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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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著會,優樹還是張嘴要咬下去,在諸伏高明的製止後,才滿滿改成舌頭舔著。隻是他舔的速度沒有冰激淩化掉的速度快,沒一會兒手上全是流下來的冰激淩,嘴巴上也一圈。

「無礙,我帶他去洗手間清理一下。」諸伏高明將起身的諸伏玲奈拉下來。諸伏玲奈時刻關注著旁邊的優樹,隻是在和他說話的一會兒功夫,優樹的手上便沾滿了冰激淩,一下子沒有照顧好孩子的小慌張就起來了。

「爸爸!帶優樹洗手手!」優樹拍了一下手,手上濺起小小的奶油水花。

優樹真的很喜歡諸伏高明,小孩子的眼中爸爸媽媽是他最最最想到達的高度。諸伏高明就是優樹崇拜的對象,讓爸爸抱抱,讓爸爸帶他做什麼事情,優樹特別高興。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坐在這裡,不太想…」最後的想法說出口時,她有些擔心地偷偷瞄了諸伏高明一眼。

「好。」諸伏高明牽起諸伏玲奈的手,平靜的麵容稍稍有些笑意。她已經很少拒絕他的安排了,現在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之前的路,她走了那麼多,現在換他主動一點,一切都會重新變好。

小孩子的皮性子,在洗手的時候展現出來,即使優樹平時真的比一般同年齡的孩子乖上許多,但一到可以玩的時候,調皮勁就出來了。

「優樹,把手擦乾淨。」諸伏高明從洗手間出來,被他留在洗手池這邊的優樹,並沒有按照他進洗手間時說的那樣,把手手擦乾淨。感應的水龍頭,他十分新奇地試了一遍又一遍。

「乾淨!」優樹在水流中拍著手手,抬頭看諸伏高明,但是絲毫沒有把手手伸出來的想法。

將手帕展開,諸伏高明抓走了優樹還放在水流中的手手,「水很寶貴,不可以當作玩具。」

被手帕抱住了手手,優樹盯著沒有水流的水龍頭,「優樹喜歡。」

「優樹喜歡水,可以在晚上泡澡的時候,多玩一會兒,現在你不可以玩水。」諸伏高明鬆開優樹擦乾淨的手手,「我們走吧,爸爸牽著你走出去,媽媽在外麵等我們。」小孩子有他自己的思維方式,一句話主謂賓必須套全了。

「好!」被諸伏高明拉著,他不怕摔跤。優樹走兩步,就往上一跳,縮起雙腳,讓諸伏高明吊著他走兩步。連著做了幾次,優樹忍不住笑嗬嗬,「嘿咻!」再蹦一下。

「爸爸!」

「嗯?」諸伏高明環顧四周,鎖定不遠處,還站在原地的諸伏玲奈。

「爸爸帶媽媽玩!」

「帶媽媽玩什麼?」諸伏高明低頭,優樹一蹦一蹦的,說話也隨著他的蹦跳,一下聲音大,一下聲音小。

「跳!」優樹往前跳了一步。

站在通道另一邊的諸伏玲奈看到兩人,立刻朝這邊走過來。「啊抱歉!」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行人,差點踩到了她伸出來的右腳。諸伏玲奈退後的同時,撞到了身後的行人。她馬上停下轉身道歉。

通道的右側,湧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諸伏玲奈抬頭看過去,有人摔倒在地,有人拖著地上的人往前跑。有的臉上驚恐萬分,好像身後有人在身後追逐他們。還有一部分,不明所以,隻是一個勁地往前跑。遠處跑來的人,帶著周圍不知道情況的人,一起往前跑。

「玲奈!」同樣看向人群的諸伏高明收回視線,一把抓起地上還在蹦蹦跳跳的優樹。另一隻手臂伸出,穿過擋在他和諸伏玲奈中間的人,拽住她的手臂,將人拉回來。

從地上到爸爸懷裡,再轉移到媽媽懷裡的優樹,從諸伏玲奈的懷裡爬起來,撐在她的肩膀上往外探頭。

諸伏高明將優樹的小腦袋塞回去。他們三個靠著通道旁的牆壁,第一波人群過後,人群沒有減少反而變多。諸伏高明蹙眉,原本沒有聲音的人群,逐漸有人喊著「快跑!」、「殺人啦!」之類的話,再然後尖叫聲和吼叫聲,那種發了瘋一樣的吼叫。

