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事到如今我的罪孽還數的清嗎（2 / 2）
稚嫩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左昌低頭，看到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指著他，對身邊一個婦人說道：「那個哥哥和天王大將軍的雕像好像啊！」
「……那是多久前的事？天王將軍什麼時候消失的？」
現在怎麼辦？
他在遊戲中走的是暴君路線，一切以效率為最優先。
膝蓋和手肘摔在石磚上，磕出了血。
「據說是死了，也有說是失蹤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天王將軍一手打造的共同體已經四分五裂，他現在就算是露麵也無濟於事，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萬勝將軍』、『屠夫皇帝』了。」
造孽啊！
左昌回想起自己在遊戲中的種種操作，大腦一片空白。
隻能說隱約有點像，細節有很大的出入。
左昌選了第三項。
她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這話可不敢說！天王將軍視人命如草芥，這大家都知道，可是他也是有魄力的人，威名和惡名同樣顯赫，很多野心家將他視為偶像，也有無數學者贊美他敢於反抗的品德！」
【3，流放血薔薇。你退讓了，你選擇流放血薔薇，承諾永不再用。選擇此項，共同體的各項數值回歸正常水平。】
她泣不成聲，胡亂擦了兩下，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啪唧！
這也不知道？
婦人看了左昌幾眼，心下狐疑：「一年前的事——呃！」
讀檔沒有太大的意義，當時情況很糟糕，通常手段很難讓共同體各項數值回歸正常水平。
在他的殘酷統治下，光是為了建造升級共同體必須的「奇觀」，累死在建築工地的勞工就接近一百萬啊！
一百萬亡魂……
首當其沖的，就是這個血薔薇！
她是什麼人啊？
殘忍無情，囂張跋扈，陷害忠良，濫殺無辜！
她哽咽著，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努力平復月匈中激動。
這是他的遊戲id啊！
左昌走向婦人，說道：「請問一下，這是天王大將軍的雕像？」
擠破人群，無視掮客的招攬，左昌邁過城門，正式進入眼前的城市。
婦人不顧痛疼，掙紮起身，倉惶逃竄還不忘回頭去看——
鞭打目標時施加極致痛楚，讓靈魂都發顫的「汲魂刑鞭」。
婦人一怔，笑道：「是的。天王城的城主非常崇拜天王將軍。他想像天王將軍一樣，帶領共同體沖擊個位數，迎戰天神！所以，他造了這座雕像，供人觀瞻。」
【1，拒絕。遊戲結束。】
殺人狂……
左昌看著她掛在月要上帶刺的黑色長鞭，認出這是他曾經送給血薔薇的禮物。
她昂首挺月匈，站得筆直，乾淨利落的行禮：「將軍，前，安全保衛局首席血薔薇，時刻準備為您獻身！」
【2，殺死血薔薇。你有多依賴血薔薇，你的臣民們就有多憎恨她。選擇此項，你將得到前所未有支持和贊譽，共同體內再無反對黨，臣民空前團結；但跟隨你的扈從將為此心寒，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不外如是，你所有扈從的忠誠度下降20點。】
暴君，惡魔……
不怎麼像。
「媽媽媽媽，你看那個哥哥。」
婦人短促有力的評價，在左昌耳邊不斷回盪。
然後——
她一聲驚呼，打斷了自己的話語。
廣場上的人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一人問道：「怎麼了？」
城門之後，是一個仔細鋪著方磚的大廣場。
「天王將軍……」
不過「天王大將軍」——
【你的大臣們願意恢復你的權力，再次為你效命，但他們提出要求：絞死血薔薇。】
天王大將軍的雕像？！
左昌復又抬頭，瞪大眼睛端詳。
左昌微微一怔，很快露出微笑。
在遊戲中將血薔薇設置為看板娘，每一次回到大廳，她的立繪、她的台詞，就是現在這樣。
當然。
那時候沒有「前」，隻是安全保衛局首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