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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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君藥和崔翕聞在接近淩晨一點時回到疊南山莊。

因為她覺著今晚這般不告而別已經有些難為情,明早還是應當出現在爺爺奶奶麵前為好。

順江江畔的煙花硝煙味已經逐漸散去,鍾山深處靜謐—如往常。

更深露重,崔翕聞沒有再提今晚這份聲勢還算浩大的新年禮物,隻讓餘君藥早些洗漱休息。

餘君藥輕聲應了,洗澡時還不覺得有什麼,躺在床上後卻不知為何有些輾轉反側。

頭腦明明昏沉,但又偏偏難以入眠,接近淩晨三點,才堪堪睡去。

直到次日醒來,頭重腳輕,四肢乏力,餘君藥才意識到大約是昨晚受涼引起了發熱。

大年初一生病並不是什麼好兆頭,她也不希望被崔翕聞知道,讓他覺得是昨晚他帶她出來所致。

餘君藥獨身去了餘升允堂的藥房自己煎藥喝下,沒告訴任何人。

隻是恰逢餘君藥離開不久,餘樞啟也去了餘升允堂,從藥房工作人員處得知女兒給自己抓了治療風寒的藥方,喝了才離開。

同樣的,餘樞啟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麼要緊,到回家時在餐桌上才無意提起,還忍不住調侃:「肯定是昨晚和翕聞兩個人,那麼晚還出去吹了冷風才害的。

」餘君藥母親瞪他一眼:哪有人這麼說自己孩子的?也不知道她病得重不重,一年到頭好不容易休假幾天,沒想到還要遭這罪。

」餘君藥哥哥餘肯一家今日也仍然在父母家中吃飯,餘肯在心中有些疑慮。

作為妹妹真實感情狀況的知情者,昨日除夕夜兩人偷偷提前離場,餘肯開始還以為單純是疲於在兩家人前演戲,現在又覺著有些不好說了。

餘樞啟還在與自己夫人強嘴:「她都這麼大的人了,自己還是個醫生,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安靜吃飯的餘老爺子聞言抬頭,涼涼看他一眼:「原來茵茵當了醫生,就不用當你女兒了?」餘君藥母親附和,也繼續說:/>餘肯便在此時出聲:媽,我去吧,一會回去順路。

他想親眼瞧瞧妹妹與崔翕聞兩人現在的關係究竟如何,如果的確有了進展,他也能多少放下心來。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飯後餘肯帶上母親為餘君藥做的,她生病時常愛喝的板栗雞湯,約崔翕聞在他公司樓下見麵。

崔翕聞並不知道餘君藥哥哥的來意,但仍親自下了樓,請他上辦公室小坐。

問正生物隻是一家剛剛在國內開始發展的新興企業,辦公大樓的規模、科技感與豪華程度卻已經遠超許多立足行業數年的老牌公司。

更逞論崔翕聞這間獨占頂樓,視野縱覽全城的辦公室。

餘肯見崔翕聞即使是過來迎他,也步伐從容,一舉一動矜貴至斯,禮儀周到,麵色淡然疏離,氣場與這樣森嚴、秩序井然的高樓天然契合。

他的心卻一點點沉下去了。

餘肯想,崔翕聞這番情態得宜、鎮定自若的樣子,不是壓根不知道餘君藥生病,就是知道了生病也無甚在乎。

原還以為兩人在因緣際會之下,能漸漸培養出些情感,現在看來是他天真。

妹妹工作與人際皆簡單,除了專心實現她的職業情懷,沒有什麼其他的多餘想法,與作為大型集團繼承人、日常交際往來就足夠復雜的崔翕聞,一點兒也不相配。

兩人身份與性格都天差地別,崔翕聞定然也絕不可能會喜歡上妹妹。

思及此,餘肯並未落座,而是開門見山道:「我來隻是想和你商量,茵茵這幾天既然病了,還是回家住更為合適,這樣也好有人可以照顧她,一會兒我會去接她。

」崔翕聞愕然,暫時忽略了餘肯不善的語氣:「她病了?」餘肯麵帶嘲諷:我知道你和茵茵結婚隻是安撫兩家人的權宜之計,但這幾天既然你需要她住到你家中陪你演戲,便應該把戲做足,並不是在你爺爺奶奶麵前拿出幾副恩愛的情態就夠,至少也應該給予她基本的關心。

」>崔翕聞麵色一點點冷了下來,丹鳳眼涼涼掃過餘肯麵龐,眸光亦是冷厲:「我還以為餘先生並不知道餘君藥匆忙結婚的原因,才會如此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

」「我家中長輩催得急,因為我是父母獨子。

餘君藥卻不是你家中獨生女,為什麼無論是在醫術本領上的傳承,還是在血脈子嗣上的傳承,所有的重擔全都隻傾倒在她一人身上?崔翕聞說到這裡暫停,又做恍然狀:差點忘了,是因為你自做深情又一意孤行地去做了結紮手術,才讓餘老先生催促餘君藥既要立刻結婚,又要立刻生子。

餘肯頓時勃然大怒,手指直指崔翕聞鼻尖:「難道我的妻子她就必須承擔為餘家傳宗接代的責任嗎?她已經為生下第一個孩子而大傷元氣,我如果連這件事上保護不了她,還有什麼顏麵自稱他的丈夫?崔翕聞並沒有被他的失禮舉動所激怒,淡淡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鋼筆隨意挑開,爾後身體微微後仰,才繼續不疾不徐道:「當然不,沒有任何一位女性應該被迫傳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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