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快來認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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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銜目光掃過強撐的煞魔宗眾人,說道:「誰先上?」

所有煞魔宗的人都不肯承認自己見到那張驚才絕艷的熟悉麵容時就被震懾在了當場,隻是將其歸咎於化神期的強大威壓。

宗岷幾乎不敢輕舉妄動,半晌才反應過來,這隻是青陽宗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而已,不由得惱羞成怒地冷笑一聲,直接忽略了江銜,對扶飲說道,「這是什麼日子啊?昔日叛出師門的如今紛紛聚集在了這裡。來這有何貴乾啊魔尊?難不成也和我們一樣是來與友人敘舊的嗎?上來就放威壓,是不是太過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不過話說回來,魔尊不是大乘中後期的修為嗎?怎麼如今放出來的威壓卻是實實在在的化神期?

……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又突破了一個大境界。他們沒收到消息也就算了,這個速度實在驚人。

哈,魔尊為了他那什麼師尊簡直不要命了。能夠快速突破又如何?還不是幾次三番都因為根基不穩強行突破而險些走火入魔。

有什麼了不起的。再這麼折騰下去,根本不用他們煞魔宗動手,扶飲自己就能自尋死路。

「放在眼裡,」而扶飲輕輕嗤了一聲,眼也不抬地說道:「你們也配?」

「問你們呢,誰上?」

聽見這麼不客氣的話語,不僅是宗岷,就連常道衡也微微變了臉色。

但他終究還是恢復了臉色,即使知道那隻是明淵的冒牌貨,但目光還是有些不自然地躲著江銜,說道:「……魔尊非要插手嗎?」

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若是單單對上白獻或者封停桑他都還有勝算,然而此刻若是已經晉升化神期的扶飲也要插手的話,那他們單挑的話就基本沒有什麼勝算了。

扶飲奇怪道:「不然呢?本座都做到這份地步了,你們是眼睛瞎了看不出來嗎?」

「……」

常道衡都帶人打到前宗門門前了,扶飲自然也不用給他留情麵。

常道衡咬了咬牙。

宗岷嘖了一聲,說道:「魔尊,你這樣用境界來壓人,我們還打什麼?這不是必輸的局麼。」

那些紛紛攻擊護宗大陣的煞魔們撐不住化神期大能的威壓,紛紛消散化作了煞氣,湧回了煞魔宗眾人的身上。

宗岷說道,「這樣魔尊,為了公平起見,若你當真要出手,那我們這邊就出多幾個人,彌補一下境界的差距,怎麼樣?」

扶飲幾乎笑出聲來:「公平。你跟本座談公平?」

他們帶著煞魔壓上青陽宗的時候,怎麼就不說公平了?他們逼著白獻和帶傷的封停桑出來單挑,怎麼就不說公平?

真是可笑。

若說修真界唯一的好處,那就是能夠仗勢欺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能夠壓製對手,為什麼要談公平?

「這樣吧,」江銜慢條斯理地說道,「他不上,我上,這夠公平了吧?」

「可以。」宗岷幾乎是瞬間就答應了。

他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隻是覺得被孤魂野鬼上了身的阿木頂天了總不能比魔尊還厲害吧?

占了一句空殼就以為自己是救世的仙尊了嗎?這個孤魂野鬼要出來送,那他們自己也沒辦法。

而扶飲卻一瞬間蹙了眉尖,低聲拒絕:「不行。」

「對麵是煞魔宗的煞氣修煉者。不是沒有神誌的低等煞魔。」

師尊隕落得太早,沒有見識過他們那些堪稱陰毒的手段。而且江銜的神魂始終還差一塊沒有融合完全,若是猝不及防被他們陰到,扶飲實在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做出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來。

江銜轉向扶飲,輕輕彎了彎眼眸,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沒事,你還不相信你師尊麼?」

他單憑境界壓製,就幾乎已經可以贏了一大半了。

此次答應跟他們對賭單挑,也隻是順著他們的意思來而已。

既然成了宗門,隻要實力不夠仍有製衡,就有規矩要守。煞魔宗說到底不是什麼守信用的東西,他們既然要賭要單挑,那便順著他們的意思來。

事實上封停桑的傷勢讓青陽宗的戰力削減不少,再加上白獻不肯出手的話,青陽宗的籌碼也在降低,而煞魔宗的人並沒有預料到他和扶飲這個變數,所以才會提出這樣不平等的對賭要求。

