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離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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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兒之死與白炳炎的案子終於真相大白,柳靜頤見衙門裡已無需她幫忙,便向焦震與荊子言告辭,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知子藥爐。剛踏入藥爐,早已等候在正堂的白夫人,立即迎上前來,將柳靜頤引入上座,待柳靜頤入座,自己便雙腿彎曲,直直的跪了下去。

柳靜頤急忙起身阻攔:「白夫人,您這是為何?趕緊起來,您真是折煞我了。」

白夫人抬頭鄭重的看著柳靜頤,拒絕道:「柳大夫,您一定要受我這一禮,如果不是您和您家公子,我夫君的冤情,恐怕不知何時才能洗刷。」

柳靜頤執意將白夫人扶起:「白夫人,當初我們以低於市場的價格盤下您的醫館,替您夫君洗刷冤情,就是我們的分內之事。更何況,此事如果不是我家公子堅持,僅靠我一人之力,也無法做到,您如果堅持要謝,就謝我家公子吧。」

白夫人這才起身,轉身從桌上拿起一個紫檀木的盒子,打開盒子,說道:「柳大夫,這是我家相公這麼多年來積累的行醫心得,以及他遇到疑難雜症時留存的一些藥方。我知道,普通的金銀財寶您肯定不收,我別無他物,隻能希望這些東西,能對柳大夫有所幫助。」

柳靜頤頓時喜出望外。她看了看裡麵放著的東西,一本是白炳炎多年行醫筆記,白炳炎將其都一一記錄在冊;另一本是疑難雜症集冊,是他遇到的疑難雜症,以及用藥記錄;還有一些零散的藥方,柳靜頤拿起藥方,仔細研究發現,這些藥方竟然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

看著這些東西,柳靜頤格外欣喜。「白夫人,謝謝您了,您給我的這些東西,比多少金銀珠寶都能讓我高興。」柳靜頤小心翼翼的合上紫檀木盒子,吩咐紫蘇將盒子放入二樓,妥善放好。

「白夫人,您接下來有何打算?」柳靜頤問道。

「我心願已了,在此處已無牽掛,我想帶著霜兒離開這兒,換一個地方,也許霜兒離開這傷心地,慢慢忘記了傷痛,或許病情就會好了。」白夫人說道。

柳靜頤點點頭,「那夫人可有想去的地方?」

白夫人搖搖頭。「並無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我們邊走邊看,也許會碰上霜兒喜歡的地方。」

「夫人可帶白小姐去看看青山綠水,寄情山水間,沒準兒白小姐就會忘卻傷痛。」柳靜頤秀眸深邃,真誠的看著白夫人:「夫人打算何時啟程,我為夫人踐行。」

「怎可勞煩柳大夫。我想盡快收拾行囊,帶霜兒離開。遲了,我怕夜長夢多」白夫人有些傷感。

柳靜頤會意,她明白白夫人是怕石家糾纏。「柳大夫,我想臨行前,向你家公子致謝,你們的大恩大德我們母女無以為報,隻能向荊公子磕個頭,聊表謝意。」

「夫人放心,此事我會為您安排。如今您隻管去安排您的行程。」柳靜頤向柳夫人拱手施禮,隨後白夫人回到後堂準備行囊。

送走白夫人,柳靜頤覺著身心巨疲。此時已是黃昏時分,知子藥爐剛剛開張才幾日,前來此看診的病人並不多。

柳靜頤吩咐林邂在藥爐守著,自己則吩咐紫蘇帶上白夫人贈送的那個紫檀盒子、攜芍藥、半夏回到荊宅的頤和軒裡,「姑娘,看您今日異常疲憊,可否是累著了?」紫蘇問道。

柳靜頤輕輕搖頭。「紫蘇,我有些心累。」此時的柳靜頤,看起來疲憊至極。「紫蘇,我記得師傅之前教過我,身為醫者,一定要心懷悲憫之心,當以治病救人為己任,可那陳祺與羅月白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為醫者本分。」

「學醫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殺人的!」柳靜頤憤憤的說著,秀拳重重的砸在書案上。

紫蘇見柳靜頤已是氣急,急忙安慰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學醫者,也並非都像姑娘一樣是良善之輩。姑娘又何必為一個惡人而生氣呢。」

說罷,紫蘇吩咐芍藥和半夏,「你們倆還不快去給姑娘備水,準備為姑娘沐浴更衣。」

待芍藥和半夏為柳靜頤備好水,便吩咐芍藥和半夏門外守候。一直以來,柳靜頤身邊隻有紫蘇一人,沐浴也都隻由紫蘇伺候,如今雖然有了新的丫鬟,可柳靜頤仍然隻允許紫蘇一人伺候她沐浴。

沐浴之後,紫蘇為她換上女裝,戴上遮蔽傷疤的麵紗。柳靜頤向來不在意妝容,再漂亮的妝容,也無法掩蓋臉上的傷疤,索性便不再在意。柳靜頤從梳妝台前起身,回到花廳,在一張對椅上落座,吩咐紫蘇將紫檀木盒拿來,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紫檀木盒,從中拿出白炳炎的行醫筆記,認真閱讀起來。

良久,門外傳來芍藥和半夏的聲音:「奴婢見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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