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穀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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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吉月睜開眼時,爾午灣便已然在望。

司吉月閉眼感受了一下四周駁雜的靈氣,依舊沒有裴倨的氣息,看來他是真的沒上這艘飛舟……難道他打算禦劍飛過去嗎?司吉月鼓著臉悶悶地想。

但是想想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每件大事都和裴倨曾說的話對上了……司吉月沉默下來,搞不好裴倨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我們在仙域見」應該也不是騙人。

司吉月放下心來,其後整整二天,她都窩在自己房間裡啃著辟穀丹修煉,辟穀丹是由五穀花這種隻生長在仙域的植物煉製的,無他,五穀花的生長需要大量靈氣,除了仙域,四大陸任何一個地方都養不起這種嬌貴的植物。

難吃是一回事,但是確實能夠為修仙者提供大量的靈氣,所以成為大部分修士居家旅行必備物品。

其實直接生吃五穀花也有差不多的功效,但是乾坤袋裡沒法裝活物,五穀花一放進去就死了,太不方便運輸。

而且辟穀丹的難吃不是因為它的製作手藝,單純就是因為五穀花本身就很難吃,種種原因之下,還是辟穀丹更為方便。

司吉月吃一口,乾嘔一下,讓靈氣在體內運行一個小周天,然後再吃一口,繼續乾嘔。

她這種單調乏味的重復在第二天夜裡忽然被打斷。

其實早在當天傍晚時分,司吉月就聽到了隔壁隱隱約約的打鬥聲,本來想要開窗看看熱鬧的,但是一開窗卻發現隔壁被上了結界,司吉月就忍住好奇心,沉下心來繼續修煉。

當天午夜時分,一把劍忽然穿過木質的隔板,從隔壁向這裡直直突刺出來,司吉月敏銳地睜眼,一把撈起劍,就著翻滾的力道從床鋪上滾落下去,她毫不猶豫地從劍鞘裡抽出示君,明亮的雙眼戒備地盯著牆上那把染血的長劍。

隔壁的打鬥聲愈發激烈,忽然兩個房間之間薄薄的一層牆板炸成了破碎的淩亂木塊,那把貫穿於牆上的劍連帶它的主人一起被摔過來。

隔壁的結界因為裡麵激烈的打鬥破碎了,司吉月飛身閃開,免得被這人砸到。

這個負傷的陌生修士撞在司吉月房間的牆壁上,倚著劍堪堪坐起來,站在他對麵十幾米處的李星火臉上則是興奮至極的戰意,他長刀染血,像是什麼凶神惡煞的惡鬼,輕蔑挑釁道:「殺了青雲派文博長老三個內門弟子的通緝犯,就這點兒本事?」負傷修士沒有回答他略顯刻薄的挑釁,隻是用沾著鮮血的左手在地上飛快畫符,司吉月看到他手中的劍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然後這名修士身上傷口處奔流的血液全部往劍上走——好似在用自身的精血餵養這把劍。

司吉月眯了下眼睛,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那把劍上,這把劍有些不尋常。

正是因為自己的靈力屬金,她才更能體會到這一點,似金又不似,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樣。

負傷修士撐著劍站起來,實力一下子恢復了八九分。

「哈哈哈……這才像話嘛!」李星火眉眼間是張狂的戰意,周身靈力翻滾得更加激烈,他眉心忽然浮現紅蓮樣的圖紋,不再收斂自己的實力,手腕一抖,從反手握刀變成正手,壓低身子朝這邊攻過來。

李星火的動作和招式都是殺人的手法,甚至連一旁觀戰的司吉月都感受到了那股殺意,下意識神經一緊,握緊了手中的示君。

負傷修士提劍迎了上去,兩人交戰間偶爾泄露出來的激烈靈氣波動清楚地告訴司吉月——這不是一場她可以插手的戰鬥。

但是司吉月依舊沒有禦劍逃跑,畢竟這種高級修士戰鬥的場麵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得到的。

這一層並不是隻有這兩個房間,但是即使打鬥的動靜都已經這麼大了,依舊沒有修士選擇出來插手兩人的戰鬥,反而是早早地在自己房間內布下了結界。

司吉月目不轉睛地看著兩個人的動作,尤其是李星火運轉靈力的方法和刀術,手上模仿著他們掐訣的手勢,她的聲息壓得極低,在兩個人戰鬥時偷偷扌莫扌莫地偷師學藝。

負傷修士那把劍有些古怪,司吉月眼睜睜看著他的動作從吃力變得流暢,劍上的光越來越盛,但是持劍的修士卻一點點變得麵無血色。

眼看李星火就要落到一個狼狽的境況中。

負傷修士顯然和司吉月有相同的想法,他隱隱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候,李星火忽然揚起臉,嘴角咧得極開,朝他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然後李星火抬高手臂揚刀,用力劈下去,攜著火焰的劍光就朝前方襲了過來。

司吉月很難形容麵對那道攻擊時的感覺,隻知道在那一瞬間她忘記了呼吸,甚至產生了正在麵對刀山火海的錯覺。

好似大風之下冒煙的山脈向人鋪天蓋地地傾倒下來,身體裡的求生本能迫使司吉月用雙手抬起劍,把身體裡儲藏著的所有靈力用盡全力地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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