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背後之人浮出水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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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夤夜,楚家家主楚墨北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堂屋裡來回踱步。那日,在石徽錢莊做事的侄子楚越則突然回來,要求他舉全族之力一定要湊夠50萬量銀子存到石徽錢莊,他會讓楚家發一筆大財。

但楚墨北內心並不情願。一來這個侄子向來做事不穩重,雖說讀書多年,但一直考取不到功名。二來自從五年前他勵誌「不闖出一片天地不回家」,他已經五年沒回楚家了。

起初他突然回來提出存銀兩的要求時,楚墨北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可耐不住他拿楚越笙說事兒。楚越笙已經秀才及第,有了功名,正在準備鄉試。楚墨北想起楚越澤的話:「如果堂兄中舉,即便過不了會試,也能有機會捐個官,這樣咱們家就能揚眉吐氣了。」

想到楚家老爺子的執念,想到自己兒子的前程,楚墨北這才咬著牙答應下來。畢竟楚越笙是全族的希望。

楚越笙虛長楚越澤3個月,但兩人性格截然不同。楚越笙行事穩重老成,楚越澤行事毛躁草率。在楚越笙考取秀才之後,就背負起全族考取功名的希望。楚越笙在族中的地位越來越高,而楚越澤的地位越來越低。

五年前,楚越澤再也忍受不了族人拜高踩低的做派,一怒之下離家出走,發誓一定要闖出一片天地,否則絕不回來。

五年沒有音訊。再見時,他已經成為石徽錢莊的副掌櫃。楚墨北不清楚他為什麼去了石徽錢莊,還做了副掌櫃,但他所了解的這個侄子,能力並不足以勝任這種職位。

雖然最終能還是聽了楚越澤的話,但楚墨北這心裡委實不踏實。要知道,這五十萬兩銀子中,有楚家的棺材本兒,挪用的購置原材料的部分貨款,還有燈籠店抵押給底下錢莊的錢。楚家小本生意,舉全族之力也湊不齊五十萬兩,無奈之下,楚墨北便將燈籠店抵押給了底下錢莊兩個月,因為楚越澤說,一個月就一定會回本。

「如果回不了,那楚家就完了」楚墨北默默在心中祈禱。他實在想不通楚越則打的什麼主意,石徽錢莊被盜一事還未有結果,此時去存銀兩不就是肉包子打狗麼。

按照約定,他明日就需要將銀兩存入錢莊,可他這心就是放不下來。他不是沒在暗中查過楚越澤的打算,但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實際上,對這筆銀兩不放心的,不止楚墨北。已經回到衙門的荊子言,始終放心不下這件事,便讓寒澈暗中調查楚家的事兒,得知楚越澤與楚家出自楚家時,更加相信這件事不簡單。

他不確定這其中是否有陰謀,但一切先以解決眼前危機再說。「如果石徽錢莊的兌付人數不減少的話,石徽錢莊怕是撐不下去了。。」他清楚的記得,石匪寂說的那句話,隻要能讓民眾恢復對錢莊的信心,民眾自然就不會前來擠兌。

想到這兒,他吩咐寒澈回荊宅,讓幼惜明日將前幾日清點的銀兩存入錢莊。是該見見這個徐漢卿了,墨雨已經帶回來足夠讓他開口的線索。

牢房刑具室裡,徐漢卿蜷縮的跪在地上。滿屋子的刑具,已經讓他的氣焰少了一半。他結結巴巴的開口:「大。。大人。。您。。您想知道。。知道什麼。。我。。我都說。。。。」

焦震和荊子言對視了一眼,嘴角裂出一絲微笑。焦震不疾不徐的開口道:「那好我問你,你家的那個花壇是怎麼回事?」

提到花壇,徐漢卿嘆了口氣,「那個花壇,是左家讓我挖的。」他有些悲傷的講起了自己的故事:「大人有所不知,徐家早已是外強中乾。徐家是以種植楊樹起家,楊樹周期短,變現快。自從柳州府下令不準在三天山上種植楊樹之後,徐家的生意便一年不如一年。」

「我知道,知府衙門不允許種植楊樹,是因為楊絮會令人過敏甚至窒息。所以當年知府衙門禁止種植楊樹之後,我們這些楊樹種植戶也沒有反抗。後來徐家也嘗試種過其他種類的數目,可皆不如楊樹好養活。」

「大人知道,我們徐家是做木料生意的,沒了木料來源,就等於斷了我們的活路。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的父親就嘗試去外地尋找能提供木料的地方。功夫不負有心人,父親在黔州找到了一個木料場,木材皆是上乘,價格雖然比自己種植木料要貴,但勝在木材品質好。銷量也好。於是父親便與那個木料場長期合作了。」

「黔州那個木料場是左家的?」荊子言淡淡的問道。

徐漢卿一愣,隨即答道:「看來大人什麼都知道了,正如大人所說,木料場是左家的。一開始父親也並不知道是左家,是在我接手徐家生意之後,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知道了木料廠是左家的。」

「後來我才知道,左家不僅給我們徐家供貨,也給柳州府內其他木材生意供貨,給我們的價格並不是最優的,所以我們也虧了好多錢。」

「你讓你兒子去學木材手藝,是因為不想再做木材生意,而是改做成品生意?」荊子言繼續問道。

「是。。。沒有原材料做木材生意,我們隻能一直虧本下去。隻有做成品,才可能有利可圖。為了讓兒子能順利學藝,我還答應那個木匠鋪,低於市場價給他們家供應木材。」徐漢卿平靜的回答,就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左家幾乎壟斷了柳州府內木料供應的源頭,我們無奈,隻能聽憑左家的吩咐。我不是沒嘗試過去尋找其他木料場,可南方的木料都被左家壟斷,我們嘗試去北方,可一旦被左家得知,便會遭到報復」

「我們這兒些人,都指望左家而活,隻要不聽左家調遣,左家便停止給誰供應木材。我們這些人,根本無法與左家抗衡。。。」徐漢卿恨恨的說道:「可沒想到兒子會跟李家小子打架,且還落下了病根。。。我怎能不找李家要賠償。」

「李四說是你給他介紹的生意。那個黑衣人是怎麼回事?」荊子言問道。

徐漢卿一怔:「什麼黑衣人?我沒見過您說的黑衣人。」他頓了頓,繼續說:「李家說願意賠償我一個子嗣,可李家又遲遲不給兒子張羅婚禮。我一打聽,是因為李家缺銀子。」

「所以,你就給他介紹了運軍餉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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