環住諸伏玲奈的手臂更加用力,諸伏高明將抱著優樹的諸伏玲奈再往牆壁的凹陷處塞塞。不知道後方的情況,他不是沒想過帶著諸伏玲奈還有優樹快點離開。隻是現在通道上人擠人,一旦摔跤,想要再爬起來都困難。低頭看著被周圍的氣氛渲染的有點慌張的諸伏玲奈,還有時不時探個頭的優樹,他不可能帶著他們跟別人去擠。

「高明,這是怎麼了?」諸伏玲奈的視線被諸伏高明的手臂擋住,看不見什麼情況,聽到的是人群驚呼聲。這種感覺,就像是前天在超市,先是有人開始喊,接著就是……滿地的血和失去呼吸的死者。

「啊啊啊!」

不遠處的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不必驚慌,有我在。」不會讓你們受傷。

諸伏高明的手蓋在她的頭上,將她的腦袋壓在肩上。諸伏玲奈咬著嘴唇,把害怕情緒擊退的是諸伏高明手掌的溫度。被抱著的感覺,她好久好久都覺得是一種奢侈。不用諸伏高明的手掌壓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悄悄往他的肩膀上蹭蹭。

優樹學著她的動作,也往諸伏高明的身上一趴,抓著諸伏高明的衣領,往上麵蹭蹭,「媽媽!」放大了動作,逼紅了諸伏玲奈的臉頰。

她哪有這樣!諸伏玲奈轉頭,將額頭抵在諸伏高明的肩膀上,把眼睛藏起來。上方的諸伏高明將停在半空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邊,三人一瞬間的溫馨,與之相對,越來越多的呼喊聲,還有…銳利刺穿皮膚,沒入血肉的聲音。

靠在諸伏高明肩膀上的諸伏玲奈循著聲音看去,被行人踩過的地上,白色的瓷磚上一個個紅色的腳印。屬於鮮血的,那種像是鐵鏽掉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高明…」諸伏玲奈伸出一隻手貼在諸伏高明的月要上。

諸伏高明看著她被紅色血液濺紅的瞳孔,一伸出手托著她僅用一隻手抱著的優樹,另一隻手從她的肩膀上移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別怕,我已經給敢助發消息了。」他是警察,但他現在勢單力薄,最好的選擇就是聯係外援。

諸伏玲奈處在低處,看到的比他視線所即之處要好的多。諸伏高明時刻關注著側後方的情況。順著人群一起沖過來的還有幾個拿著刀的狂徒,他們一刀一刀地往前刺,不管麵前是誰,隻管刀尖每次沒入的都是人類的身體,帶出的都是溫熱的鮮血。

往前湧動的人群,每一米就有一個人捂著身上的流血處倒下。緊貼著通道兩邊牆壁的人,反而沒有被波及到。那些持刀之人在尖叫聲中越發興奮,哪裡的呼叫聲大,就往哪裡刺。高高抬起的手上,刀刃上,滴落的好像不是血液,而是他們溢出來的激動萬分。

呼喊聲從他們的身後靠近,又逐漸遠離。「玲奈,抱好優樹。」諸伏高明將環在他月要上的手握住,放到優樹的小身體上。然後環著諸伏玲奈的肩膀,朝著人群湧動的反方向快速通過通道,避開腳下倒地哭喊的傷者。直到通向安全出口通道裡,才停下。

「玲奈,你和優樹呆在這裡,外麵不管出什麼事都不要出去。」說著,諸伏高明將目光鎖定在通道隔門旁的長椅後麵。拉上諸伏玲奈的手,將她塞進了長椅和牆壁之間大約三十公分的空擋中。

抱著優樹的諸伏玲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安排好了。諸伏高明蹲在她麵前,「切記不要發出聲音。那些人拿別人的驚慌當快樂,沒有聲響的地方,他們大概率不會出現。」

