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哥參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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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附近一條平平無奇的小巷。

兩頭是沒開窗戶的水泥牆,縫隙裡是經年累月積起的泥垢。

細窄的巷道一側堆積著發黑發綠的木箱,蓋著木箱的磨損雨布輕微地飄搖著,發出撲簌簌地聲響,似乎能將小巷深處拳打腳踢的聲音掩蓋。

路過小巷的行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然的神情。

他們都是久居此處的居民,隱約知道最近新來了一夥小混混。

剛才被帶進去的似乎是個小男生,說不定會被揍得很慘,起碼被揍一頓是免不了了……心善的路人不敢進去,隻能寄希望於掏終端報警。

然而,小巷中的景象和外界那些人的想象有那麼一點點出入。

剛剛還被路人們擔心的落單少年正翹著二郎腿,托腮做沉思模樣。

「所以,麻煩你們離我、離立海大附中遠一點,拜托各位先生了,」黑發少年的語調平淡,甚至還用著敬語,仿佛自己在麵對的是一群日劇中揮著拳頭威脅弱小的不良,而不是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失敗者,「……不然我會很苦惱的。」

他反手用大拇指撥弄劉海,神態平和地用著陳述語氣,內心還在思考晚飯的下落。

津美紀好像說要參加社團聚會,今天不回家吃了。

在新委托下達前,他不打算委屈自己的胃——據說兩條街前的定食店正籌劃著推出紅薑料理?不知今晚他能不能試吃到新品。

忽略掉少年彬彬有禮的語氣,或許會有人認為這隻是個不那麼耐心的耍酷小鬼。

如果無視掉他此時的坐墊——一座被十來個打暈的人壘起的高高人山。

直到終端叮的一聲響起,黑發少年那雙湖綠色的瞳孔才終於亮了亮,他一個借力跳下高處,輕巧地走向巷口,將哀嚎的小混混們拋之腦後。

居然敢敲詐到他頭上,該說果然是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們嗎?

重新走進光明世界的少年整張臉終於暴露在黃昏的暖色夕陽下,露出一頭形似海膽的黑發。

伏黑惠有些苦惱地撓撓自己的頭發,為免堵住便利店出口特地左跨一步,還不忘順手打個報警電話,說最近流竄到立海大附近的一窩小混混正在學校附近便利店旁的小巷子裡,感激涕零地等待自首機會。

問就是見義勇為的神奈川熱心居民。

一抬頭,他就看到萩原千速抱月匈倚靠在便利店對麵的燈牌旁,笑得相當和善。

——麻煩了。

伏黑惠第一反應是扭頭就走。

萩原千速,很麻煩。

伏黑津美紀,也很麻煩。

更加麻煩的事,津美紀和千速姐認識且關係相當不錯,她們對他偶爾的小活動頗有微詞。

萩原千速——津美紀和他搬來神奈川後認識的鄰家姐姐,神奈川縣警交通部的一名交警。

其實姐弟倆最先認識的是萩原家的研二哥和萩原研二的幼馴染鬆田陣平,沒成想家有麻煩弟弟們的津美紀和萩原千速一拍即合,隔著十四歲的年齡差轉頭成了忘年交。

當時隻有七八歲的伏黑惠偶爾被兩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大學生提溜著逛街,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研二哥和陣平哥大學畢業去了警校進修,幾年前就進入東京警視廳□□處理班,這些年忙於工作的他們回來得更少了。

但這也意味著……作為最後一個還處於萩原千速近距離看管下的小鬼頭,伏黑惠需要麵臨的家長威壓絕贊大提升。

伏黑惠沉默三十秒,才慢吞吞擠出來一句:「千速姐……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嗎?」

萩原千速氣得笑出聲來。

她和伏黑家相依為命的兩姐弟原本關係就不錯,在他們監護人不在的日子裡對兩人多有照顧。

四年前她得知伏黑家這個小搗蛋鬼陰差陽錯救了自家弟弟一命,更是將他們視為自己的親妹妹親弟弟。

一從津美紀嘴裡那裡得知這孩子遇到了什麼打擊,她連和男朋友的約會都鴿掉了就飆車過來看他。

結果這小混蛋不領情不說,打完架被自己逮個正著竟然還敢一臉嫌棄?

巡邏警車呼啦呼啦地開過來,萩原千速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爆栗:「走吧,人來了就更說不清了。」

她晃著叮當作響的車鑰匙,心塞之餘還是欣慰居多:「——不過,你做得不錯,就是不要像不良一樣單槍匹馬直接上去跟人家群毆就更好了。」

黑發少年終於提了點音調,理直氣壯幾分:「那、當、然,畢竟我隻是正當防衛罷了。千速姐……你不會告訴津美紀那家夥吧?」

十分鍾後,得到學生求助的立海大風紀委員真田弦一郎才拎著網球包匆匆趕來。

開學第一天,哪怕是訓練量大到全校出名的網球部也沒有一上來就來個猛擊的道理,隻有正選們自行根據情況加訓。

所以身為風紀委員的真田弦一郎這個點還在校內,慌慌張張找人求助的立海大學生一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真田同學!我剛才在學校附近那個便利店旁邊的巷子裡被一群小混混攻擊了,有一位海膽頭的黑發同學救了我——但是他現在一個人留在那裡!」

作為盡職盡責的風紀委員,真田弦一郎自然拔腿就往那位「舍己為人」好同學最後所處的地方跑,立海大附中周圍一共就那麼些建築,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哪裡。網球部其餘正選麵麵相覷,也都跟了上去。

然而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在走流程的巡警正把一個個被打得有氣無力的小混混拷回警署。

除了這些已經被製裁的小混混外,就隻有一些圍觀民眾在圍觀。

「看來那位見義勇為的同學沒有出事,嗯?」和真田弦一郎同路的隊友們勾肩搭背,試圖窺視巷子深處的案發現場,「是我們來晚了。」

十來個人,區區一輛巡邏車當然裝不下,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後麵又開來三輛警車。

來解救被圍困可憐國中生和抓捕「自首」嫌疑人(被打暈版)的兩撥警察碰到了一起。

在安全指數不低的神奈川,這實在算得上大場麵。

就是因為這樣,真田弦一郎才更加頭疼。

海膽頭,黑發,能在短短幾分鍾內打倒一堆挑事的小混混,限定範圍——立海大的學生。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那麼一個人選吧?

幸村精市掃過巷道內掃把掃過留下的狹長泛白痕跡,笑意愈發真切:「看樣子,伏黑君的戰鬥力又有進步。」

「……所以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他總是說自己很弱,」真田弦一郎沉默片刻,「那家夥,連道場都有陣子沒去了。」

除了網球部外,真田弦一郎偶爾也會在學校的劍道部練習,爺爺從警察廳退休後就在家開起道場,他們倆在那裡認識了在真田道場修習劍道的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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