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 兩個選擇（1 / 2）
……
「日安，尊敬的深淵龍狄爾薩斯大人。」
洞穴內，溫蘭雙手抱月匈，俯身施禮，經過歲月洗禮的溝壑依然深邃誘人。
狄爾薩斯倒是不在乎這些繁縟的禮節，睜開銀紫色的豎瞳看向溫蘭，直言道：
「你應該已經明白我的意思吧，溫蘭大祭司。」
「明白，狄爾薩斯大人，您的意思是蒼翠山脈的所有部落都要歸於您的麾下。」溫蘭坦白地回答道。
「也可以離開這裡，或者滅亡。」
狄爾薩斯沉聲地補充道：「我不會勉強他們成為我的仆從，所以另外給了這兩個選擇。」
是的，您確實沒勉強。
可山脈外東麵是惡魔占領的腐化土地，西麵和南麵有幾千隻惡魔，這些部落們離開這裡出去就是送死啊。
溫蘭在心中一陣苦笑，可麵容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微微點頭回應。
「嘭！」
畢竟，他的目的不是屠殺。
許久之後，溫蘭抬頭望向狄爾薩斯，不過她還說話，後者便先開口，
「想好了就說吧。」
狄爾薩斯一邊拍打著翅膀一邊感受著氣流，這種感覺倒是跟他前世遊泳時有點類似。
「是這樣的……」
他要學習飛翔了。
在狄爾薩斯看來，這點事情如果都做不好，那麼也就不需要這些仆從了。
這樣的話，我有點要求，不過分吧？」
「該死！」
溫蘭微微搖頭，「不是的，在決定侍奉您的那一天開始，已經做好了與他們為敵的準備。」
……
「來吧。」
他急忙扒拉掉身上的樹枝，麻利地爬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用力拍打翅膀獲得上升的力量使身體保持平衡，時刻感受風的流動，注意拍打幅度和節奏，還要調整呼吸的節奏……」
一時間洞穴又回歸寂靜，隻有狄爾薩斯沉重的呼吸聲。
狄爾薩斯再沒說話，枕在石頭上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
一聲混亂的巨響，數棵大樹應聲斷裂，斷枝殘葉四處飛濺，樹林裡的鳥也被嚇得一陣亂飛逃竄。
甚至說，飛翔前的沖刺都有些多餘，掌控好氣流完全可以原地起跳就飛向空中。
「接下來，你可以跟我說說你準備怎麼辦。」
接著她深吸一口氣，「隻是我能否懇求您，能多給她們一些機會和仁慈，或許可以避免一些戰爭。」
察覺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狄爾薩斯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山崖邊上，狄爾薩斯站在原地嘗試著拍打雙翼。
他飛起來了！
「比想象中簡單啊。」
或許這種安寧是短暫的，但這些都是我的傑作，未來我也將承受更多的風險和威脅。
「不過分，這裡理應由您統治。」
隻要控製好翅膀並順著氣流，就能在空中肆意翱翔，停滯，盤旋，甚至是旋轉沖刺，全都毫不費力。
「好的，狄爾薩斯大人，請允許我思考一會。」
溫蘭離開龍穴後，狄爾薩斯隻睡了一天，傍晚離開洞穴找了個無人的山崖。
她初步的計劃，是從最熟悉的荊棘部落開始。
狄爾薩斯知道溫蘭比自己更加了解蒼翠山脈，所以將這件事全權交給溫蘭處理，並沒有過多地乾涉，等需要自己的時候再做匯報。
作為一頭深淵龍，狄爾薩斯自然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厚實的鱗甲會保護好他的身體，再加上強悍的體質即使直直地摔下去也不至於死亡。
這種自由的感覺讓狄爾薩斯異常興奮，他立刻拍打翅膀加快速度，開始肆意翱翔。