「高明!」諸伏玲奈抓住他的手臂,「那你呢?你要出去嗎?」

諸伏高明盯著諸伏玲奈抓著他手臂的手,另一隻手臂上抬,將手掌附在了她的手上,「玲奈,我是警察。」他是諸伏玲奈的丈夫,是優樹的爸爸,還是警察。他不可能因為擔心諸伏玲奈和優樹尚不確定的危險,就把外麵被歹徒傷害的人丟在一邊,棄置不顧。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不僅是他警察的失格,更是他對自己堅守的信仰的背叛。

「爸爸?」優樹在諸伏玲奈的手被推開時,往諸伏高明的方向伸出手,抓住的是諸伏高明留下的空氣。

「爸爸要去保護大家。」諸伏玲奈將優樹的手手拉回來。

「大家是誰?」

「就是和優樹一樣的孩子,還有媽媽一樣的大人。」

背後的硬紙板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

「諸伏警官!」

拿著手機通話的諸伏高明轉頭看向遠處跑來的江戶川柯南還有毛利小五郎。「小男孩,還有毛利先生。您好。」伸出右手和跑過來的毛利小五郎握手。

「叔叔!諸伏警官!現在的情況很危機。」江戶川柯南打住毛利小五郎寒暄的話,在傷員遍地的地方,可不是好時候,「大和警官說諸伏警官也在這裡,我們…」

諸伏高明伸手示意江戶川柯南他正在通話,電話另一端是大和敢助。「是這樣嗎,我知道了。」

「諸伏警官,現在這是…」毛利小五郎在諸伏高明通電話的期間,著手幫周圍的傷員簡單處理傷口。

「這棟商場樓半年前進行了大改造,所有的玻璃都換成銀行級別的防彈玻璃。再加上控製所有大門開關的中控係統失靈。敢助他們短時間內沒辦法進來。」得知商場內有人持刀砍人,所有的在場人員都第一反應沖向出入口。擁擠的出入口,再加上門打不開。所有人一股腦地擁在通道中,擠在一起。這讓門外想要用強硬手段把門打開的警察束手無策。

站在四樓的三人看向大樓的一樓,被持刀人趕到這裡的人群,抱頭蹲著。僅憑他們三人,別說是救人了,不把自己賠進去就不錯了。

「諸伏警官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毛利小五郎往後退了兩步,離開讓他恐高症出現的扶手邊緣。

諸伏高明搖頭,「時不利也,孤立而無援。我們現下唯有等待。」等待一詞說的容易,做起來才是最難的。看著鮮紅的血液流淌,看到人命的流失,等待的人才是最煎熬的。

「我們就不能再做點什麼嗎!」江戶川柯南咬著牙,拳頭握緊。玻璃的等級分為三大係列,第一是航空防彈玻璃,第二是車輛、船舶用防彈玻璃,第三是銀行用防彈玻璃。厚度在18mm至40mm之間。防彈玻璃在一定量的炸彈爆炸攻擊下,仍然能保持完好。銀行級別的防彈玻璃,哪怕外邊的人放烈性炸彈爆破,估計也要花上些功夫,更別提一大堆的人正圍堵著。

「還有一件事情。」諸伏高明將兩人帶離圍欄。商場裡的部分人自發組織的救護組,拿著商場花架上的醫療用品給倒在地上的人包紮。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管有沒有付錢購買了。

諸伏高明拿起一卷繃帶蹲在江戶川柯南麵前,「估計別人之時,還需顧及自己。」江戶川柯南的手掌蹭破了,繃帶的一端抵在他的手腕上,一圈一圈綁了七八圈才綁到手掌上的傷口處。「正所謂眼觀八方,若是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一處,隻會讓沒有注意到的傷口潰爛。」

「毛利先生你們現在這邊等著,我需要去趟商場的監控室,也許那邊會找到突破口。」諸伏高明站起身,朝著毛利小五郎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諸伏警官這是…」

「叔叔!」江戶川柯南拉住毛利小五郎的手臂,「我想上廁所!叔叔快帶我去!」

「上廁所!你自己去!也不看看周圍現在是什麼情況!」

「可是叔叔我好害怕!不敢一個人去!」江戶川柯南拽著毛利小五郎的手臂,用力拖著他往洗手間走。

洗手間的門口,江戶川柯南鬆開毛利小五郎的手,一間一間隔間看過。確定沒有人後,將毛利小五郎拉進洗手間,再把洗手間的門關上。

「臭小子你要乾嘛!」毛利小五郎急匆匆地想要關注外麵的情況,被江戶川柯南帶到洗手間不說,還把門關上!

