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1 / 2)
許雲秋被沈鶴洲送到學校裡,兩人在教學樓樓下分別。
因為校門口距離今天上課的曠遠樓有點遠,沈鶴洲到點了還找了很多借口,戀戀不舍地不想走。
許雲秋答應他,晚上要跟他一起回家吃晚飯,不出去玩了,才勉強把人哄走。
年底了,快要期末考,大家都蠻緊張的。
許雲秋英語專業,還要學二外,在家能放鬆點,在學校注意力就得集中。
早上漫長的四節課過完,許雲秋終於能鬆懈了一會兒了。
四節課,就有四節課被叫起來念口語,他真的不行,很緊張,一緊張說話就磕磕絆絆的。
許雲秋想到那天在家裡的書房,沈鶴洲氣定神閒地說著一口流利的不知是哪國的語言,他也想像沈鶴洲一樣。
但許雲秋知道,自己還差得遠呢。
曠遠樓和明思樓離得不算太遠,許雲秋課間和林海灣約好中午一起在學校食堂吃。
因為下午一點鍾還有課要上,一來一回的時間太緊張,在食堂吃是最好的選擇。
許雲秋去找林海灣,才見上麵,後者就一臉曖昧地看著他,「秋秋,怎麼回事啊?」
許雲秋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問話,問得不明所以,「什麼?」
「什麼什麼,當然是你和你老公啊,快跟我說說,他今天怎麼心血來潮送你來學校?」
「我們和好了哦,」許雲秋說到這個,臉頰上露出兩個並不太明顯的酒窩,「所以他今天才要來的。」
「說到這個,還要謝謝你,」許雲秋說,「你教我的那些辦法都很有用,所以我們才能這麼快就和好的。」
林海灣睜大眼睛,八卦的心顯露無疑,他瘋狂挑眉,「你倆……咳,搞上了?」
「搞上……?」許雲秋對這些從林海灣嘴裡說出的奇奇怪怪的詞,最近多少清楚了點,不外乎就是床上的事,他如實回答,「還沒有。」
林海灣頓時失去了興趣,「你老公果然不行是吧?」
「不是的,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呢,」許雲秋的臉有些紅,「你能把那個學習資料發我了嗎?我基本上已經了解了,但還是想再看看。」
林海灣見狀,也不再打趣他了,他一個孤家寡人沒有愛情滋潤哪有資格打趣一個被潤過頭的小花兒啊,瞧瞧這花,被潤得白裡透紅,還知道臉紅了。
林海灣很是羨慕,「行,晚上就發你。」
「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林海灣刷著手機,想到什麼,又說,「不過晚上社團有活動,你看見了嗎?要不要去?」
「晚上?」許雲秋拿出手機一看,果然群裡發通知了,以前的活動他都盡量會去參加,但今天顯然不太行,「晚上我沒有時間,我和他約好了,要一起吃飯的。」
「他?」
「我老公。」
「……」
林海灣覺得自己就好像在路邊翻垃圾桶的狗,沒惹任何人還要被踹上一腳,「我就是多餘問。」
冬日的暖陽下,許雲秋卻笑得明媚,「中午我請你吃飯。」
「慶祝你和你老公和好是吧?」
許雲秋笑得更開了,「才不是,是單獨請你的。」
中午食堂的人並不是很多,許雲秋和林海灣去吃了麻辣燙,等號期間許雲秋挑了幾張最近拍的照片傳到網站上,勉勉強強算是記錄一下自己最近的生活。
是幾張雪地裡的白玫瑰和雪人,還有陽光下院子裡的白玫瑰以及模糊出沒的自己。
「哦~你主頁更新了,」林海灣收到提醒,打開來瞧許雲秋都發了什麼,「我看看。」
「是前幾天拍的那幾張,」許雲秋說,「沒有拍別的。」
許雲秋拍的照片總是很貼近生活,並沒有很刻意地去找角度,但瞧著就是舒服,像春日拂麵的清風,柔軟而含蓄。
林海灣點頭,「這組圖再看一次還是會讓人眼前一亮,反差感好強烈,就好像新生了一樣。」
許雲秋並沒有反駁林海灣的話,要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會覺得林海灣說得太誇張了。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確實是重生了一次,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傻,會和沈鶴洲好好生活。
下午比較輕鬆,是兩節選修課,在階梯教室和許白他們班一塊兒上。
平日裡許雲秋都和班裡的一個女生一塊兒坐,女生也是藝術社團的,叫孫橋。
不過今天孫橋不太舒服,請了一天假,下午隻有許雲秋一個人。
許雲秋坐在最邊上的位置,本意是不想太過顯眼,誰知道今天許白不知道發什麼瘋,平常上課都裝作和他不熟,今兒卻硬是擠到許雲秋身邊來。
許雲秋不願和他坐,剛準備站起來要換位置,又被許白攔下了,「躲我乾什麼?怕我啊?」
「不是的,隻是看見你討厭。」
許雲秋有話直說,說這句話時甚至沒給許白一個眼神,隻盯著課桌的某一處對著空氣說,看得出來他確實很厭惡了。
許白被他的話一噎,原來的囂張氣焰和不屑頓時化作臉上的一陣青紅。
還沒到上課時間點,教室裡還熱鬧著,不至於讓旁人看了笑話。
他一把將許雲秋拉著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有話跟你說,」許雲秋反駁得很快,「我不想聽你們說話。」
「是關於哥和沈鶴洲的事,你也不想聽了?」
許雲秋聞言,這才看向了他,「是什麼?」
他想聽關於沈鶴洲的事兒,不過許白卻以為許雲秋是關心許雲霖,正合他意,許雲秋這個笨蛋果然隨便吊一吊就能上鈎。
好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