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君子會射箭不是很正常？（2 / 2）
說完，這個睡袍臂鷹的男子抓起一盤熱菜，灑出窗外，又逗了逗雪隼，轉頭朝一排豪奴中的豢鷹奴隨口說：「決雲兒餓了，上肉。」
「明堂，我們……」
「劍是君子之器，當配，『射』是聖人規定的君子六藝之一，也當配。」
「不用謝，不過硬要謝的話，那幫我餵下鷹吧。你這盤肉挺香的，決雲兒都饞了。」
「你看出來我是假的了？」
人群嚇的如潮水般分開，可是崩潰胡姬已經來不及跑了，摔倒在地，往後爬，可決雲兒已經迎頭撲來，
就在樓上的柳子麟滿懷期待等待那副血肉開花的畫麵降臨的剎那。
胡姬愣了愣，這張異域風情的臉上滿是黏滑肉糜，紫睡袍男子旁若無人的抹完後，輕鬆拿起盤子，把剩餘的灑在她烏鬢上，再把盤子丟到一邊。
「你去衙門叫人。」
鷹呢？
「真不是發脾氣？」
「來，本少給你擦擦淚，別哭了。」
可是街上人群密集，哪裡有空隙讓她鑽，而她身後，幾個健碩昆侖奴也哈哈大笑的追了過來圍住。
屋內忽然一片寂靜。
三樓窗口處，那個叫似叫「柳子麟」的紫睡袍男子滿臉潮紅，舔了舔唇，點頭似是倒數了幾聲，忽然暴吼下令：
歐陽戎啞然失笑，也沒管她，幾人又購置了點東西，便集合，一起穿過西市，返回縣衙。
熱鬧的西市，歐陽戎與燕無恤在兵器鋪找到了挑選弓劍的謝令薑，有些愕然。
高挑胡姬嚇的手中菜盤晃盪砸地，沾油的碎瓷散落一地，也有幾片落到了窗邊耍鷹的紫睡袍男子腳邊。
「投鷹！」
「好的好的，奴家給老爺餵鷹！」胡姬如蒙大赦，立馬去撿地上的肉。
高挑胡姬趕忙伸手去接，紫睡袍男子把盤放在她手上，但卻又抓住她手腕，不讓她動。
「呼，不是發脾氣就好，我最怕別人對我發脾氣了，我二哥就喜歡對我發脾氣，還是那種冷暴力，天天甩臉色真受不了，大哥就好些，他就從來不對我發脾氣，永遠雲淡風輕的，我做錯了事，大哥也隻教我，從不罵我。」
胡姬這困惑，他卻從盤中抓一把混血肉糜出來，開始從胡姬額頭往下抹起，一路抹到了頸脖處，特別是她那胡人特有的凹陷眼窩，紫睡袍男子格外仔細抹了不少血絲肉糜上去。
正在窗邊興奮投食的紫睡袍男子頓時平靜下來，緩緩回頭，看著地上碎瓷間拚命磕頭求饒的高挑胡姬。
「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外麵全是水澤，不方便騎。」
街尾，歐陽戎默默轉頭看著身邊依舊保持彎弓射雕姿勢的謝氏女郎，她一雙細眉放在弦旁，站姿標準，本就海闊天空的月匈膛因為搭箭拉弓而張開，十分颯氣，有點像桔梗。
就在這時，進屋上菜、頭不敢抬的奴婢中，有一個深眼高鼻的高挑胡姬剛端盤肉走到桌邊，停在臂上的「決雲兒」似是嗅到肉味，忽然展翅欲躥。
他臂上的決雲兒跳了下來，這隻餓極了的畜生正在啄地上的肉。
「啊！」
「好。」
胡姬帶著哭腔，「不敢，奴家不敢……」
「我是君子。」
圍觀的人群，與樓上癲狂的柳子麟都愣住了，扭頭一看。
這位謝氏貴女，竟是不愛紅妝，愛君子之器。
「我知道，但你買劍買弓乾嘛？」
哭泣的胡姬愣住，扌莫了扌莫臉。
奴婢們顫顫巍巍出去上菜。
「額，那我也是。」
「行，有理有據，且有錢，隨意吧。我去買點橘子，你站在這裡不要走動。」
「不是。但我們還是不一樣。」
一隻矯健巨隼從投食窗口「射」出，如一把開弓無法回頭的利箭。
「很顯然，買東西。」
全場的目光也聚集了過來。
下一秒，三樓的柳子麟大怒帶著奴仆沖下樓：
「敢射我的鳥！」
謝令薑卻是臉色不變的轉頭，朝同是君子的某人道：「良翰兄這麼看著我乾嘛，我是君子，射隻惡鳥不是很正常？」
「……」歐陽戎。
你當是麻雀？這踏馬是時速八十裡沖來的猛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