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陛下末世行（28）（1 / 2）
司竹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忽然就笑了：「如果你說的是把你弄瞎撿回去玩了幾天的那個人的話，是我沒錯。」
鬱珩沒有在意她隨意的語氣，冰冷的容顏上浮現出一抹激動。
在他十歲的時候，遭遇了一場綁架。任他再天縱奇才，也抵不過幾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
那時，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會突然被救。
又或者該說，他是被她救了。
因為在那幾個江湖人被殺的時候，他隻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當廝殺聲停止，一道沙啞冰冷的男人聲音響起。
「殺了他。」
簡單的三個字，讓他如同墜入冰窖。
一陣沉默後，那人似乎妥協了。
「如果隻是這麼無聊的事情，那你以後還是不要找我了。就，挺無趣的。」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如何了。」
家裡查了很久，依舊一無所獲，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心裡卻莫名的沒有多少恐懼。
說罷，司竹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欲走。
司竹在考慮，怎麼說才能讓他更痛苦一點。
「他已經瞎了，不會看見我的。」那個女孩很堅持，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等我玩膩了，自然就會殺了他。」
鬱珩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知道若是就這樣讓她走了，隻怕再難見到了。
他不知道她說的傷害和疼痛指的是身體還是心靈，但他卻清楚的感覺到，他們之間再無一絲可能。
「那天……」鬱珩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是真心想要傷你，隻是當時不知為何，身體突然就自己動了……」
「你就乖乖的待在這裡，等解藥製出來想去哪裡都行。」
江鬱寧就這樣跟在她的身後，不敢再靠近。
直到她的身影經過別墅大門，江鬱寧才恍然從夢中驚醒一般。
「等等——」
她忽然嗤笑一聲，語氣中透著一絲薄涼：「那你喜歡的到底是人，還是別人救你的恩情？」
那時他不懂，後來才明白是那個女孩兒布滿老繭的手。
夕陽西斜，殘陽如血。餘溫猶在，暖風吹得人心煩意亂。
司竹忽然笑了，有些莫名的詭異。
等歐陽明夜死去，等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消失，等到她唯一的選擇隻剩下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回到家裡他就一連幾天都高燒不退。
鬱珩的心情在她的語氣中起伏不定，懸在半空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你想說你那時喜歡上了我，然後以為木瑤就是你要找的人，所以又喜歡上她了？」
「去哪裡都行？」鬱珩臉上的苦澀愈發濃鬱。「我還能去哪兒？」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想起幼時的幾天相處，想起那些夜晚的耳鬢廝磨，他的心底還存著一絲僥幸。
當他的信念崩塌，連死亡都變成一種奢侈。
流光有些感動，難道它以前都看錯她了？
司竹笑而不語。
「那不重要。」司竹捂著月匈口，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痛意，「我受到的傷害是真的，那些疼痛也都是真的。」
「不——」
隻是他的耳邊響起一道嬌嬌軟軟的聲音：「我覺得他蠻好玩的，想要帶回去玩兩天。」
「有……還是沒有呢？」司竹像是個壞心眼的大人，逗弄著無知又單純的孩子。
……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