「叔叔,你過來聽我說。」江戶川柯南朝毛利小五郎招招手,示意他彎月要。「這是諸伏警官讓我告訴你的。」

「諸伏警官?」毛利小五郎蹲下來。

「是的啊!」江戶川柯南收回可以賣萌的小孩子語氣,回歸嚴肅,「諸伏警官說半年前這個商場進行了一次大改造,將所有的玻璃都換成了防彈玻璃。」

「是啊,我們昨天不是聽民宿的老板娘說了嗎。這家商場半年前發生了一次持槍傷害事件。當時拿著槍的人槍法不準,胡亂掃射中,連續發出的子彈打到玻璃。破碎的玻璃片飛濺出來,傷了周圍一大片人。最嚴重的直接砸中太陽穴,送往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救了。這應該是這家商場將玻璃都換掉的原因吧。」毛利小五郎回想起昨天晚上聽到的事情,當時他還開玩笑,這防彈玻璃一裝,就算在裡麵放大炮估計都能挺住。「你是說,今天這事和半年前的有關!」

「叔叔,你聲音輕點。」江戶川柯南拉住毛利小五郎,「我們不知道半年前的事情細節,也沒辦法判斷當時的事情和今天的是否有關。」

江戶川柯南伸出手,被繃帶纏了好幾圈,「我的手掌隻是破了點皮。但諸伏警官不僅往我手臂上纏了一大堆的繃帶,還說了好多話。」

毛利小五郎扌莫著下巴,想了想,「什麼注意力不能放在一處…」

「叔叔,我數過,明麵上站在樓下拿著刀的人有七個。如果就靠他們七個人怎麼可能控製住這麼大一個商場,並且讓商場外麵的警察暫時不能行動。」江戶川柯南將手上的繃帶一圈圈解開,「諸伏警官在告訴我們,暗處還有人在,也許在暗處的人才是這次的真正犯人!」

「這怎麼說?」

「因為半年前的事件,商場在進出人員攜帶管製器具有了一定的檢查準則。我們進來的時候,小蘭姐姐還因為包包裡的鑰匙扣掛件被要求配合檢查一下。」毛利蘭的掛件內部有金屬彈簧支撐,因為個頭挺大的,在商場的允許範圍之外,所以門口的安保人員要求她配合拿出來檢查了一下。「小蘭姐姐的掛件就手掌這麼大,都被要求檢查了。他們這些人攜帶的刀具為什麼沒有被檢測出來?」

七個持刀的在商場中隨意亂砍,但事實上他們沒有目標,拿在手裡的刀不管刺到受害者的哪個部位,他們都不會再去刺同一個人第二次。這就可以說明他們並沒有特別在意自己刺的人是否死亡。

殺人不是他們這幫人的用途,他們這樣大規模的亂砍,最後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商場中的行人往出入口湧。

「如果幕後之人真的是想這樣做的話,那這七個持刀之人隻是他放出來的幌子。他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江戶川柯南咬牙,到底是什麼!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把中控裝置破壞了?到底是誰…

「這樣的話,諸伏警官特地告訴我們,是為了讓我這個大偵探幫忙把幕後之人找出來咯?」毛利小五郎站起身,「不過,他為什麼還要去監控室?和我們一起商討,找出那個人不是更好嗎?難道他想去監控室,通過監控找人?既然那個人可以破壞中控裝置,想必是對這個商場十分了解的人,怎麼可能還把監控視頻留下?」

疑問一大堆…

不對!江戶川柯南抓了一把頭發,諸伏高明抓著他的手腕開始綁繃帶。多餘的,多餘的…「叔叔!諸伏警官說的多餘的注意力,不一定隻指我們觀察犯人的!我們在觀察犯人,犯人也在觀察我們!正常看到旁邊有人被砍傷,受到驚嚇的人一定會趕緊想辦法離開。而我們三個站在一起,不僅不害怕還在到處亂跑。這種反常的行為很有可能已經讓犯人注意到了!」

「餵餵!這樣的話,諸伏警官站起來,說自己要去監控室,然後再一個人離開,豈不是在告訴犯人,我已經一個人了,可以來處理掉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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