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番外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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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彌漫,日落之後就是月光。

向西而行的急流不舍晝夜,仍舊匆匆,讓月影不斷地被打碎,再被重塑。

直到夜色圍合天際,餘君藥才從剛剛這個氤氳的口勿中緩過神來。

飛濺的水流打濕了她的裙擺,打濕了崔翕聞的衣袖,化作月光的咬痕。

當他們唇齒交錯時,會有水滴持續地淌下,有時候是從崔翕聞鼻梁上滾落,有時候是來自於餘君藥因閉上雙眼而垂落的睫毛。

崔翕聞將這些水珠視作仙露瓊漿,一滴不剩地虔誠吞入,又執意要與餘君藥分享,讓她也體會其中樂趣。

遠處的水聲洶湧,近處的水聲繾綣。

結束時她身形搖晃,覺得自己就要被智利的山風吹走,下意識地緊緊抓住崔翕聞的手臂。

後者反握住她,爾後低低地發笑,聲音裹挾挪揄:「茵茵同學,不能再喝了,還想喝隻能回酒店浴室。

」餘君藥扣住他手臂的五指加重力道,眼神幽幽,卻又不明所以,問他:「在胡說八道什麼?」崔翕聞就用身體力行告訴她怎麼在浴室繼續喝—————準確地來說是隻有他一個人享用。

享用比山間泉水更加甘甜的滋味。

小餘大夫是人間沒有的清泉,需要他一點點鑿取。

餘君藥覺得一切太過荒唐,她是敢做不敢當的懦夫。

沉溺其中時覺得和崔翕聞至死方休也無妨,她可以送上一切,最好要他盡數收下。

結束後又隻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光是回想都覺得要耗盡自己此生顏麵。

就這麼任由崔翕聞把她抱回床上,再替她繼續收拾吧。

餘君藥閉上雙眼,躺下後便一動不動。

一隻當看不到就代表沒發生。

崔翕聞渾然不覺小餘大夫此時此刻有多無地自容,或者說他知道也不在意。

他在專心檢查她大腿後側的紅印。

是因為之前坐在峽穀邊上,被碎石所略導致的,印痕深淺不一卻又界限清晰,在餘君藥光潔的肌膚上過於醒目。

他用手指反復摩挲,試圖可以早些熨平這些痕跡,自言自語:「早知道就不慫恿我們茵茵同學坐到地上了。

」餘君藥覺得這樣太過羞人,要去推他:「別看了,崔翕聞,就讓它們去。

」崔翕聞用拇指在一處似乎是石頭較為尖銳的印痕上揉了揉,故意問她:「豌豆公主,為什麼不給看?」餘君藥惱羞成怒,便打算破罐子破摔:「因為我很喜歡,就喜歡被珞得痛痛的,就喜歡被略得深一塊淺一塊。

」崔翕聞便再教她,不隻是石頭可以讓她皮膚上痛痛的,不隻是石頭可以讓她皮膚上深一塊淺一塊。

他就可以讓她盡情喜歡。

餘君藥像是又回到了堅硬潮濕的峽穀崖頂。

風也在,水也在,巨石也在。

她在懸崖邊不停歇地顫栗。

當崔翕聞終於饜足,過來將她抱入懷中時,餘君藥隻能用僅剩的力氣從唇間吐出幾個字:「無恥至極。

」崔翕聞點點頭,說小餘大夫說得對。

餘君藥拿他沒辦法了,拉過他的手來當自己的臉。

覆住自己雙眼時她察覺到變化,重新放下他的手細細查看,輕聲:「你也換戒指了。

」崔翕聞新換的是一枚簡單的素戒,沒有鑲嵌任何裝飾。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別的,是正麵上方被鏤空,形成一個長形的凹槽,中央被打磨成兩個總體呈半月形的契口,仔細辨認的話可以看到形狀並非圓潤,有細小的起伏,更像是鑰匙的是身。

崔翕聞說沒錯:「猜一下,為什麼我這枚是這樣的。

」餘君藥於是將戒指從他無名指上摘下,對著光仔細觀察。

起先並沒有頭緒。

戒指形狀總體簡潔明了,除中空的設計外也看不出其他深意。

崔翕聞將腦袋靠在她頸後,大約是覺得餘君藥冥思苦想的樣子有趣,並未出聲做任何提醒。

是小餘大夫自己有顆玲瓏心。

視線無意中掃過自己手指上的鑽戒時不自覺停留。

/>纖弱又華麗,堅韌而嬌矜,絲毫沒有因其繁復的構象遮住鑽石本身的光彩,是很特殊的結構。

粉鑽色澤濃鬱,通體澄澈,在鉑金藤蔓的勾繞下成為一朵馥爽的花朵。

餘君藥微微轉動自己的手指,爾後將其摘下。

不需要再經過刻意的思考,她順其自然地將自己的這枚鑽戒扣入崔翕聞那枚之中。

就像是鑰匙和鎖,發出輕微的聲後,兩枚戒指合二為一,成為一大一小緊緊相依的兩個圓。

那枚素潔的男戒就有了獨一無二的裝飾,與之成為你中有我的纏綿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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