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九五,飛龍在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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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小姐之所以小名喚作裹兒,是當年家道落魄,遷至江州的道路顛簸,大夫人韋氏不小心動了胎氣早產,小姐剛剛誕下,老爺立馬脫下袍子包裹住她。

可能因為幼女,也可能是覺得小姐出生時家道落魄吃了苦,心有虧欠,老爺夫人自幼聽其所欲,無不允許。

「小姐,縣令說的什麼裁彎取直,到底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就能把蝴蝶溪的大水治好?』刀。」

彩綬雖然剛剛沒上牆頭觀望,但是倒也豎起耳朵隱隱聽了些動靜。

「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水利。」

「還有小姐不知道的事呀?」

「學無止境,術業專攻,此子卓然負治水之才,又有實乾之能,除狄夫子外,龍城的前幾任縣令皆不及他,做一個小小縣令,屈才了。」

彩綬想了想,嘀咕問:「那還是不是花瓶了?唔,至少應該不是偽君子了吧·」

走在前麵容顏絕色的女郎忽停步,轉身,把來不及剎車額頭撞到她背的迷糊丫鬟的鼓鼓包子臉一揪。

「哎喲,疼疼疼。」彩綬求饒認慫。

「是不是情郎出息了很解氣?」蘇裹兒斜目瞅她。

「唔,什麼情郎呀,小姐莫胡說呀。」

「不是情郎,你天天念叨乾嘛,我看謝家姐姐都沒有你念叨的勤。」

「嗚嗚又不是我一倜人念叨,是府裡的丫鬟姐姐們都私下說隔壁新來的縣令郎君俊,我就是復述一下。」

包子臉小侍女趕緊擺手辯解。

蘇裹兒沒說話,眼瞼低垂,又捏了捏這手感不錯的包子臉,扭頭回屋。

「金瘡藥、熱水、毛巾去準備吧,另外,提前把西廳櫃子裡的廬山茶取出,這兩日,價應該就能會麵『情郎』了。」

彩綬一愣。

蘇裹兒回到屋中,低頭翻了會兒陶淵明的詩集,中途頻繁掩卷,似是心神不在上麵。

彩綬的某句話確實沒錯。

之前她哪能想到,一個風光無限的進士探花郎,明明是個高才乾練之臣,可以留在洛都清貴無比的秘書省麟台『君子藏器』,為何還要去行那種犯顏直諫、拿命博名的言臣行徑?

拿前途鬧著玩呢?

還是說是故意的?

可不管怎麼說,這種一次次刷新給過的評價上限的失控感覺。

令無往不利的她有點小小的挫敗感。

「難道還能再變不成?」

水榭樓台內,年輕氣盛又清高孤傲的梅花妝女郎掩卷咬唇,一時間對某人生出一些小氣惱。

吸引全城百姓目光的明珠贖奴案徹底結束後。

鹿鳴街的龍城縣衙內外依舊熱鬧非凡。

河道百年未易的蝴蝶溪即將被年輕縣令裁彎取直的消息,伴隨著今日旁觀審案的百姓們的四散,傳遍了這座千年古縣。

街頭巷尾、市井菜場、酒樓茶館無不熱議,年輕縣令審案與新營造也成為了近日龍城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熱門談資。

在年輕縣令的命令下,龍城縣衙將那座展示美好願景的治水沙盤,搬到了鹿鳴街上,當街擺放,全天展示,供任何好奇來此的龍城百姓觀摩。

有人興奮,有人展望,也有人擔憂質疑。

各方反饋、各種情緒、各類反觸,不管積極樂觀還是消極悲觀,皆層層傳遞到龍城縣衙的某張公案桌前,被一隻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大手按穩。

涉及某份新營造的文書源源不斷的從這張公案桌上的這隻手裡發放下去,堅定不移地推行……·

不管如何。

在這個端午稍過、小暑未至的尋常節氣,人們陸續意識到,這座江南江州的千年古縣正在一陣梅雨霏霏之中悄然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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