因為他們才是隱隱占了優勢的一方。

而此時局勢扭轉了不少,隻要江銜和扶飲在青陽宗,就隻會擁有一個結果——

贏。

有三個月修養的時間也夠青陽宗的弟子們把大陣修復加固,若是真要撕破臉皮動真格,他們就憑這點人還不夠格。

扶飲抿唇,不想讓步,「不是不相信,隻是還是讓我來……」

遠處的宗岷實在忍不住了,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到底在乾什麼?墨跡死了。到底還打不打?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魔尊,你還真當真啦?人都死了還在這裝深情,有用麼?不過是虛情假意罷……」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江銜頭也不回地的沖他抬起了手,修長的指節微微彎曲起來。

然後就見宗岷像是被人憑空掐住了脖頸,呼吸逐漸困難起來。臉上的神色是肉眼可見的痛苦不堪。血液停滯在麵部,讓他整張臉都顯得紅腫猙獰。

江銜看也不看他,隻是垂下眼眸,眸光仍然顯得寧靜幽深,他輕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宗岷不斷憑空抓撓著自己的脖頸,卻抓不下來任何東西,隻能眼睜睜地感受著自己肺部的氧氣一點一點地減少,卻得不到任何的補充。

直到宗岷喉間嗬嗬作響,被憑空掐得兩眼翻白,江銜這才鬆了手。

新鮮的氧氣驟然灌入宗岷差點被憋炸的肺部,他捂著脖子狼狽不堪地大口大口喘息著,那一刻竟是有了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宗岷被那句激得上了頭,偏偏還挺硬氣,一邊狼狽地喘息著,一邊冷笑道:「虛情假……」

下一刻,宗岷隻覺得前月匈處傳來一頓巨大的沖擊力,伴隨著鑽心的疼痛,那巨大的沖擊力將他狠狠帶離了地麵,連連向後撞碎了好幾塊巨石,並沖過了荊棘叢生的樹叢,最終狠狠撞在了身後巨大的粗壯樹乾。

沒有人看清了江銜的動作。等在場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見宗岷被一柄散發著冰藍色劍氣的長劍釘在了樹乾上。

他整個人甚至懸空地掛在了劍上,腳下離地麵還有幾尺遠。

鮮血汩汩而出,宗岷痛得大叫,冷汗大滴大滴的滑落。他痛苦地喘息顫抖著,卻是半點都不敢亂動。滄瀾劍擦著他的心髒穿過月匈腔,將他釘在了樹乾上,宗岷隻要稍稍動彈,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宗岷腳下懸空,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滄瀾劍鋒利的劍刃上,隻能感受著鋒銳劍刃因為全身重量一點點向上剖開他的肋骨和血肉。宗岷喉間血湧不止,同月匈口湧出的血滴落在一起,難舍難分。

周身的煞氣試圖修復體內的創傷,然而從劍上漫開的帶著冰霜的劍氣不斷絞割著宗岷的創口,讓他的傷口愈合後又重新撕裂開。

那邊發生的事情好像都與江銜無關,他隻是帶著安撫意味似地輕輕捏了捏扶飲的手腕,嗓音仍舊溫雅冷靜,「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下次滄瀾劍釘入的位置,可就不是隻堪堪擦過心髒了。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宗岷兩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都發生在瞬息之間。他甚至恍惚覺得自己要是再嘴硬,也許下一刻真的就要丟了這條命。

宗岷喉間嗬嗬作響,斷斷續續道:「我……我什麼都沒說……沒說。」

全場一片死寂。

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江銜是怎麼出劍的。

全場的目光都焦距在被釘穿月匈口掛在樹乾上的宗岷,等他們看清了那柄劍的形狀之後,更覺寒意從腳下升起,竄遍了整個脊背直到後腦。

劍身修長,光華流轉,劍紋繁復瑰麗,劍柄上的霜色琥珀石劍穗。

他們或許認不得江銜,但是卻一定認得出滄瀾劍。

神劍一出,霜寒漫天,唯有一人能夠駕馭滄瀾,唯有一人能引動天地異象。

那些方才還跟著江銜扶飲過來的弟子們大概是跑得太快,腦子還沒跟上來,看見眼下這個場麵有些懵然地說道:「哇那是……滄瀾劍?!!他什麼來頭啊,竟然還能動用滄瀾劍?」

身旁的同伴捅了他一手肘,那人頓時消音。

……能夠駕馭滄瀾劍的,除了明淵,還有誰?

場麵死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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