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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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擊即中的電流,自喉結而起,迅猛地傳遞到四肢百骸,肌膚傾刻間被激起亶栗。

他們的身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緊緊相依時就像嚴絲合縫的齒輪。

灰茶色的皮質沙發還在向下陷落,每一寸貼近他們的紋理都已經緊緊繃起,變成小提琴的弦,奏出旖旎的樂章————可是隻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的星光能將他們徹底包裹。

崔翕聞的手掌扣在餘君藥光潔纖細的脖頸上,五指微微隆起,手背青筋分明。

上癮一般,他用指腹反復碾磨那片白皙細嫩的皮肉。

力道並不重,但餘君藥就像是被捏住了命門。

她在清醒地沉淪。

她知道自己說得每一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如果是和崔翕聞,餘君藥覺得這一點兒也不瘋狂。

就像是太陽東升西落,就像是四季更迭交替。

時間之所以浪漫,是因為它從不應該被苛責太早或太晚。

電光朝露的瞬間亦是曠日持久的愛戀。

小餘大夫是持續下墜的雲和雪,是清晨裡破碎的茉莉花,需要崔翕聞珍之又珍的一片片棒起。

崔翕聞要餘君藥聽自己的心跳,要她感受自己的欲/望。

告訴她,自己毫無保留地愛她。

距離理智徹底崩塌隻差一根極為細弱的絲線,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這來源於餘君藥帶給他的美的震撼:「你確定嗎?」餘君藥的含蓄自持,容不得她像崔翕聞那樣佃怕反復確認,那樣的話語她或許這輩子都隻能說一次。

她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告訴他時不你待。

崔翕聞似有所感,瞬間翻身而上。

兩人姿勢對調,餘君藥成了被掌控被桎梏的一方。

在崔翕聞強勢的力量麵前,她所能做的就是揚起自己的脖頸,用毫不避讓的目光迎向他。

他的眼眸像是深潭,帶著隱秘而洶湧的暗流,自下而上,厚積薄發地席卷而來。

餘君藥已經要被徹底吞噬。

後頸重新絲絲縷縷地傳來癢意,取代崔翕聞五指的是他濕濡的親口勿,聲音時常那麼近,偶爾那麼遠:「我現在馬上叫跑腿,行麼?」叫跑腿買什麼東西不言而喻,餘君藥已經被身後的酥意激起千層連漪,她顫著聲兒說知道了。

嗓音已經容不得她做主,變得百轉又乾回:「記得再多買點,別的什麼東西,遮一下。

」崔翕聞埋在她的頸窩裡,他在低低發笑,熱氣全都鋪在她已經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原來小餘大夫的臉皮其實這麼薄。

」她的臉皮的確很薄,當門鈴響起時,她已經在躺崔翕聞房間的床上。

他披上衣服,起身出門去拿東西,餘君藥就立刻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中。

崔翕聞的房間是她第一次進來,可是都不敢睜開眼睛去打量。

所能接觸的全部,是被子與他身上如出一轍的凜冽淡香。

直到軟床再一次下陷,直到又更滾燙的浪潮席卷而來。

她開始真正地去征服那片海洋。

這個夜晚其實一點也不太平。

餘君藥發布的視頻讓過期藥材事件的熱度達到空前,有人開始去江想的微博底下質疑和討伐,有人開始關注這些天處於風口浪尖的餘升允堂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餘君藥的真實過往和履歷究竟是什麼樣的。

那些話語半真半假,實偽莫便。

還有中西醫之爭,也重新鋪天蓋地席卷每一個互聯網平台。

少數極端者說要徹底廢除中醫,或者要讓中醫徹底取代西醫。

在流言甚囂塵上的深夜,餘君藥和崔翕聞不關心那些理智的、中肯的,荒誕的,暴戾恣勝的高談闊論。

他們隻關心如何徹底地、坦誠地擁有彼此。

餘君藥隻知道,窗外高懸又支零破碎的星光,搖晃了一整夜。

直到後半程,星光化作了自己眼角的淚滴,化作了崔翕聞眸中永不覆滅的欲/望。

再醒來時仍舊一片黑暗,窗簾是後半夜才被徹底拉上的。

餘君藥身上穿的是崔翕聞的一件襯衫,他幫她洗過澡後穿上的,隻知道對自己而言寬鬆非常,是什麼顏色她也不曾留心。

察覺到懷中的人有了細微的動靜,崔翕聞抱住餘君藥的手緊了緊,掌心輕輕去揉她的月要窩,輕聲問:「茵茵同學,昨晚睡得可還好?」r/>餘君藥絲毫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隻是想去調整一下睡姿,渾身的酸痛感已經像要吃了她。

與她視野相對的是崔翕聞未著衣縷的上半身,明明在這麼昏暗的環境中,也泛著冷白的光。

她重新閉上雙眼,才問:「現在幾點了?」崔翕聞一手仍然枕在她身下,另一隻手環過她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

這樣的動作讓兩個人緊緊相貼,餘君藥知道他是故意的,氣急敗壞地伸手去掐他月要上的肉。

肌肉堅實緊致,她什麼也沒掐到。

崔翕聞卻裝模作樣地「嘶」了一聲,才說:「現在是早上十一點。

」餘君藥有些意外:「怎麼這麼晚了,我還以為還在夜裡。

」崔翕聞便要起身,去拉開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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