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蘇府一家子(五千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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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跡,都是瞎傳的。」

蘇大郎搖搖頭,誠懇道:「以後還是要向良翰兄多多請教。」

歐陽戎搖頭,「請教不敢當。」

蘇大郎恍然道:「對了,忘了帶良翰兄去見阿父,之前謝家妹妹經常提及良翰兄,阿父也早就想見你一麵了,走走走。」

歐陽戎本想退拒告辭,可耐不過蘇大郎太熱情,二話不說,把他拉去了蘇府西側一間雅致寬闊的大廳。

在這裡,歐陽戎見到了蘇家老爺蘇閒。

蘇閒是一位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身乾淨藍袍,文士打扮。

初見時,他不苟言笑,頗為嚴肅,不過眉眼輪廓與蘇大郎相似,恩,看來不用查了,是親生的……

另外,蘇閒比蘇大郎精瘦一點,也矮一點。

但不難看出,此人年輕時應該也是個俊男了,就算是到現在,也是半個帥大叔。

另外,這位蘇伯父眉頭微聚,自帶些憂鬱氣質。

與天天內卷讀書愁眉苦臉的蘇大郎的憂鬱不一樣,這位蘇伯父似是常年累月的心有所擾,這種聚眉憂鬱的氣質才會如此深入骨髓。

歐陽戎與蘇閒父子在大廳見麵,自然也是少不了一番客氣寒暄。

相互行禮問好過後,上首的蘇閒正襟危坐,臉色嚴肅,問了歐陽戎一些恩師謝旬的事情。

一番交談,這位蘇伯父談吐沉穩,隻是看起來古板,但沒多少長輩架子,關心晚輩,頗為熱心。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飲茶,大廳安靜下來。

放下茶杯,蘇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歐陽戎的臉。

後者抬頭問:

「蘇伯父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蘇閒想了想,覺得還是需要盡一些長輩的教育義務,他點點頭,指著歐陽戎臉上的兩道紅痕道:

「賢侄,你這麵上傷痕,是何緣故啊。」

歐陽戎無奈:「說來慚愧,昨晚摘葡萄,梯子不穩,不小心弄倒葡萄架,臉上掛了些彩。」

頭戴逍遙巾的中年文士挑了下眉,盯著歐陽戎的臉看了會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低頭抿茶。

歐陽戎見狀,好奇問:「伯父何故發笑?」

蘇閒合上茶蓋,嘆息一聲:「賢侄,這種事其實沒什麼不好說的。」

歐陽戎微微皺眉,「伯父是指何事?小侄確實沒有瞞報。」

蘇閒的手掌虛空朝下按了按,似是十分理解,他好聲安撫:

「賢侄別客氣,今日咱們一見如故,你與大郎也挺聊得來,咱們就不當外人了,有些事,你長輩不在身邊,但伯父是可以給你一些有用建議的。」

某人愈發不解:「什……什麼建議?又是什麼事情?」

一旁,借歐陽戎東風出來喝茶扌莫魚的蘇大郎,緩緩轉頭,看著歐陽戎,臉色也不禁古怪起來。

蘇閒感嘆道:

「賢侄莫要支吾了,劃痕在臉,哪有這麼巧的事,我猜賢侄肯定是……家有悍妻,昨夜是不是夫妻打架,被她抓撓所至?」

雖是問語,可這位中年文士一臉篤定,微笑不語。

歐陽戎:「……」

「抱歉,伯父猜錯了。」他搖搖頭,「沒有這事,真的隻是葡萄架倒了,況且小侄也沒有……」

「賢侄莫要回避了,這種事,說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我們三人,賢侄說出來,伯父還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對於這類事,伯父也是一向深惡痛覺。」

蘇閒大手一揮打斷歐陽戎話語,替他憤憤不平,朝著前方空盪盪的大堂義正言辭道:

「夫者,天也,妻者,地也。怎可乾坤倒置?有些悍婦,竟敢以地壓天,騎到賢侄頭上,真是無法無天,太猖狂了。

「賢侄無需害怕,夫為妻綱,怎麼說都有理,回去後你試著先搬出祖訓,再拿出家法,若還是鎮不住,那就請出長輩族老,一定要壓住悍妻,否則低頭一次,以後就愈發難振……」

歐陽戎欲言又止。

蘇閒見狀,拍了拍他肩膀,嘆息一聲:

「賢侄勿怕,有伯父在,欸,本來想著賢侄年紀輕輕就能管理一整座衙門,應當是獨當一麵的強勢性格,卻沒想到也會後宅著火,有此悍妻,欸……

「沒事,以後若再發生這種葡萄架倒的事情,可來隔壁找伯父商量,若是那悍妻還敢壓天,伯父替你去嗬斥教訓,還能讓她翻天不成……」

就在中年文士揮斥方遒,給賢侄壯氣之際。

忽然從後屋飛出一盤糕點,精準摔在他腳邊。

「哐當」一道碎片聲後,全場寂靜。

歐陽戎好奇張望了下後屋方向,奇怪,糕點還能好端端長翅膀飛出來?

不過讓他更奇怪的是蘇伯父突然噤聲了。

寂靜大廳內,某位中年文士低頭盯著腳邊糕點看了會兒,他忽抬起頭,一臉嚴肅道:

「賢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家有賢妻,得體持家,怎麼還不滿足?難道不知『女主內男主外』這句古訓嗎?

「男兒在外麵再強勢風光,回到家中還是得聽聽賢妻的話,這叫兼聽則明,賢妻偶爾強勢點怎麼了?這才是寶啊!」

歐陽戎愣住。

中年文士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歐陽戎肩膀,他椅子下的腳,悄悄把地上糕點碎片劃到一邊藏起來:

「尋常妻妾隻會對你百依百順,哪裡管你做的對不對,真正的賢妻才會說那些你不愛聽的話,這是真心為你好,偶爾吵架抓撓一下怎麼了?這叫打是情罵是愛。」

蘇閒盯著歐陽戎說完這些,頓了頓,似是在等待些什麼。

可惜等了好一會,大廳裡除了歐陽戎的輕「啊」愕然聲外,隻有蘇大郎的低調喝茶聲。

中年文士似是又被按了一下開機鍵,麵上一本正經,繼續開口:

「賢侄明明在外麵這麼優秀,怎麼回到家這麼一點道理都想不通呢,徒惹賢妻被迫還手抓撓,欸,你也不想想,好好的,她抓你乾嘛,當然是你有不對的地方啦……」

他痛心疾首道:

「你呀你,還來伯父這兒告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伯父告訴你,這事不管怎麼說,都是你沒理,還快回去哄哄她!」

「啊?」

歐陽戎微微張嘴,看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便宜伯父,他苦笑道:

「伯父在說什麼啊,小侄真的隻是倒個葡萄架。」

「那也要現在回去,把葡萄架給扶好!」

「……」歐陽戎。

就在這時,後堂傳來一聲女子的輕哼。

蘇閒立馬丟下歐陽戎,轉過頭,臉色驚奇道:

「咦,眉娘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吱會一聲?哦,你是來看望賢侄的吧。」

大堂後方繼續傳來女子的聲音:

「妾身這不是在老老實實請示蘇大老爺嗎,能不能出來見客,可得您點頭才行,不然若是稍有違逆蘇大老爺,又是搬出祖訓,又是拿出家法,還要請出長輩族老,妾身可承擔不起,瑟瑟發抖。」

蘇閒訕笑,起身苟著月要去迎接,「夫人還是這麼喜歡在晚輩麵前說笑哈哈哈,快請進,快請進。」

「哼,可不敢隨便說笑。」

一個婦人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從後屋緩緩走出,她有兩條細長眉毛,臉圓唇薄,半老徐娘模樣,氣質又頗為淩厲,此刻就像一把尖刀,斬開大廳內的沉默氣氛。

蘇閒趕緊上前去扶,可是剛走到長眉婦人身邊並肩而立,他就忽然臉色一變,臉變豬肝色,似是忍疼,不過麵對子侄們的目光,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示意自己很好、沒事。

歐陽戎不禁睜大眼睛,蘇大郎低頭細數杯裡茶葉,假裝沒看到。

韋眉悄悄收回了掐丈夫月要肉的手,她轉過頭,朝大堂內那個瞧著頗為順眼的俊郎君笑道:

「讓賢侄見笑了,剛剛糕點不小心摔地上,我再去端一盤來。」

「怎能勞煩夫人操勞。」

蘇閒趕緊拉住韋眉,然後老臉通紅,朝他們匆匆揮手:「賢侄,你……你們不是還有事嗎,咳要不先回去吧,伯父院裡葡萄架也倒了,現在得過去扶一扶。」

「……」歐陽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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