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元詠竹感覺出霍曜有種從來沒有過的得意驕傲,腦子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提心吊膽地問道:「從沒見王爺穿過月白色衣裳,這件倒是新穎好看,莫非是側王……」
「啊!」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霍曜立刻轉頭,就遠遠看到黎玉帛摔得跪在地上,他立馬飛奔過去,就像一陣疾風,快得連元詠竹都沒反應過來。
元詠竹:大事不妙!王爺這是……這是變成中了美人計的呂布啦!
黎玉帛原本開開心心地放著風箏,見風箏越飛越高,他忘乎所以地跑起來,一不留神被地上的磚頭絆了一腳,直接就跪下了。演武場地上砂石居多,這一跪,膝蓋唰地破皮,一陣刺痛襲來。
霍曜像閃電似的,從涼亭瞬移到黎玉帛麵前,倒嚇他一跳。他嘶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聲如蚊訥:「王爺……」真沒用,風箏都給他放好了,還能平地摔個跟頭。
霍曜凝眉不語,直接將黎玉帛公主抱起。
黎玉帛慌了,心口亂撞,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抱起,羞恥感蓋過了疼痛感。他羞得麵紅耳赤,不敢抬頭看人,在霍曜耳邊道:「我沒事,王爺,你放我下來。不疼,真不疼,我能自己走。」
不過霍曜力大無比,將他抱在懷裡,黎玉帛就像個小雞仔掙脫不了。
霍曜瞥了一眼黎玉帛的膝蓋,看到衣袍上洇出點點血跡。他皺著眉頭道:「都流血了,還說不疼。楊智及,去宣太醫。」
黎玉帛:就這?還用得著宣太醫?我小時候爬樹摔破了頭都沒去醫院!
霍曜看到地上有塊突出的磚石,照理說演武場每天都有人清掃打理,不該出現磚石,必是有人偷懶。
還沒等他發問,就有個圓頭圓腦的小廝篩糠似的跪了下去:「是奴才沒清掃乾淨,奴才馬上就處理這塊磚石,請王爺恕罪!請王爺恕罪!」
霍曜冷麵冷心道:「杖責五十。」
就一塊磚石而已,不至於罰得這麼狠吧?黎玉帛忍不住為那小廝求情:「王爺,我沒關係,他那小身板打五十杖,得一個月下不了床。」
霍曜抱著黎玉帛往飲翠軒闊步走去,聲音不含任何感情:「無規矩不成方圓。」
果然是個冷麵閻王,為人暴戾陰鷙,眼裡容不得一丁點沙子,黎玉帛不敢再說話,隻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那犯錯被罰的小廝。
元詠竹就站在月門邊上,剛想說兩句,就見霍曜似乎沒看到他,一心撲在受傷的側王妃身上,抱著側王妃穩步拐個彎,消失在小道盡頭。
元詠竹心道:完了完了,王爺這是成了寵愛妲己的商紂王啊!
黎玉帛被抱進房間,放在床上。
他終於鬆了口氣。被王爺抱著,表麵風光受寵,其實可不好受。摟著王爺脖子吧,顯得太親昵;不摟吧,手又沒處放。他隻好淺淺地搭在王爺脖子上,時間一久,雙手又酸又脹,偏王爺抱得緊,他的臉就那麼貼在對方結實的月匈膛上,似乎都能聽到王爺的心跳聲。
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恰好吳嬤嬤遞來手帕,黎玉帛剛想謝天謝地地接過,就眼睜睜看著手帕被霍曜半路劫走。霍曜坐在床沿,給黎玉帛擦拭額頭的汗水,又拉起他蜷縮的手,一點一點擦掉他手掌心的汗。
黎玉帛老實巴交地問道:「王爺怎麼知道我手心出了汗?」
霍曜抬眉看著黎玉帛,神色冷峻,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原來他手心的汗水都洇濕了王爺的脖頸後麵,黎玉帛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忙低下頭抿嘴憋笑,不敢看王爺。
王爺突然抱著側王妃回來,在飲翠軒伺候的丫鬟小廝一窩蜂地擁上來,噓寒問暖,被霍曜一個眼神嚇得後退三尺,隻好聽到吩咐再上前。
黎玉帛心想,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我沒那麼嬌氣!
「啊,疼!」霍曜親自幫黎玉帛將衣服掀起來,衣服沾了點血肉,撕開的那瞬間隱隱作痛,黎玉帛看到兩處膝蓋都泛著顆顆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