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脫掉衣服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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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季的眼睛不自覺的瞪大,看著雷茨在他麵前逐漸失去人形,變化成一大堆柔軟的東西,最終……拚成一隻毛茸茸的大兔子。

他仔細看了幾眼,確定是兔子。

除了兩隻耳朵僵直聳立,還有一雙沒有瞳孔的恐怖紅眼睛。

「那不是我的原型。」大兔子張開三瓣嘴,用奇奇怪怪的聲音說:「隻是障眼法而已,我可以變成任何樣子,但不是真的。」

顧季愣了愣,明白是怎麼回事。

回憶起來,雷茨變成海怪的時候身上明明滴著黏糊糊是液體,但實際上船艙的地板上也什麼都沒有。

不知怎麼,他心中鬆了一口氣。在顧季的心目裡,雷茨雖然是一隻凶猛的美人魚,但其實很少發脾氣,還會戴上可可愛愛的蝴蝶結。在日復一日的航行中,他已經將雷茨視作半個夥伴了。

如果突然告訴他雷茨其實是一隻大海怪……害怕不害怕暫且不論,就還有點挺陌生的。

「你覺得好看嗎?」紅眼睛大兔子舔了舔自己的毛:「我聽說陸地上有這樣的生物,但我隻見過商人販賣它們被剝下來的皮。我變得像不像?」

「挺像的。」顧季違心的說。他又頓了頓:「但還是你本來的樣子最好看。」

奇怪的大兔子又變回了美人魚。

麵對熟悉的青綠色大尾巴,顧季鬆了一口氣。他癱坐在椅子上,突然好奇道:「雷茨,那你變成的那個海怪,是你見過的嗎?」

「是。」雷茨道:「它們長得很醜,但不住在這裡。你要再往西航行才能見到它們。」

顧季瞪大眼睛瘋狂搖頭:不不不,他才不想見到他們。

經此一事,顧季除了被雷茨嚇了一跳,也慢慢反應過來,其實雷茨並不是一條壞脾氣的魚。

畢竟阿米都想把他賣掉,雷茨也沒有把阿米弄死剁碎什麼的,隻是把他扔進水裡弄瘋了……不過這個態度,又與打翻海盜船截然不同。

也許是因為在碼頭鬧出人命不好收場?也許是阿米誇過雷茨長得漂亮?顧季也想不明白。

到了第二天,阿米還沒有來拿回他帶來的幾箱「禮物」。

於是顧季決定將這幾箱禮物算作給雷茨,和他自己的精神損失費。

朝陽初升,正是啟航的時候。船上的船員們已經就位,貨艙中的貨物都已封存安置好,補給也已經全部裝滿。

揚帆。

顧季坐在船長室中,感受著海浪的顛簸和陽光的溫度,悠閒自在的抿一口茶。

他又要奔赴向新的港口了。

「沖鴨!」阿爾伯特號也很興奮。

可惜,船上的船員們卻不這麼想。

這群十五六歲的孩子們從來沒有遠航過,他們昨晚才被一知半解的顧季臨時培訓,勉強學會了如何操作船隻。此時,他們每個人都瑟瑟發抖,生怕在碼頭邊折斷桅杆,一船人直接翻進溝裡。

「想想昨天郎君怎麼說的。」拉姆也緊張的小臉發白,但還是鼓起勇氣給其他人加油:「把繚放下去一點!」

司繚的少年緊張的嘴唇毫無血色,一激靈手一抖,繩子就全滑了出去。

「我放多了!」他絕望的尖叫。

「啊啊啊啊!」大家一起尖叫。

少年們一起看著緩慢上升的繩索,心中湧現的隻有滿滿的絕望之情,和對未來未知的恐慌——

然後繩子停在半空,帆慢慢張開到最好的幅度。

他們不敢眨眼睛的看著。

巨大的船身緩緩離開碼頭,層層風帆中的桅杆聳立,迎著朝陽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留下倒影。

阿爾伯特號平安啟航了。

司繚的少年手抖的像篩糠一般。他輕輕問:「是沒事了嗎?我做的對嗎?」

這和昨天郎君教的不一樣啊!

拉姆環視一臉懵的眾人,迷茫的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句話。

顧季悠閒的坐在船長室裡,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他正翻看著係統的航海圖鑒,思考接下來的去向。

現在,在航海圖鑒的最後一頁,寫著顧季、王通、拉姆以及一眾船員的名字,還有他們剩下的財產:銅錢20貫。不過相應在貨物那欄就豐富了許多,列了整整兩頁東西。

「我們航行去哪裡?」阿爾伯特號問道:「廣州?」

顧季沉思:「不,直接去泉州。」

他本來是想先去廣州一趟,然後一路往北到泉州。不過仔細想想,這樣其實沒什麼必要。

首先,他目前還並不缺積分。係統初始贈予的一百天續航卡還沒用一半,等到達泉州也用不完。反而等到他到了泉州,就有了「永安港+泉州港」一共250積分,絲毫不慌。

其次,他運的這些貨實在不算多,一個港口就能全脫手……想到這裡,顧季在心中暗自後悔沒從海盜船上多撈一點。現在船艙裡還是沉甸甸的壓艙石為主,貨物隻占很小一部分。

最後,就是時間的問題。畢竟原主的母親和妹妹還在泉州等著。

雖然他現在並不想見原主的家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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