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井台錯認糟糠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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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貴先清了清嗓子,引起女子的注意,躬身揖禮:

「這位大嫂,某行路許久,甚是口渴,可否給我喝一點水?」

那女子看了一眼薛平貴,也不搭理, 抱著水翁轉身就走。

老薛一伸手臂,就給攔下了。

「大嫂,不肯給某喝水嗎?」

女子見不能走,沒奈何,指了指水桶,和井台轆轤上掛著的水瓢, 沙啞的嗓音:

「這位官爺,水桶裡還剩有水, 這裡有水瓢,您自己喝吧。」

薛平貴心想:「這嗓音甚是難聽,不似我妻王寶釧。許是嗓子壞了?」

思慮半晌,想要試探一番,便說:

「大嫂,我見你住在那破瓦寒窯,想必你就是那薛平郎之妻。

薛平貴甫一說完,把自己感動的不行,仿若自己就是那依然癡情忠貞的偉丈夫一樣。

方姝:薛平貴接著會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就見窯洞門一開,薛平貴滿心期待是那王寶釧出來相會,他心一橫,不管那王寶釧現在如何,我必保她後半生無憂。

就聽得老婦說到:「軍爺,我夫家姓韓,我兒媳韓王氏,可不是你口中得王氏寶釧。

村裡的放羊娃說,王三小姐在鹹通三年的春季,有一天拿著柴刀和背簍,進了大山,再也沒有出來過,寒窯就此空了二年。

賢妻啊,我倆十二年前事,你看可差半分毫。」

「大娘慢來慢來,你是誰?為何住在這個窯洞?這個窯洞原是我的,我去從軍,我妻王寶釧住在這裡。」

他嘴裡無意識喃喃:「不,不識得。」

方姝:老薛你不是即大利益獲得者,才更加劇此恨——

「奴家不用無義的錢,送與你母親做棺殮,買大麻拖白鞭,掛挽書製紙錢,響頭一天磕三遍,保舉你做一個孝敬老母的名孝廉。」

想當年不由人淚如潮,薛平貴是那苦命的孤兒,為糊口我常在那街頭乞討,家住在長安城外破瓦窯。

老婦念一句就是一掃帚打向薛平貴,一連打了他五六次。

老薛心下酸楚:「寶釧必是遭了大罪了,不然怎會容顏大改,如此衰老?」

薛平貴想不下去了,想起來曾經嬌滴滴的妻子,進山找活路,那該是如何的辛苦與絕望啊!失蹤於大山,得多害怕啊!若是死於獸口,得多恐怖多疼啊!我,真是該死,為何不早早地安置了她。

薛平貴今年三十有二,雖在暗巷遭了三年罪,這二年來補得好,臉上身上疤痕淡化了許多,外觀看,穿著利落的胡服,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軍爺。眉眼依然不改俊朗,可比那女子年輕了許多。

薛平貴心下感動:「好一個貞節的王寶釧,誰人有她這般賢?」

那女子見薛平貴說不通,出言調戲,口出狂言,抱著空的水翁急急轉回窯洞避風險,將門掩住,薛平貴被擋在窯洞門外。

這老婦一聽,正主來了,遂停了手。忙回身讓那女子去村裡請裡正。搬了把破凳子,讓薛平貴坐下。

曾記得十二年前春來早,與寶釧花園相會心相掏,接彩球配良緣二月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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