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他有點東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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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都安靜了。

台上正好播到一首非常繾綣的音樂。

琴聲之悠揚,間奏之婉轉,活像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非得用嘴唇狂甩對方嘴唇到地老天荒一樣。

盛西潯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麵色驟然潮紅。

他這輩子好像從來沒和人靠得這麼近……

等一下,前幾天就靠過了!!

還是一個人!!

但和睡在一張床上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他那時候是借宿!是同學之間的禮貌的一種……

也是男孩子之間常用的交流感情的方式,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哪來的一股鐵鏽味啊。

他流血了嗎還是溫淮期流血了。

這家夥今天是不是噴香水了,有一股冷冷的味道。

盛西潯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索性閉上了眼。

嘴唇貼在對方唇角的的觸感太柔軟了。

饒是一向情緒沒什麼太大起伏的溫淮期也難免失控。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本來就過於白皙的肌膚仿佛暈染了一層薄紅,隨著呼吸聲音越來越重,讓趴在他身上的盛西潯都察覺了不對。

盛西潯:「你怎麼了?」

他扶起溫淮期,卻發現對方仿佛缺氧了一半,開始大口的呼吸,渾身都有些顫抖。

那邊被沈仙芽扶起來的黎小栗看溫淮期這樣,急忙說:「先帶他去一邊。」

黎小栗:「他有病史。」

說完她又有點詫異,印象裡溫淮期的毛病隻是小時候發作過,雖然不能治愈,但姥姥都說溫淮期沒問題了。

不過就這個狀況,和一個男的眾目睽睽,貼在一起。

是挺社死的。

黎小栗表示理解。

盛西潯:「叫醫生。」

他對沈仙芽說:「芽芽姐你繼續吧,這邊我來處理。」

盛西潯剛想抱起溫淮期,卻被對方攥住了肩頭,溫淮期站了一會,還在自己緩解。

他連耳朵都紅了,整個人看上去特別難受。

盛西潯:「你沒事吧,我讓這裡的家庭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溫淮期搖頭,他還說了一句抱歉。

盛西潯都沒工夫去考慮剛才的事,他一瞬間想到的就是夢裡溫淮期的死。

他都怕對方直接沒了,沒意識到自己的神情帶著過度的關懷,在別人的眼裡顯得他和溫淮期牽扯很深。

通俗點就是不太清白。

站在一邊的盛決沒想到自己弟弟還有這麼一麵。

岑觀都有點忘了上次見到盛西潯這種臉色是哪一次了。

別人眼裡根本不會生氣的小少爺還是有脾氣的。

回國轉學,班上不少學生都家世差不多,誰和誰玩涇渭分明。

岑觀和盛西潯都屬於轉學生。

相比之下作為私生子的岑觀顯得更好欺負,她媽以為兒子想轉學是因為想要過更好的生活。

其實是岑觀受夠了在原來學校的霸淩和孤立,哪怕他性格潑辣不好惹,仍然覺得孤獨。

但新的環境也沒什麼差別。

不過這個轉校生好像不太一樣。

在岑觀因為身高原因抵不過一米九的男同學,要被對方揍的時候,就是盛西潯幫他的。

對方當時的臉色沒現在這麼差,至少還帶著笑。

人當然不止一麵。

盛西潯是別人眼裡無憂無慮的小少爺,很容易讓人忘了就算是籠子裡的金絲雀,也有自己的哀愁。

哪怕那可能是少年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愁。

現在的盛西潯看上去特別小心,手都有些顫抖,仿佛溫淮期是一尊一碰就碎的寶物。

盛西潯:「你道歉什麼啊,走啦,還是看一下醫生比較好。」

他不容溫淮期拒絕,摟著對方自去了一邊,從後麵看這兩個人姿態親密。

惹得認識的人問了盛決一句:「那是你弟弟的什麼人?」

盛決都沒臉說那是同學。

就算剛才那個撞在一起是意外,你小子一副老婆要死了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沈仙芽繼續上台跳舞,還帶上了黎小栗。

大廳的音樂聽上去仍然抒情溫柔,隔壁休息室裡的盛西潯緊張盯著家庭醫生,生怕當場診斷出溫淮期心髒病無藥可治。

這可不止是夢裡經典的虐點啊!

車禍、失憶和癌症。

失憶的我,車禍的是女主,癌症的是男二。

盛決沉痛地憋出一句:「朋友吧。」

他的朋友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我懂,就跟你梁靄一樣。」

盛決心想你懂個屁。

就我弟這種貨色,就算真的有人跟他表白他都不會答應的。

盛西潯緊張兮兮地問:「醫生,他什麼毛病啊,是不是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什麼的?」

還沒等醫生說話,盛西潯又說:「會不會有什麼癌症的啊,現在能看出來嗎?」

溫淮期:……

醫生:……

溫淮期:「老毛病而已。」

少年人非常不贊同,抓著溫淮期根本不放:「老毛病更要注意啊!萬一什麼並發症怎麼辦?」

他倆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給人一種怕另一個命不久矣的感覺,說出的話關心做不得假,但聽著實在太惹人發笑了。

醫生:「想什麼呢,不至於,開點藥吃了就行了。」

她問溫淮期:「上次發病是什麼時候?」

溫淮期答了,盛西潯聽得很是認真。

盛西潯:「都怪我,我就不應該去扶你的!黎小栗怎麼回事啊,還抓了一下你的褲子,還好沒扒下來。」

他說話天生帶著畫麵感,醫生笑出了聲。

溫淮期呼吸已經沒剛才那麼急促了,但臉頰還是泛紅,鬆開的領口能看到他脖子都是紅的。

溫淮期:「你想得太嚴重了。」

盛西潯還是很擔心,又看了看醫生:「他這樣能運動嗎?」

醫生:「不劇烈運動就好了,多注意休息,不熬夜,不過度勞累,注意保暖。」

盛西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咳了一聲,「那……那種運……算了。」

少年人支支吾吾,問個問題把自己問得耳根通紅。

醫生沒懂,問溫淮期:「剛才嚇到了?」

溫淮期隱約聽到了盛西潯想問的,覺得對方對自己的誤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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