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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隨著一聲驚呼,江憐重重的摔倒在地。
「小憐姐!」
孫思思和宋瑩嚇得魂兒都快丟了,她們以前跟著江憐做了不少惡心事兒,想著裴南斐看在江憐的份兒應該不會找她們的麻煩,可是今天裴南斐竟然連江憐都打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毫不留情的給她打了。
這是要變天啊。
江憐跌坐在地上,頭發蓬亂,滿眼的震驚,
「表姐為什麼要打我?」
她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我從小父母離異,在表姐身邊長大,表姐這十幾年來對我的好我都是知道的,怎麼今天今天」
裴南斐對她有多好,確實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這一巴掌打得實在,江憐的腦子裡一時間天旋地轉,反倒讓她想起來很多之前的事情。
她小時候體弱多病,不過是小小一場的流感便燒得跟火爐似的,打針吃藥都不見好。裴家的保姆見她是不過是江家旁支的女兒,根本不願意吃力不討好的在她床前照顧。裴鈺又忙,哪有功夫管她是死是活。
隻有裴南斐,她這個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表姐,滿眼擔憂的陪在她的床前,一守就是一個整夜。
還有上學的時候,借著裴家的勢力,江憐也進入了貴族學校。有錢人家的孩子雖然表麵上涵養不錯,可是背地裡卻比普通人家勢力多了。她名不正言不順的養在裴家,不知道被多少同學鄙視嫌棄,隻有裴南斐,隻有裴南斐護著她,不讓她被別人欺負。
這麼多年以來,裴南斐對她的好實在是太多太滿了。以至於她幾乎習以為常,覺得裴南斐就應該這樣對她,裴南斐所有的好、所有的愛都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不管她做出多離譜的錯事,多麼胡攪蠻纏,裴南斐都會原諒她,像最開始那樣對她。
可是現在
「原來,你也知道我對你有多好。」
看著江憐震驚的表情,裴南斐的心中也生出一些感慨。
她上前一步,抬起了江憐的下顎,
多麼美麗的一張臉,在她身邊如花似玉的養到十八歲,好像滿心滿眼裝的都是她這個表姐,可是也是這張臉、這個人,在裴南斐最脆弱的時候狠狠的捅了她最重的一刀。
「表姐,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表姐怎麼生氣懲罰都好,就是千萬別千萬別在心裡真正生我的氣。」
江憐淚光晶瑩,語氣真誠,好像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
或許我應該原諒她?
晚了。
裴南斐鬆手,厭惡的擦了擦手指,
她對江憐已經仁至義盡,從此之後兩個人恩斷義絕,她再也不想看到江憐!
「表姐!——」
江憐話音剛落,砰得一聲,化妝間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
一個表情嚴肅的女人站在門口,
「你們在乾什麼?」
盛世豪庭酒店是渭城最高級的酒店,也許是考慮到造價原因,vi化妝室的麵積不算太大。小小一間化妝室擠滿了七八個人,跟沙丁魚罐頭似的,看起來既滑稽又荒誕。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裴南斐的alha母親,裴氏集團的董事長,裴鈺女士。
雖然人到中年,但裴鈺保養得很好,光潔的臉上不見一絲皺紋兒,她的眼睛是俗稱的「下三白」,看起來變比尋常人更狠一些,再加上多年養成的上位者的氣質,隻要她微微沉下臉色,便會讓人感受到一陣難以忍受的肅殺之氣。
見到裴鈺後,裴南斐便不禁有些恍惚。
她對裴鈺的感情十分復雜,雖然裴鈺平時對她算不上太好,但到底是她的母親,上輩子在得知自己被江憐囚禁之後,她即使身處病房,也殫精竭慮的思考著如何把裴南斐給救出來。
雖然沒怎麼表現出來過,但裴鈺其實也是很疼她這個獨女的。
隻是
「馬上就要開始敬酒了,你們一群人不去前廳,都堵在這裡乾什麼?」
原本吵鬧的房間裡安靜的跟什麼似的,沒人敢去觸裴女士的黴頭。
裴鈺冷笑一聲。
她執掌公司二十多年什麼大風大量沒見過,隻要稍微一抿,便知道化妝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裴南斐,你腦子抽了嗎,你打她乾什麼?」
話音剛落,裴南斐便如同早已預料到一般苦笑一聲。
雖然裴鈺說到底還是愛她的,隻是裴鈺對江憐這個表侄女一向偏袒寵愛,甚至比對她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上幾分。
也許是見到撐月要的人過來了,江憐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撲到裴鈺懷中抽泣不止,
裴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趕緊過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