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種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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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剛過辰時,旭日初升,遠遠望去村子裡炊煙裊裊,一派祥和寧靜的氛圍,讓人無法與那起命案聯係起來。百合村的藥田,在村子的外圍。柳靜頤和紫蘇先到了發現屍體的藥田。屍體上無法找到更多的線索,柳靜頤想來藥田中看看是否還有遺漏。

藥田裡百合花的花朵,如同被染上一層深紅色的顏料,隨風飄動,格外妖艷。昨日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隨著屍體被挖開,已經淡了好多,但依然能夠聞到。柳靜頤環視了整個藥田,發現百合花的花朵,由裡及外,顏色逐漸變淡。靠近屍體位置的花朵,顏色格外濃重。

柳靜頤蹲下身,摘下一朵葬坑旁邊的百合花,原本香甜濃鬱的百合花,如今充斥著血腥味。仵作驗屍結果顯示,薛文奕是失血過度而亡,體內已經無任何血液留存。但是讓柳靜頤疑惑的是,那九十九道傷口,並不至於讓其體內血液全部流光。她推測,薛文奕應該是被人活著放完血,逐漸折磨致死。血液流入土壤,被百合吸收,從而導致百合花呈深紅色。

但要實現這一點,就需要先查清凶手是如何給薛文奕放血。還有一點柳靜頤沒有想明白,薛文奕立在坑中時懸浮的景象。按照村民的傳言,薛文奕這種現象,叫做「種屍」,等閒之人無法將其拔出。

正當她要下坑時,旁邊有藥農走過,勸阻道:「小郎君趕緊離開這塊藥田,這裡出現過「種屍」,這是詛咒,郎君趕緊離開,莫要沾上詛咒。」

「種屍?」柳靜頤與紫蘇麵麵相覷,傳言是一方麵,可真正聽到這個詞,又是另一種心境。

「是啊,種屍。」藥農見二人衣著打扮不像本村人,便警惕的說道:「你二人是外地來的吧,趕緊離開此處,小心沾染了詛咒。」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滿是疑問的柳靜頤。紫蘇往柳靜頤身上靠了靠,膽戰心驚的說道:「郎。。郎君,我。。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此次出門,二人皆是男裝,為了防止別人發現,紫蘇直接改了稱呼。

柳靜頤溫和的安撫道:「這世上哪有什麼詛咒,不過是人為做出來的障眼法罷了。」

說罷,柳靜頤便毅然決然的跳下葬坑。跳入葬坑,柳靜頤就覺著有些不對,腳踩到土裡軟綿綿的,像是踩到了剛剛下過一場大雨的泥濘裡。柳靜頤看著腳上沾滿的泥土,葬坑裡的土壤過於鬆軟,與這藥田中的其他土質並不相符。如今正是盛夏季節,經過太陽的灼燒,地麵溫度過高,如果不經常澆水,土壤會變得堅硬乾裂。

按照昨日那位佃農張二的說法,他昨日是來給藥田澆水,可柳靜頤記得,昨日藥田中已經能看到土壤因為過於乾澀而導致的裂縫。說明張二並未來得及給藥田澆水,就發現了薛文奕的屍體。

「紫蘇,拉我一把。」柳靜頤從坑中回到地麵上,腳落地的剎那,那種堅實的感覺又回來了。她又去藥田其他地方走了走,發現藥田中土壤的裂縫又增加了一分,這說明在出事之後,張二並未來給藥田澆過水。

「郎君,你鞋子上怎麼這麼沾了這麼多泥土?」紫蘇有些驚訝的問道。她急忙從袖中拿出帕子,蹲在地上給柳靜頤拭去鞋子上的泥土。擦拭間,紫蘇捂了捂鼻子,嚷道:「郎君,這坑裡是什麼呀,這泥土怎麼這麼腥?」

柳靜頤把紫蘇拉起來,拿過她手中的帕子,放在鼻前聞了聞:「這是血腥味。」有血腥味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血液是粘稠的,即便將人體內的血液都放空,也不會形成泥濘狀的土壤。可這葬坑中土壤的泥濘程度,像是被雨水澆過一般。

柳靜頤思索著,即便是血液滲透到土壤中,被挖開之後,經過太陽的照射,也會乾涸。而葬坑中的土壤,在經過一天的太陽照射之後,依然沒有乾涸,這並不非血液滲透引起的。

柳靜頤百思不得解,又環視了藥田,再未找到其他線索,便帶紫蘇離開藥田,往村子裡走。此次出來,二人皆是男裝。進入村子之後,紫蘇便按照早就講好的,扯著嗓子吆喝:「行醫問藥,藥到病除。」

隻是奇怪的是,在外圍看到村子炊煙裊裊,進入村子,卻鮮少見到行人。辰時本是一天開始勞作的時刻,可此時的百合村,卻不見任何出門勞作的藥農。

紫蘇無奈,隻能提高聲音:「行醫問藥,藥到病除。」她們一直走到村子深處,依然不見人影。「郎君,我們總不能挨個敲門去問誰家有病人吧。」紫蘇嘟囔道。

其實柳靜頤比紫蘇更著急,昨日在藥田,她親眼見村民中有不少患咳疾的,此時卻沒有人問診。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朝紫蘇道:「回去吧。」

二人朝村外走去,紫蘇不死心的繼續喊著。突然一個彎月要曲背的老婦人從一個籬笆柵欄紮成的大門中走出來,走到她們麵前,不信任的抬頭瞅了瞅她們,問道:「你們誰會診病啊,可有不用吃藥治病的法子?」

「是我。」柳靜頤詫異:「不用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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