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顧巧·甘景譯(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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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巧來到海島上的第一晚,就被甘景譯氣了個飽。

盡管知道餘君藥此時定然正忙,她還是忍不住發消息過去宣泄心中憤懣:【甘景譯好賊啊啊啊!!資本家有什麼資格嘲笑艱苦奮鬥的平民的美好願景!】【一想到他還沒撤訴我就頭大。

】【他分明知道自己告不贏,法律會捍衛我的創作權利,這一行為純純就是為了惡心我。

】【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剛剛真的會直接一拳給過去。

】這邊她手指飛舞,其他三位伴娘也正聊得火熱。

餘君藥的高中好友正在好奇為什麼伴娘是四個,伴郎母像有五個。

崔雪語:「因為儲崢哥不是伴郎————就是穿白色短袖、戴銀邊眼鏡那個,他已經結過婚,兒子都上幼兒園啦。

」說儲崢哥已經被離婚有些不好聽,就讓高情商的她用結過婚美化一下吧。

雪語開始逐一介紹四位伴郎,說沈清澤、甘景譯都是和崔翕聞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還有一個穿正裝的應該也是他朋友,剩下年紀最小的是君藥姐親戚中的弟弟。

餘君藥的大學學妹也加入話題,問:「哪個是沈清澤,哪個是甘景譯呀?」「穿夏威夷襯衫的是清澤哥,除了儲崢哥之外另一個戴眼鏡,穿白襯衫的是景譯哥。

」「那甘景譯很帥誒,在飛機上的時候,我覺得除了姐夫之外,戴眼鏡的兩個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和其他人有壁。

」崔雪語點頭:景譯哥確實一直人氣蠻高的。

顧巧聞言,突然抬起頭神秘地笑了。

她緩緩把腦袋湊到三人中間,示意她們都圍過來,才小聲:「可是甘景譯的牛子很小哦。

」大概是她在三位伴娘前撒謊的報應吧,顧巧夜裡睡不安穩,一直在做夢,都是她在東北將近兩個月的回憶片段。

她是懷著雄心壯誌奔向北國的,最開始幾天真的很辛苦。

大興安嶺的美並不缺乏歌頌者,相關提影作品亦不計其數。

為了能別出心裁,顧巧決意深入無人境,她在當地租了一輛車,有時候夜裡來不及出來找住宿的地方,她就在車上將就一晚。

獨身女性,在漠漠山野之中,顧巧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好在一路平安,沒出什麼問題。

隻是在風光攝影上她或許真的缺乏一些靈性,一路奔波輾轉,始終找不到好的構圖。

她用了十多天的時間,拍出兩三組自己都不滿意的廢片,到後麵自暴自棄地想,索性就當是來旅遊算了。

就這麼走馬觀花,她來到了山野最深處。

此時是今年大興安嶺的第幾場雪,已經數不清。

鎧皓疊宕的純白世界,其餘色彩都已枯竭,忠誠而寡言的白樺樹隻剩料峭的樹乾,為茫茫圓雪增添幾道工筆。

森林之中了無人煙,連動物的爪印都稀疏難尋,隻有一座似是被遺棄的守林人小屋。

小屋借助最為高大道勁的兩顆白樺樹構建,原木色彩已經被瀚雪掩去大半,隻剩圓弧屋頂遍布的深色落葉還在挽留秋意。

一共兩層結構,一樓半挑空,有木質可以拾級而上。

它與這片古老森林合二為一,如此契合,又如此孤獨而桀驁地堅守著文明的浪漫。

顧巧站在高處俯瞰,作為賞畫人,她為這一切而嘆服,卻沒有意識可以成為一幅絕佳的作品。

讓她舉起攝像機的,是她身為人像攝影師的敏銳嗅覺。

她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從遠及近地緩步走來,一直到進入了荒廢已久的守林人小屋。

他穿黑色沖鋒衣,外套上的帽子擋住了大半張臉,卻沒有遮住淩厲的側顏起伏。

比其和緩朦朧的大興安嶺,更像是裹挾著攻擊性的黃山、泰山,武夷山。

他很高呢,身形也像是拔地而起的峻山,腳印看上去有四十四碼左右。

顧巧心砰砰跳了幾下,美色/誘惑使她毫不猶豫摁下快門。

讓飛揚的大雪和白樺林都見鬼去吧,所謂的理想情懷也都改日再提。

她隻想記錄下在神秘北境,關於她心跳的一場奇遇。

被虛化的背景中,年輕的男人步伐平穩,風雪吹落沖鋒衣的帽簷,毫無保留地露出他精致銳利的五官。

他像一顆白樺樹。

-這張圖成為了顧巧在東北兩個月期間的手機壁紙。

她不知道男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到訪守林人小屋的用意。

就像垂眸趕路的他,不知道就在不到五十米距離的坡頂,有人記錄下了這段匆匆的相遇。

一直到男人離開,顧巧查看成片時才後知後覺發現原來這裡的景觀也值得被拍攝。

就像是突然被點撥開了竅,顧巧察覺到大興安嶺中的守林人是一個極佳的切入點。

時光流轉,當所有人都在逃出古老的山穀時,誰來尋找被遺忘的故鄉。

她拍森林,她拍被廢棄的小屋,她拍動物的、原住民的遺失和尋找。

顧巧持續十多天的迷茫,輕易地被驚鴻一瞥的陌生男人撥去了雲煙,自己也忍不住感嘆,藝術的創作果真離不開最質樸的赤/裸/欲/望。

回到漠河旅店的當晚,顧巧就把照片整理好,以郵件的形式發出去了。

解決了心頭大難,她覺得心情一下子鬆快不少,決定下樓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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