西潯的月要,問:「你頭還疼嗎?」
然後對岑瀾泉說:「岑觀有事不回來了,盛西潯昨天喝多了,走路都歪的。」
「我就讓他跟我回來了。」
盛西潯搖頭,他發現溫淮期的聲音啞了,又伸手去扌莫了扌莫對方的額頭:「你感冒了嗎,聲音有點啞。」
溫淮期實在受不了了,他把盛西潯推了下去。
一邊坐了起來:「你去洗臉,你早上在哪個教室上課,幾點?」
盛西潯哦了一聲:「我看看。」
他又慘叫了一聲:「我手機呢?!不會昨天洗澡的時候也洗了吧。」
溫淮期指了指桌子,一邊迅速換了衣服。
岑瀾泉無語地看著盛西潯風風火火地拿著手機去洗臉,一邊看向溫淮期。
對方明顯精神不好,囫圇理了一下頭發,打碎了第一次見麵的滴水不漏。
像是終於露出了同齡人的一麵,也有點起床氣。
岑瀾泉呃了一聲:「那什麼,你可以睡我的床的。」
溫淮期:「謝謝,但我不習慣睡別人的床。」
岑瀾泉表示理解:「那怎麼不讓盛西潯睡我的床,岑觀之前帶著盛西潯來我家,我們仨還擠在一起睡過。」
溫淮期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心裡的感受。
好像對其他人來說這種借宿都不值一提,但對溫淮期來說實在格格不入。
就像姥姥說的那樣,從小到大,尋常小孩就有帶朋友回家吃飯留宿的時候,但溫淮期都沒有。
現在離小時候已經過了很多年。
如果他的情感一隻是四平八穩不會溢出的水缸,此刻早就淌出了不能淌出的渴望。
溫淮期剛想說點什麼,裡麵的盛西潯就沖了出來。
他剛漱完口,說話都冒著一股草莓的甜味:「是我強迫溫淮期的!」
洗個臉都把劉海打濕的少年人看上去仍然很有活力,盛西潯:「而且你都不在,睡你的床總要說一聲的吧。」
他還擠了擠眼睛:「誰知道你那時候有沒有空看手機。」
他調侃得太明顯,但岑瀾泉臉皮也夠厚,還反問:「我有女朋友,你有了嗎?」
盛西潯:「我……我……」
他又拽過溫淮期:「溫淮期可以有!」
岑瀾泉:「關溫淮期什麼事。」
盛西潯:「我會讓他有女朋友的!」
岑瀾泉:「你這什麼理論,而且你倆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他倒是不奇怪盛西潯,因為這小子隻是乍看酷拽,相處之後實在是太討人喜歡了。
也就是因為和盛西潯交了朋友,岑觀的暴脾氣也有所收斂,再有人欺負他,盛西潯都是第一個沖上去幫忙的。
當然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幫忙的方式很單一。
罵人都是翻來覆去的幾句笨蛋,實在沒什麼殺傷力,還是要岑觀這個殺魚仔親自上手。
最後勸架的就成了盛西潯。
盛西潯:「我和溫淮期都睡過了,還不是兄弟嗎?」
這句話乍聽很怪,岑瀾泉挑了挑眉,看向溫淮期。
溫淮期卻沒打算解釋,轉移了話題:「聽說岑觀回來了,那你回宿舍換衣服,然後把睡衣還給我。」
盛西潯哦了一聲。
心想:他好冷淡啊,是不是崩人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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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正式上課,岑觀和盛西潯的教室都在一棟樓,路上岑觀針對盛西潯留宿他人宿舍的行為進行批評教育。
岑觀:「你不是告訴我你帶鑰匙了嗎?你帶鑰匙把自己帶到人家床上去睡了?」
盛西潯:「你小聲點。」
岑觀:「還好溫淮期是個無性戀,不然我真的怕你屁股危機。」
盛西潯強調了一句:「我是直男。」
岑觀笑了一聲。
盛西潯又問:「為什麼說溫淮期是無性戀啊,我還想著撮合他和黎小栗呢。」
岑觀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別惦記你那個夢了,夢是反的,你不如考慮一下如果是你和溫淮期在一起呢?」
盛西潯猛搖頭,這個時候非常堅定地撂了一句話:「我又不搞gay。」
岑觀:「不過還好是溫淮期,他人還是蠻靠譜的。」
盛西潯想到和對方尷尬的觸碰,呃了一聲。
岑觀:「不過真沒想到他居然會允許你睡他的床,我還以為他潔癖狂呢。」
盛西潯不高興了:「你怎麼可以罵我髒呢?!」
岑觀深吸一口氣:「滾,上你的課。」
開學第一天上的美術史,老師要求大家帶上之前準備的t自我介紹。
不少人抱怨大學生有什麼好自我介紹的,但還是一一上去了。
電腦一個個投屏,輪到盛西潯的時候他連t都是現做的。
他剛上去,說了一句大家好,我是盛西潯,今年……
然後投屏顯示微信消息一則。
是溫淮期發的——
你的褲子還落在我床上。
盛西潯,開學第一天,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